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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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看到吳剛的時候,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太白金星不知道在和扶風商量什麼,太白金星的隨從一幹人等,附和的附和,看戲的看戲,隻有吳剛一個人在外圍,落寞的站著。商量的內容如下:
“宰相大人,上麵那出戲實在是不太好。能不能換掉?”這話是太白金星挑起的。瞧他說得這麼直接,看來是很嚴重的事情。在墨看來,天界的人說話向來是彎來彎去,不繞彎人不罷休的,看向戲台,不就是演的孫悟空大鬧天宮嗎,有什麼不好的?
“太白,不是我不願意換,大家都看得好好的,突然換戲目了,這不是掃大家的興嗎?”扶風指著認真看戲的一些人。
“這戲雖好,可這不是拿我們天界開涮嗎?我也不想掃大家的興,更不可能有那個意思,隻是換出戲而已。”
“你說的對,就一出戲而已,不用計較那麼多。這出戲現在很紅的,這裏不演,其他的地方就不演了?你還是安心看戲,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妥。明天我再想想辦法。”扶風心裏想,你奶奶的,難道你天界被齊天大聖大鬧天宮還是假的不成?現在還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要不是看在那些厚禮的份上,真想把這些天界的人直接打包丟出去。
“這……”太白金星不死心,這出戲再繼續演下去,他會覺得沒有辦法待下去,因為這些人一邊看戲,一邊議論,有時還很激烈。他是提出對孫悟空進行招安的人,光這一點,在妖怪看來,是恨之入骨的,可千萬不要有妖怪因為看了這戲就來暗殺他啊!太白金星想到這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他可是文臣!
“好了,看戲吧,沒事的。這是我們妖王的壽辰呢!”扶風拍了拍太白金星的肩膀,正要轉身離開,看到了墨。笑意爬上他的臉,“王,您來了。”
“嗯,出什麼事了?”墨向眾人擺手示意,輕聲問。
“沒什麼,王不必擔心。”扶風淡淡說。
“嗯。大家看戲去吧,都聚在這裏幹什麼?”墨笑問,腦袋裏卻不由自主的想著吳剛。什麼可以讓人寂寞到這種地步?
圍觀的人散了,吳剛還在那裏杵著。墨走過去,“想什麼這麼出神?”
吳剛抬頭看了,搖了搖頭,又低下去,突然反應過來,竟然是墨在問他。“沒事……沒事!”結結巴巴的說完就想走人,墨往前站了一點,擋住他的去路,“你很怕我?”
“沒……沒有。”吳剛一邊否認,一邊後退,眼見就要摔了。墨伸手撈住他下墜的身子,“還說不怕?”放柔了語氣,“我會吃人嗎?”
“不是!”吳剛紅了臉,伸手推了推墨,自己站好了,左右看看,幸好沒有人注意到。
“真不是?”墨順著吳剛的意思放了手,畢竟時間地點都不對。
“真不是。”
“那為什麼見了我就跑?”
“我沒有!”
“好,算你沒有。以後見了我不用拘謹,當我是平常人就好。”墨循循善誘。
“我本來就沒有。”吳剛心裏嘀咕,當你是常人,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呢。可是他真是很不明白,為什麼墨對他這麼感興趣。
“嗯!”墨讓開一點點,和吳剛並肩,看著熱鬧的戲台問,“喜歡這出戲麼?”
“嗯。”吳剛點頭,但是他不能說下去。
“齊天大聖是我們妖界的英雄,雖然他現在被壓在五指山下,但是他的精神依然讓人敬佩,崇敬他的人很多,扶風沒有辦法的。”墨說這話的時候,突然變了表情,很認真。
“哦。”吳剛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墨竟然是在給他解釋,可剛剛他其實沒有在意的。於是心裏麵有些異樣的感覺,那個人從來不曾這麼溫柔,這麼耐心。
兩人並肩看戲,間或說點什麼,直至天黑。
第二日,那出大鬧天宮,終究還是沒有換,也沒有人去刺殺太白金星,氣氛一片祥和歡樂。暴風雨之前往往最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