正文 第二章——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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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街上走著,漸漸沒有了方向感,若是以前怕是會有父親的手拉著自己的小手一起回家吧,回到家娘親會親自做好晚飯等著他們吧,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仿佛昨天才發生的事,今天就像在做夢一樣,什麼都沒有出現,雨早早的就停下了,人也紛紛從躲雨的屋簷下走出來繼續做生意,準備著必需品,什麼事都沒又發生似得。
可就是這一天自己的爹娘,死了啊!都死了啊!
那張昨日還在被人指指點點的皇榜,現在飄飄落在了地上,被雨水打濕,又被人踩得麵目全非,隻有那上麵的那沒玉印還完好無損,完整的貼在地上,仿佛在想樺竺炫耀自己的權貴,它在樺竺眼裏卻是那麼刺眼。
不知怎的,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了一般,眼前一黑,倒在了街邊,隻是感覺到自己進去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好像?這種感覺好像?好像娘親!
躺在床上的樺竺不斷的在囈語“不要!不要!爹娘不要走!”她看見自己的爹娘坐在行刑台上,對著自己招手,突然的一下,頭就沒有了,血濺了一地。
她轉過身又看見爹娘向往日一樣,爹穿著官服,走進家門,叨叨著一天的煩心事,娘在廚房和廚子們忙裏忙外,一家人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當樺竺剛碰到碗筷,一切都變成煙飄走了,在樺竺手裏的,是那鮮紅的鮮血,那是家裏所有人的血啊!
一滴一滴,變成溪,又變成河,慢慢的流到腳邊,又慢慢的放大,沒到了腳腕,忽然又變成了一張張血淋淋的臉,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在一步步靠近,時而向自己聲討“女兒!”“小姐!”“我們死的冤啊!你來陪陪我吧!”“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手臂瘋狂的飛舞著,突然一驚,睜開眼睛,發現什麼都沒有,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汗水打濕了衣衫,環繞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普通人家。
樺竺看著自己身上的毛毯,和放在一旁小桌子上的羊奶,才發現原來自己被帶回家了。隻聽見一聲開門的聲音,進來了一位慈祥的婦人,肩上披著羊皮,她坐在樺竺的身邊“孩子你醒啦?”
一句善意的問候,把氣氛緩和了一點,”嗯!請問這是哪裏?“樺竺一邊喝著羊奶一邊問道。”這裏是我家,我看你在路邊昏倒了,怕你著涼,就把你帶回來了。”樺竺看著夫人,恍惚中她的眼眸,似乎有點熟悉,像娘親,好溫暖。
“你是怎麼了,一會來就又哭又鬧的,臉上還流著淚,不停地囈語,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莎樺竺,爹娘都死了。”別看樺竺回答這個的時候十分平靜,其實內心早已風起雲湧,又掀起一陣波瀾。
“莫非,那皇榜之上,遭滿門抄斬的,就是你們那莎家?”眼中閃過意思惶恐,和詫異。
見樺竺不再言語,也不再說什麼了,天色也不早了,起身去準備晚飯,”也罷,你呀!這幾天就呆在這把!”
轉身就走了出去,樺竺看著這個不管什麼原因收留自己的婦人,心裏升起了一絲暖意,和感激。
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辦呢?報仇,好像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一定要有計策,但自己要從哪個方麵入手呢?
樺竺放下自己手中的碗,應該憑自己的直覺吧。爹娘你們會保佑我吧!我想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