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殤  憶·從即刻起隻能忍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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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性格也是一種傳染病,不知不覺中已受傳染,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無法改掉。
    日暮落下,夜晚的黑暗籠罩著這個城市,北冥庭燈火通明,仆人提著照明燈在回廊裏來回走動,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下就像螢火蟲,在草叢中亂竄。
    即使北冥庭裏的燈光有多麼的耀眼,被高壁包圍下,就好像籠裏的鳥,曾經期待著進去之後便能安逸,到現在連自由都囚禁,隻能怪當年。
    主席上的男人初見的時候,臉上是這裏少見的和藹,成熟的氣質把襯托得十分的高大。他一進來第一眼便是我,對我淺淺一笑,很親切,就像親人。
    可惜他不是。
    “歡迎一個新的成員,北冥希。”
    他站到主席上,把倒滿的酒杯高舉,在燈光下的清酒倒影著他的模樣,微微的蕩漾著。我們也隨之站起,高舉酒杯,和他一起一飲而盡,然後再坐下食用晚餐。
    一向寂靜的北冥庭現在有說有笑,清酒的香味是第一次如此的濃烈,我喝完了一杯又一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晚餐很豐盛,但吃得十分漫長,感覺時間向後挪了十幾年,在這十幾年中,都是煎熬。
    “不習慣遲早都會習慣。”
    黑澤治的聲音從我的一旁響起,聲音在夜晚顯得冷淡,我把剛剛垂落的頭發重新撥回到後麵,轉過頭望著他,已是麻木般的眼神,血瞳裏裝的是空洞。
    “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為什麼要怎麼說?”
    “因為我看到了你對我厭惡的眼神。”
    他沒有再接下一句話,看他的樣子也沒有打算去辯解我這句話,隻是皺了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但還是無法得出結論。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敏銳許多。”
    “其實是你太低估我。”
    我的眼神移至了晴的身上,晴很快便提前離席,其他人也是隨後陸陸續續的踏出這扇門。我沒有跟隨著他們出去,隻是等到了隻有我和他。
    “怎麼了,想問我什麼嗎?”
    “你應該就是晴口中的‘爸爸’吧。”
    “我也是你的父親啊。”
    我始終沒有把頭抬起來,他說話一針見血,即使有溫和的語氣但是要比其他人的言語更有攻擊性,更加難以回擊。
    父親,隻是個名號,從小就開始期待,有父親在這裏自己也就不需要這麼辛苦,可知道的時候,卻是很平靜。
    平靜得不像我自己。
    “要我去和那個黑澤治結婚也好,被你們利用也好,我隻有一個要求。”
    “說來聽聽。”
    “讓我進幕府。”
    “可以。”
    我沒有在去浪費力氣去回他,他隻是冷笑一聲,笑得奸詐。我隻是在等待著,即使他沒有去做,我也不會讓他們利用,笑得在冷也隻能去做。
    隻要不使詐,進入幕府便能逃脫。
    我起身踏出這扇門,嘴上勾出一絲的暗笑,在夜晚下的涼風吹下幾片綠葉在天空中飄擺,在夜晚之中什麼都看不出。
    不知不覺中變得成這般樣子,這就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麼,還是說隻是我?
    頭上的頭飾很沉重,我不耐煩把它們全部摘下,長到腰部的長發隨之落下,輕輕在風中飄起,遮住了視線。
    在黑夜中,也一樣看不出我的藍發吧。
    血瞳在黑夜中發光,回廊的無盡讓人感到冷嗖嗖的感覺,我吹著這陣陣的冷風,走向自己的房間。
    變成他們那樣,是我連想都不敢想的結果,可是已經被寫上了事實。
    連問都沒問過,也沒有權力去問。
    任何權力的掌握都是可以輕易得到的,唯獨隻是時間的掌控是無法拿到。
    這是最後的權力人類沒有拿到。
    等到拿到時間權力的那一天,也許就是世界滅亡的那一天。
    相對的,也許對於他們來說,拿到我的“鬼”血統,就等於掌控了這個世界的一小半。
    放棄一切,可以重來嗎?
    答案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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