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相遇——一場夢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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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齊睡在夜晚籠罩下的床上,身體有些僵硬,額頭與鼻翼間冒出輕微的冷汗,他一直“哼哼”不停,朦朧間仿佛又看見了叔叔看見他時的冷漠,穿過家裏的門檻,沒看他一眼,匆匆朝房間的方向走去,隻留下較濃鬱的女人香水味。
畫麵一轉。一個臉龐肥嘟嘟的小男孩,獨自一人地呆在榕樹下,小手不停地聚起沙子,推倒沙子。如果靜靜地看著他,便可瞧見小男孩希冀的眼神時不時地看向不遠處的聚在一起玩耍的小朋友們。這就是雨齊,上一個禮拜爸爸媽媽還拉著他的小手,陪著他去動物園、遊樂園玩賞,還給他買了小紳士的男孩西裝。他站在爸爸媽媽的中間,小手拉大手地玩著“飛起來,落下來”的遊戲,好不歡快。隻不過這一切,在爸爸媽媽將雨齊放置在KFC的座位上,而去給雨齊買他一直嚷嚷的懶羊羊氫氣球時,悲劇在這一刻便注定了下來。
隻聽到汽車輪胎尖銳的摩擦聲,還有那隨後而來的碰撞聲,街邊人的唏噓聲聚成一團,街邊人的身影聚成一團。隨後警笛聲長鳴,消失了片刻,人散去,那一塊地方,安安靜靜,幹幹淨淨,恰如沒有任何任何事發生。
這一刻,雨齊歡快地吃著漢堡包,小腿搖晃著。下一刻,隻知道連續幾個大人出現在它的眼前,擔憂的,憤怒的,焦急的。雨齊便這般兜兜轉轉地來到這所孤兒院,不知道這世界的某一個角落是否有他的親人,也不知道是否有他的親人知道某一個角落是否有他,一切都是那麼無措,隻得接受這命運的安排。
這一年,雨齊四歲,是每個小男孩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年齡,而他被遺落在了孤兒院。
三年過得很慢,雨齊的個子長得也很慢,這可能與他挑食、身體狀況有關。同他可玩耍的小孩並不多,他不喜歡講話,隻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好像有著大人們的睿智。
這一年,雨齊七歲,也就是這一年,遇見了叔叔,他記不住他的名字,不管如何,也記不住。隻知道叔叔到來的那一天,全孤兒院的小男孩、小女孩出動了,趴在玻璃爬過旁,看著那載著叔叔的黑色轎車,停落在它玩耍的樹蔭旁。然後那位叔叔出現在它的實現裏,有些冷峻,沒有笑容,他覺得,如果叔叔笑一下的話,將會像極了他的爸爸!或許,那就是爸爸!他在心裏默默地想!接著,一位漂亮的阿姨便走下來,摟著叔叔的胳膊,笑的很甜。叔叔卻仍是冷峻的麵容。
雨齊和許多同齡的小男孩,站成一排,他有些緊張,小手不停絞著衣角,似與他有仇般。猛然間,他抬起頭來,想再看一眼似爸爸的叔叔,不經意與叔叔對上視線,叔叔楞了一下,隨機便恢複正常。然後,他便坐著他所看見的那輛黑色轎車,離開了孤兒院,住進了有著泰迪熊的、懶羊羊等他喜歡玩具的別墅的房間裏。他有些興奮,終於可以和爸爸住在一起了。他在樓上奔跑著,找著爸爸,在樓梯處,碰著一個很高的人,不小心打破了他的杯子,他有些害怕,抬起頭來,有些興奮,“爸爸”他高興的喊著。“爸爸”冷峻的臉陰沉下來,說了一句,“不要喊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馬上回樓上去,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下樓,知道嗎?”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拔高。
雨齊沒敢說一句話,隻是紅了眼眶,“雨齊知道了”的可憐童音為結尾便這般結束了這場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