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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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見問不出什麼,也不再說話,倒了酒給墨,手上還拿了些吃食遞給墨。墨一一接了,“還是南做的東西好吃!”
“人來了。”南眼睛看不見,耳朵比一般人卻要靈上很多。墨點點頭,命人把坐榻擺好。先到的是雪荻,雪荻先在亭子外停了,讓人稟了墨才進來。
一進來見到墨靠在南身上,心裏有些震動,可是不能表現出來。他心裏笑道,還以為墨請我來私會呢?謝過墨的請,他才坐下。南遞了一杯酒給雪荻。墨也端起酒杯,道,“先敬狼王一杯,感謝狼王今日的節目。”說完幹了,雪荻忙跟著幹了,哪知一時急了,竟忘了品那酒性如何,被嗆了個正著。正咳著,南笑道,“狼王,這酒烈,不急。”
雪荻紅了臉,道,“多謝大祭司提醒。”心裏卻想,幹嘛不早提醒我?
南正要說什麼,下麵有人來稟,說是吳剛到了,墨一邊連忙讓人帶了進來,一邊對兩人道,“吳剛是跟著太白金星來的,我卻看著順眼。”
南笑道,“難道你看著天界的仙女就不順眼了?”
“你還真說對了。”
話音還沒落,吳剛已經進來,一看這裏的人,頓時傻眼了。他還以為人比較多,至少可以找個角落坐了,不想才這幾個,連忙躬身行禮,略顯狼狽。墨道,“不用這麼多禮,就這幾個人,都是馬上要熟識的了。坐吧!”吳剛這才坐了。墨又對兩人說,“這是吳剛。”轉過頭對吳剛說,“這是南,我的大祭司,這是狼王——雪荻。”吳剛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和兩人點頭示意,竟沒有發現南的眼睛看不見。
南照樣遞上酒去,道,“這酒有些烈。”
吳剛接了,謝道,“多謝大祭司。”
“不用客氣。”
吳剛忙應了。
墨端了酒,敬了吳剛,“你不用拘謹,今日能相見,確是緣分。大家私下裏,便不用稱名姓了吧。”
“不敢,小字慕空。”吳剛道,喝了一杯酒,心裏也放下了些。
“有什麼不敢的?我沒有字,從前倒有過小名,就叫阿桂,大家這麼喚便是了。南字青竹,你喚他青竹或者南,都可以。狼王呢?”墨自顧說道,吳剛稱是。
“我也無字,以前父親喚我雪兒,大家這麼喚也行。”雪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慕空,雪兒,嗬嗬,青竹你看,都是好名字。”墨把兩人名字放嘴裏嚼了,對南說了這麼一句。
“是,都是好名字,就你名字不好,阿桂阿桂,可俗氣了。”南笑著說,順便給墨倒了酒,兩邊侍女也將吳雪二人的酒添上,墨端起酒杯來,道,“是啊,所以長老才給我改名字了麼。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烈?”
“這是酒漿,我今天下窖裏去找酒,是聞了這個香才拿出來的,隻是不想陳久了這麼烈。我已經兌了以前釀的梅花釀了,可還是這樣。要不,把那壇子兩百年前的梨花釀拿來?”南對酒卻是很有研究的。
“青竹,你就忘了那竹葉青了?”墨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哀怨。
“我……”南一時說不出話來,看了墨一會兒,卻轉頭對吳剛、雪荻二人道,“請!”自飲了一杯。
墨狠了勁,倒了一杯酒下肚,還是被嗆著了,咳了兩聲,南給他拍背,墨道,“讓兩位看笑話了。”
“無事,妖王是性情中人。”雪荻說罷又飲了一杯,“果然是好酒!”
“雪兒,你不要以為說我的酒好,我就沒有發現了。你剛剛叫阿桂什麼了,該罰!”南笑著說,雪荻隻說幾句知錯什麼的,又敬了墨幾杯,和墨說了幾句。吳剛卻不說話,他見三人這樣相處,心裏突然難受得緊。
南見他不說話,道,“慕空,可是這酒不合心意,怎的一句話都不說?今日可是盡歡來的,有什麼不快,都先拋掉可好?”
“真是對不住,我心裏想了旁的事情。”吳剛答道。
“我說阿桂怎麼說你好呢,現在知道了。”南笑了一笑,敬了酒與吳剛,道,“吃點這月餅,是我親手做的呢。你都喜歡什麼口味的?”
“什麼都好,我記得原來在人間的時候,吃了那鮮花餡兒的月餅,味道挺不錯。”吳剛也稍稍放開了些。
“什麼花?你嚐嚐這個。”南摸索著,選了一個月餅給吳剛。
“不記得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吳剛接過月餅,下意識的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就在嚐到味道的那個瞬間,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時的他趴在娘的腳上,嘴裏塞著月餅,聽娘講著月宮、仙子以及天上的一切。南仔細聽著吳剛的動靜,最後道,“可是這個味道?”
“正是,青竹真是厲害。怎麼知道我小時候吃的月餅的味道?”吳剛心情舒暢,衷心讚道。
“哪裏是我厲害,是阿桂厲害呢。這月餅的餡,是用他的花做的。那花,能讓人心情愉悅。”南笑著解釋。
“啊?”吳剛聽到是墨的花做的陷的時候有些莫名的緊張,聽南講完,心情稍微回複了點,久久說了一句,“確實很好!”
墨似乎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對雪荻道,“雪兒,你也吃些東西。”雪荻應了是,拿了東西,吃了幾口,又誇讚一番,終究還是不熟悉吧,一時之間,也熱絡不起來。可是,看得出來,大家都盡了力。
月亮老高了,可也沒有人提出看月亮什麼的,吃吃喝喝,小半夜很快就過去可了。那確實是酒漿,陳得又久,自然後勁是大了些,幾人都有些醉了。墨迷糊著說,“今天高興,待到天明才回吧。”
吳剛、雪荻推辭不過,隻得應承下來,又說了一些各自地方上的風土人情,傳說佳事,於是時間箭一樣跑了,幾人也真正的熟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