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已亂  第十五章 五年後的生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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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過去的很久,我都在想在什麼時候能給這個故事加以完結,本想在今天給這篇文章畫上完結的標語,可是直到此時才發現,本是記憶‘曾經’的這個詞彙還在繼續,所以這個故事直到現在,無法完結。
    今天是我二十二歲人生的第一天,又成熟了一歲,同樣的又老了一歲。
    小時侯很想長大,可長大的現在卻又奢戀過去的天真。人真的是種不知道滿足的生物。
    昨天又回薛家了,是母親打電話叫我回去的,為了給我過生日。
    我本想今天回去的,可是因為父親這邊沒人記得,還是幹脆回去好了,至少也是當天麼。
    沒有蛋糕,我不介意。沒有一句生日快樂這種肉麻的話,我也不在乎。可是連張飯桌都沒放,這到是有意思的緊。
    隻有母親陪了我,在別扭的炕上對飲著苦澀的啤酒,以及我不喜歡的菜色。
    真是無聊的生日,我根本就沒期待過什麼,可是感到的卻是更加的失落。
    記得那時的我還小,也很幼稚,幼稚到了另我麻木的什麼都不懂的地步。所以即使是哪個女人的離開,我也沒有掉一滴眼淚。
    因為不值得,也同樣的,我卻幼稚地知道那沒有任何用處,也什麼都挽回不了的。
    她的決然的離去,並沒有給我造成過大的傷害,而是她離去過後的日子,伴隨著人心的轉變,人開是變質,心開始變質。那時的我,還是幼稚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可是一夜之間的,仿佛見到了這個世界最後的溫柔和殘酷,靈魂開始了墮落。
    又能怎樣呢?是什麼叫一個女人如此的殘酷,如此的決然,那是那時的我所不能理解的,所以我幹脆的什麼都不去想,來的輕鬆。
    因為幼稚,所以那個女人用盡了一生中一半的憎恨,因為她那樣的決然的舍棄了我和父親。可是那個人是我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女人啊。因為她是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在記憶裏是個不曾在街上牽我的手的人,可是我還是幼稚的跟在她的身後,直到她選擇了離開。
    那時的事距現在已經太遠了,遠的變了模糊。再也記不起的。
    母親像很多的女人一樣,是個懦弱的,無助的人。她也想當然的堅強,為了她自己,為了活給別人看。
    她現在的家庭並不幸福,這連我都感覺的出來。那個男人小了她十歲,是個討厭的人。現在的母親並不自由,她的生活簡直就困在了那個人的身邊。盡管如此,那個人有時還是會對母親動手。
    那樣的男人,我想殺了他。
    母親也想。她是那樣說的。可是她也說了,為了我,她不能那麼做。
    我甚至聽不出那究竟是不是借口。
    因為我現在也仍是很幼稚。
    她現在對我很好,可以看出是盡力的想要彌補我的過去。也可能現在的我是她唯一的依靠。除了兩個兄弟,我就是她這個孤單的世界上血緣最濃厚的人了。
    我也曾對母親說過。我沒有替她養老的本錢,她也回應了,她不會用到我的錢。
    我就是如此。母親就是如此的。
    無聊的一天,無聊的走過。一個人喝酒,是如此寂寞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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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這邊結婚了。我叫她阿姨。我甚至用了半年多的時間才記得了她的名字。因為我是個沒大腦的人。一向的如此。
    她有個女兒,我很親切的叫她姐,她隻比我大九個月,可現在孩子已經滿地跑了。
    她是個有拚搏心的女人,比實際年齡上成熟的很多。
    我到是覺得她很堅強,很不容易。也很欽佩。
    一個人能有自己明確的人生目標,真的很讓我欽佩。
    父親變了很多,自從和阿姨在一起後,至少沒有給我增加了進一步的憎恨。
    父親是個很好的男人,這我比任何人都知道。
    可我不在相信愛情這一點,大多處來自父親。雖然錯不在他。
    因為我幼稚。
    因為我任性。
    更因為我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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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人生一塌糊塗,因為我是個不思進取的人。麻木的過活,一天是一天。麻木的生存,因為我想死。
    死亡本就是一個人的結局。因為當事人是聽不到旁人對於自己的評論的。因為那一個人的靈魂也會死去。
    如此而已。
    今天姐姐給我買了生日蛋糕。說是遲來的祝福。
    陌生的顏色,陌生的味道,陌生的場合,我,卻是主角。
    今天我就二十一周歲了。真是想不到,我竟然能活到這個年齡呢,嗬嗬,有點可笑。
    突然想起了那個時候的的自己,五年前的自己,想都沒想過,我本以為那是我最後的一個生日。
    可是我狗延殘喘的活著,比行屍走肉也好不到哪去。
    因為我沒有活著的靈魂和意向。
    數個吹滅的生日蛋糕上,我沒有許下任何的願望,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該許什麼願望。雖然我卻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可是我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什麼的,因為不知道,所以無法許願。
    如此而已的…………
    一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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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時節竟是如此的蕭索麼?讓我認不出這世界原本的麵貌,一如我的人生。
    糟糕至及。
    算了,不去想了。想的多了,大腦就支持不了了,會變笨的。
    嗬嗬,反正我本身也不聰明的。
    笨點也好,我就是如此不是麼。
    一生無所求,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值得追求的東西…………
    也正因為沒有值得我追求的東西,所以我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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