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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個靠海的小鎮,跟其他孩子們一樣,快樂而無憂無慮的成長,但身邊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發生。大人們似乎也知道些什麼,每年鎮上都有大型的祭祀儀式,在小鎮上的唯一廣場上,豎著一尊高達四米的奇怪雕像:它拍腿坐在上麵,六隻爪子在它身後均勻的展開,每隻爪子上都套有紋著奇怪圖案的鐲子;眼睛鼓鼓的,似乎要冒出來一樣;還有它的嘴,我總是懷疑他是不是很渴,要不然為什麼要張的那麼大。大人們每年都非常誠心的跪在那裏祈禱著,有時母親還會帶上我一起去祭拜,而我總會在祭祀的燭台上發現別人所看不見的怪東西。都是些鎮上死去的人,他們似乎在大聲喊著什麼。可惜我什麼都聽不見,隻能看見“那些人”再拚命的喊著,然後漸漸消失在燭台前。這裏麵有很多我認識得人,比如前年死去的張爺爺,他的歲數比爸爸大不了幾歲,可是他的輩分大,我的父母看見他都叫要叫他九叔。還有在山上失蹤的阿龍,他比我大一歲。有一年他組織去山上探險,因為當時我倆吵架了,所以他不帶我。後來聽說他和其他小夥伴走散了,阿龍的家裏人都去山上找他了,當時鎮裏很多人也都紛紛參與去尋找,我和爸爸也去了,一直到天黑,我除了看到一些白骨外,沒有發現其他活著的東西。
後來政策好了,鎮上出現了很多有錢人,他們馬上一個接一個的搬走了。原因很簡單從我記事時起,每年鎮上有離奇死亡的人,明明很健壯的小夥子,突然就病倒了,然後就再也起不來了。鎮長曾請過一些自稱會驅鬼一類的道士,但結果卻是那些道士還沒出鎮也跟著病死了。
我雖然總是會看到一些怪東西,可是小時侯卻過的很平靜,除了祭祀時會看到些怪東西外,其他什麼奇怪的事都沒發生在我的身上,母親經常說是我脖子上的靈符在保佑我。那個靈符很特別,它外表是個打磨過的六邊形材料,上麵刻著淡藍色的不知名圖案,有時候我總覺地它和我們祭祀的怪物手上的圖案很像。靈符裏麵似乎還有東西,可這靈符似乎不是普通的東西做的,我曾試圖用錘子砸,可它仍然完好無損。長大後,我又試圖用些更高級的方法,但還是沒什麼效果。母親也從不讓我摘下來,聽說是我百天的時候爺爺送我的禮物,就這樣我一直帶著它到了十五歲。我學習一般,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跟其他鎮上的夥伴一樣,就讀於鎮上唯一的一所高中。
我一直想著就這樣平平安安地度過我的高中,然後我就會離開小鎮去開始我新的生活,或者上大學,或者聽爸爸的話和他一起做海產品生意。但離奇的事卻從此而展開,我的命運、生活徹底被改變了。如果說到開始,那麼就先說說這件事吧。
我們的學校坐落在鎮的最南端,四周盡是些奇怪的樹木和一些從來不曾凋謝的野花,四周零零散散的有幾乎人家,不過仍顯得孤伶伶的,讓人欣慰的是海邊的風景很美,傍晚時沙灘上竟是些一對一對的腳印。可我第一次進校門的時候就感覺一種無法忍受的壓抑,唯一稱的上建築物的主教學樓裏總能聽見女人的哭泣,而且不管是晴天還雨夜,總會有一種不習慣的潮濕和陰冷朝我襲來。
騎自行車回到鎮裏差不多需要四十分鍾,而像我們這麼大的孩子寧願花錢住破舊的寢室也不想回家。一間寢室可以住十個人,十幾年沒修過的二層小樓被塞的滿滿的。大家聚在一起,對於第一次在外麵生活的人來說也蠻有意思的。
我上初三時就已經學會了吸煙,當然任何學校都不會無視自己的學生有這種惡習,所以抓的很嚴,如果倒黴被抓住可是會有被記過的可能。所以我跟初中時一樣,通常是晚上悄悄躲在廁所抽,一般都會有好幾個人跟我一樣,還會有人把風。
這天晚上,和往常一樣我拿了根煙和一本少女雜誌,推門走進了WC。“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感覺到一絲的不妥,但我仍是悠閑的進去了,回頭瞅了瞅傳說中的魔鬼蹲位,叫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因為發生在這裏的一個關於鬼的故事,故事很老了,現在的人多數都不相信,但還是很少有人敢去這個蹲位上大號。這個事是一個好朋友講給我的,故事如下;
“十幾年前,一個冬天的夜裏,一個男生正在靠暖氣的蹲位上大號,而且還舒服地吹著口哨,就在此時,從外麵傳來腳步聲,然後下方突然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我們學校每間廁所門下麵留出了一道空隙,可能是為了省料吧),那個男生嚇了一跳。那隻手上攥著兩疊紙,一疊是黃的、一疊是白的。
“給你手紙。”那個聲音顯的非常蒼老。
“謝謝,我已經有了。”那個男生答道。
“選一個。”聲音顯得有些憤怒。
“不,我已經有了。”男生仍然在想是誰在跟他開這種無聊得玩笑。
“選一個!”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不會有什麼陰謀吧。”男生仍是當成有人在開玩笑。
“快點!”
