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已亂 第26章 曾經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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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都是殘酷的,對你,對我,或對任何人,都一樣……一樣的殘酷!
我抬眼看天空,卻看不到我期待中的東西,我低下頭去走路,隻是想在某個地方尋找到我安眠的床……
或許我可以試著遺忘……
今天買酒了,卻不是一個人喝。今天買菜了,也不我一個人吃。心裏空空的,早已習慣不再去想……
我,或者很多人都想如此。簡單的,忘卻所有複雜……
我的方向向前,前是西方,時間是五點四十,秋日黃昏。
路邊的女孩坐在男子的車上,指著天空說:“你看那邊的天,真可怕……”
我抬頭,那片天空,比之剛剛看到的甚至更加美麗濃重了些——
我曾經喜歡碧海藍天,因為那讓人心曠神怡。我也喜歡數著飄遠的白雲,因為那時幼稚無知。我喜歡在晴天的時候出行,一路歡笑……隨之記憶走遠……
現在的我,還真喜歡“曾經”這個詞呢,帶著一種緬懷,帶著更多的無可奈何……
被女孩稱為可怕的天空,在我看來卻是一種絕景,就像一副顛倒過來的砂畫!
雲,以一種奇異的色彩在頭頂的天空為分界,就像將白雲與大地上的塵土搗碎,隨便的鋪在了原處,昏暗一片的向西一路前行,在到了太陽隱沒的那片天的垂直線的時候,硬是被透明的玻璃阻隔,一路下劃————
卻不是以垂直整齊的角度,反而是像一副被毀壞了的沙畫般,在還留有太陽餘昏的天角邊傾落,似紗似海,似幻是真,卻終究是那片雲……一種哥特式的殤華——
——我喜歡。
與其說是詭異,不如說是美麗。
回到家的時候,竟落下了稀疏的雨點,本以為那是雨,結果卻落下了雪。在揚春三月最後的日子,仿佛是種緬懷,仿佛也是告別,又一個不曾被記起的日子……
一種不真實的,仿佛是電影場景裏那種人造雪般,不會飛翔的翅膀!
那也是不曾存儲在我記憶裏的色彩……
或許,我所遺忘的東西,真的就太多了,以至於太多太多的東西,我都忘記。
曾經的美,曾經的傷感……
以及,那個簡單不過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