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殤 憶·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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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這個詞語從來就沒有屬於過這個寂靜的北冥庭,寂靜得沒人知道麵前所掩飾的偽裝。
“你所飾演的不知情還真的很好看,但是很令人厭惡。”
“那麼你從一開始還是選擇了不相信我。”
“我從來都沒有信過你一次,即使你是姐姐也沒有理由值得我去相信。”
我看著撩在身後的散發滑落在我的眼前,遮住了我的視線。發絲之間的間隔還是能讓我看到她不可一世的樣子,翠色的眼瞳在從中很顯現,在陽光的反照下很美。美得已經不屬於她的性格,不屬於她的顏色。
晴還是掩飾不住從高傲裏的不甘,我不知道我從打敗她的那一刻開始就對我的憎恨開始積累,隻是說出的最後的一句話我很失望。
不相信,是因為我和她的身份不同?還是我根本就不能和她一起並肩走下去。
還是她早就遺忘了我之前對她的記憶,即使我從心裏早就告訴自己這個已是不可能中的一定,但是真正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那一刻還是抵不住情緒的低落,眼眶很沉重,卻沒有眼淚。
她隻是用餘光望著被頭發所擋住的我,再濃鬱,再清新的花香也無法讓我的注意不去注視著晴,她是我的妹妹,可我卻不是她的姐姐。
“你不相信我那也罷了,我們真的不可以回到以前了嗎?”
“我們本就沒有以前。”
一句話,否定了一切。我用手撐著一旁的花壇,忍不住的崩潰,藍色的長發在陰影之下像束縛的空間,呼吸很微弱,無法動彈。晴的不甘隨著我的情緒逐漸變為淡然,對我的失望感到淡然無比,像過眼雲那般。
她隻是用玩笑的眼神在對我的失望所評價,揚長而去。我望著白蘭花,像是定住那般的凝望,沒有眨眼,一片空白,空白之中又能看見中間的一片草地。
草地上是兩個女孩玩耍著,相似的身高和容貌在外人看來隻是同歲的不同身世的女孩。
的確是這樣,一個跟隨了所謂的父親,一個跟隨了母親。
兩個女孩的手緊緊的握著,被時間的殘忍所慢慢分離,直到後來誰也不會認識誰,最後演變成互相憎恨。
這兩個女孩,說的就是自己和這個高傲的妹妹吧。
“你也聽到了你給聽到的。”
黑澤治早在暗處聽到了我與晴的對話,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走廊邊上,我抬起頭用眼睛盯著,被劉海所遮住的左眼已經苦澀。他倒是一副所以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的表情,估計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有了心情去與他在呆下去,隻是期待發生了什麼,但又有點失落。
“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告訴你。”
我皺起了眉頭,再質問也是徒勞,他不會告訴我一點有用的東西。說著,我便離開,一眼也不在回顧。他沒有再說話,隻是用目光望著我的遠去,厭惡的眼神一刻也沒有消失過。
很忌諱,厭惡的眼神。
回到房間裏仍然還是咽不下黑澤治那對我厭惡的眼神,早已知道了會這樣但是真正到了那個時刻總是毫無防備。
總是這樣,在房間裏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模擬著晴的冷漠與所有人對我的厭惡。但是真正從他們口中說出的那一刻總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總是按不回來原來心裏的想法。
在這個北冥庭之中自己仿佛隔得很遙遠,與所有人都隻差那麼一步,隻是那一步踏出之後便要放棄。
而那一步——隻是變得與眾不同。比別人更無情,比別人失去更多。自己把自己囚禁在心裏,不會再次打開牢門,永遠都不會。
仆人送來的新和服擺放在門口,接著拉上了門。我把折疊好的和服拿起,撐開。整件和服的華麗便映入我眼中,氣氛還是死一般的沉靜,金色的絲線反射出門縫之外的微光,而下身的紅色則點綴得更顯和服的華麗和莊重。
我的嘴角不自覺中勾起一絲的淺笑,不知道為什麼,金色能勾起我對千景的回憶,那是屬於他的顏色。
但是卻莫名的痛心,是朋友那又何來的痛心。是自己的敏感罷了,敏感得他不當我是他的朋友。
但隻是幻想,心裏創造的世界與眼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樣,也可以說不一樣中也有一點的相似之處。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著門被輕輕的被拉開的聲音,我冷不防丁的去質問門前的仆人,在這個房間裏,沉靜得讓人的心也變得沉靜。仆人剛開始並沒有打算出聲,壓抑的氣氛使她終於肯告訴我。
畢竟是我的貼身女仆,隻要有事情她不可能不會知道。
“您不知道嗎,今晚你便可以拿到北冥一族的家族政治權的十二分之一。”
我沒有再問下去,再問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政治權的一小半,對他們也是沒有任何的威脅,隻是一個名號,對晴來說不止名號那般。
像她跟我說的那樣,是權力。
隻是一個名號寫著的權力,一個其實真正不存在的權力。
我瘋狂的笑著,隻是那樣的權力就可以讓她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權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但它至少改變了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