“那……那,好吧,我要白的。”說著,那男生把那疊白紙拽了過來。“白的活三天,黃的活七天。”那蒼老的聲音說完後,拿著紙的白手慢慢地縮了回去。
之後,在第三天的晚上那名男生沒有任何征兆的死去。但後來有幾名大膽的學生在那個蹲位上廁所竟然沒事,可不知為何這個故事流傳至今仍有人相信,自然因為這個故事這個蹲位也被賦予魔鬼蹲位的美稱。
我謹慎地向四周瞧了瞧,確定沒人後我點燃了香煙,剛呼出第二口的時候,那個魔鬼蹲位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我看見了一條踏著黑布鞋的短腿。
管理寢室的老師陰笑著向我走來。我倒忘了,這個新來的老頭因為天天無所事事,總想找學生的茬,好讓校長多給他加點工資,真是倒黴,竟然遇到他了。
“有人向我彙報說某些人晚間在廁所抽煙,我正想告訴校長,沒想到在我上廁所時抓到個現行,跟我去趟辦公室吧。”這個老家夥說著便掐滅我手中的煙,轉身向外走去。
“媽的,原來有奸細,怪不得今晚一個人都沒有,怎麼沒人告訴我一聲。”我憤憤地盯著那個老糟頭子背影,真想發狂地痛扁他一頓。看著老頭子屁顛屁顛的在前麵走著,我突然變的有些驚慌失措了,眼睛定格在了他那倒背的雙手上,如雞爪般的手中竟捏著一疊黃紙!
第二天,無精打采的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文和丘,也可以說這事也隻有他們倆可以傾訴或者說隻有他們倆會相信。文就是給我講紙這個故事的人,也是我們班學習最優秀、老師眼裏的好孩子,其實在我們眼裏他是跟我們一類的人,比如這家夥的學習,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去縣一中念書的,他堅持在鎮上的學校念書的原因就是在鎮上念書的女生多,而且和他青梅竹馬的麗雯也在我們班,還是他的同桌、我的前桌。文有時還會盯著一個女生看到愣神兒,嘴裏還會不停地叨咕著什麼“來這兒來對了”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丘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最佳損友之一,在這兒我就不得不提一下我的其他兩位損友。小飛和太子,小飛家裏很有錢,一年前全家都遷到了東南亞,就再也沒聯係了。太子也在這所學校上學,但是分到了別的班,他從不相信什麼鬼神,動腦子來判斷突發事情時他的拿手好戲,而且是我親自冊封的軍師。它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凶手隻有一個!”我們懷疑他是看漫畫中毒。
我正和丘、文詳細的講著我昨晚所經曆的一切,上課鈴突然想起,文立馬迅速的回到座位上,筆直的做好,神態端正的看著門口。
“你有病吧,我還沒講完呐。”看著文,我突然有些後悔給他講剛才的事。
“你知道嗎?給咱們上生物課的是個新來的女老師,聽說還很漂亮呢,我是班級幹部要以身作則。”文的臉上顯露出無比的嚴肅,但我知道他心裏肯定又在想些流氓主意。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孩子。”丘搖著腦袋自言自語地說著。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在旁邊冷嘲熱諷著。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我漫不經心的向門口瞧去,“很年輕嘛!”我自言自語著,但我馬上又發神經的猛然望向門口,張著大嘴差點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