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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憂傷。”郭敬明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是抱著怎樣一種心情。但在我看來,青春,真的有傷痛存在,那是陽光灼過留下的痕跡。
我曾經那麼的驕傲,認為自己無所不能。然而青春未逝,激情已不複存在,棱角也已被打磨幹淨。這樣圓滑的我,微微歎著氣,坐在窗邊走馬燈似的看著外麵漸漸黯淡的天空。最近被一份曖昧的感情消磨得沒有了力氣。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做著這樣重複的傻事,喜歡我的我不喜歡,我喜歡的卻雖近在身邊卻又咫尺天涯。
曖昧,是對這種感情的最好定義。
我跟Y牽過手,也曾在月色皎潔的夜晚肩並肩走在校園的羊腸小道上。然而,我最喜歡的歌卻漸漸變成了“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相愛的證據,何時該前進,何時該放棄,連微笑都沒有勇氣……”
仔細想想,也許是我太過自信,區區這樣一個自視甚高,卻外熱內冷的女子在別人眼中到底又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我從來不去探索,也不想知道答案,我怕在意料之內的答案會衝擊我敏感而又脆弱的內心。“女強人”的光環,我在升入大學的瞬間就想將它甩掉,因為那隻是無盡的遺憾與不堪的回憶,現在的我,已經疲倦。記得有人曾說過,當一個人開始回憶往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變得蒼老。難道我的心態已蒼老到如此地步?
前不久剛過了二十歲生日,我慶幸能擁有那幫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好友,但總覺得還缺了什麼,然而卻又無從知曉。我隻想對他說:“你遙望看不到的彼岸,我在你身邊,卻得不到一個瞬間。”
不想再多說什麼,我討厭在這樣一個比試耐心的遊戲裏率先袒露自己的心聲,記得《惡魔在身邊》裏的晴紫對源一說過:“我厭倦了這種主動的感覺,我好累,請讓我離開。”雖然我沒有努力過,但還是覺的疲倦,難道我才二十歲就真的青春不在了嗎?答案又有誰會知道……
然而生活還在繼續。我越來越習慣一個人的日子,沒有等待,沒有負擔。說實話,我害怕等待,因為我恐懼在一分一秒流失的時間中看到自己的茫然無措,那樣的我,感到委屈。可能我天生是一個冷血的人,就連釋放情緒的眼淚都到了吝惜的地步。於是,我想到了小T,那個單純而又熱情的孩子。那個像陽光一樣溫暖卻又讓我拒絕靠近的孩子,隻因我害怕被灼傷,就給了你那份無邊的絕望。
不明白那孩子為什麼會如此依戀我,在我的眼中,他僅僅是個孩子。他的單純,他的熱情,他的開朗,他擁有我所舍棄的一切,而我,卻固執的豎起周身的刺,在他想要靠近時毫不猶豫地把他刺傷。我想我是自私的,為了保護自己可以傷害他人,卻又堅持給自己一個理由:我是為了他好,長痛不如短痛。就這樣,他變得失望,卻仍不退卻。這讓我無措,我害怕見到他的陽光,那會讓我意識到自己的醜陋。
於是,我很卑鄙的製造了一個借口,用一個莫須有的故事將他推上了失望的頂點。單純如他,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力氣再愛,希望我沒有殘忍的消磨了他青春的力量。如果是那樣,我將會真的萬劫不複。
就像我對Y的依賴已經變成一種習慣,習慣向他傾訴,習慣他的安慰,習慣他的體貼,這好似我一直想要的,然而我卻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屬於我。這種曖昧有時讓我焦灼,讓我想到那道明媚的憂傷。這大概就是青春的必修課吧,喜歡,感受,然後錯過。當心痛最終逝去,我的憂傷是否能被陽光掩埋,而最終變為無殤?
我苦笑,掩埋自己的情緒,然後繼續獨自生活。記得有個室友跟我說過她曾經思考過人活著的意義,我沒想到那個同樣如此單純的孩子也會想這種問題。那種複雜艱澀讓人窮盡一生都沒有解答的未解之謎,我很小時就放棄了對它的猜測。
她曾經也對一個男生異常執著,執著到讓我不解讓我疑惑的程度。看到她,就讓我不自覺想到梁靜茹的《勇氣》:“愛真的需要勇氣,去麵對流言蜚語,隻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每當這時,我隻有苦笑,也許是嫉妒,也許是羨慕,我沒有麵對曖昧的勇氣,她卻有坦誠感情的決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不管聽到怎樣的評價,她都義無反顧。也許,這才叫真正的勇敢吧。
“世間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間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
泰戈爾曾經的心事,我們已無從知曉,僅留下《飛鳥集》的聲音,一直在訴說:訴說一種魅力,訴說一種心情,訴說一種傳奇……看到它的流光溢彩,想到我的黯然神傷,隻能這麼微微歎口氣。
還記得曾幾何時,我騎著腳踏車,穿過紫堇,穿過木蘭,穿過陽光明媚的街角,去迎接朋友的微笑。隻是,記憶中無邪的麵龐已經漸漸氤氳,幸福的味道已漸漸消散,逝去的曾經,究竟要去哪裏尋找?即使被我尋到,今天的河流也已不再是昨天的河流。那今天的我們,是否還是昨天的我們?
正在冥思之際,手機鈴聲響起,是Y的“生日快樂”,我微微一笑,我一直在等的東西,終於被我盼到,然而它究竟是來得太遲,亦或是來得太早?
我收起無邊的思緒,明天還要上課呢,幾門考試也臨近了。時間,最終還是在我們身邊匆匆穿梭而過,隻留下歲月的痕跡。
我的青春,我的大學,我的感情,馬不停蹄,繁華散盡,終落無曲。
就這樣,我的生活在繼續,我的青春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