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在校門口買了一盒煙，毫不在意的蹲在校門口對麵的燒烤攤，張揚的吸著煙，不時的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校門口三三兩兩的一群人圍成一個圈，一些女生從學校門裏出來，在門前的小販那裏挑選著為數不多的零食。即便如此，還是嘰嘰喳喳當成一件重要的事情在商議。
    舒洛舔著林毅買給他小奶糕坐的遠遠的，他絕對不認識林毅那個傻X，就算他舔著林毅買的小奶糕也不想認識他，五毛錢一隻的小奶糕不含三聚氰胺，奶味十足，舒洛舔得很滿意。
    “舒小洛，文耀還來不來？要不我送你回家得了。”林毅叼著煙，站起身來活動一下脛骨，這是抽的第三隻了，還不知道舒洛要等到什麼時候。
    “耀哥會來的。”舒洛不看他，淡淡的應了一句。
    林毅走過去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他都沒說什麼時候來，你就傻傻的在這等著？你不是還要去幫你師父收藥材嗎？現在不去一會天可就要黑了，晚上露水重。”
    “知道。”舒洛點頭，手裏握著小靈通猶豫著要不要給文耀打電話。
    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圍著一個男生走了出來，嘈雜聲吸引了舒洛的注意力，舒洛望了過去，對上一雙戲謔的眼。
    “林毅，這誰啊？”趙有東問林毅。
    “我弟，二班的。舒小洛，這是趙有東，你要喊哥，他和文耀住一個小區，初二的。”林毅跟舒洛介紹趙有東
    舒小洛抬頭笑笑喊了聲：“趙哥。”
    趙有東點點頭，態度很隨意。“喊我葉東吧，差不了幾歲，別把我喊老了。”他爸是延邊縣的縣長，從小就混跡交際圈，小小圈子裏人脈關係處理得很不錯，他最是懂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喊他哥的人不少，延邊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自然有個特定的圈子容納特定的人。
    這種群體意識，也許來自本能或者他那種家庭的遺傳。和林毅認識是在籃球場上，林毅他爸是個體戶，這兩年賺了不少，平日裏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很是上心，零花錢沒少給，林毅也是大方的主，自然身邊會有那麼一群人圍著他。和林毅打好關係是必然的，沒人教趙有東這些，但是他就是懂。
    舒洛多看了趙有東兩眼是因為這人的氣質和這個年紀見到的人不符，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個方案，他平日裏沒少觀察人，大量一個人已經成為本能習慣，他好奇的是林毅怎麼會和這樣的人認識，趙有東不管是穿著還是舉止都不顯出格，中規中矩的不像似林毅那種渴望出風頭的性子。
    “林毅，我要回去了。”趙學軍咬了最後一口小奶糕，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木棍才丟開。
    “不等文耀了？”林毅踩滅煙頭，抬頭看著小孩。
    “一會給他打電話，我先去師父那裏，草藥還曬在外麵。”舒洛說完，丟了木棍站起來。他拿起書包就走。並不看趙有東他們。
    “你弟？”趙有東看著遠去的身影問身邊的人。
    “發小，從學前班一塊念過來的，文耀寶貝得不行的小孩，怎麼樣？”林毅挑眉，舒洛可是他和文耀護著寵著拉扯大的，自然是沒話說。
    點點頭，趙有東眯著眼睛望著消失在轉角的背影，文耀他是知道的，文叔的兒子。都住在一個家屬院裏，小學是在四分場念的，初中才轉回來。
    舒洛走到火車站那邊的時候電話響了，文耀打過來的，語氣中有些興奮，讓他自己先回去，自己晚點給他帶吃的。舒洛應了聲就掛了。他喜歡錢，現在也沒人不喜歡錢，有錢多好啊，想吃什麼買什麼，但是他不喜歡談生意，彎彎道道太多，弄不懂。
    寧元明進山了，估計要幾天後才回來，舒洛把草藥收進屋裏，又寫了幾頁大字才鎖了門往家走，天已經擦黑了，沒人的屋裏他是不願意一個人呆的。想給文耀打電話又猶豫了，耀哥是在做正事，他不想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