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蕭國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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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國是神州大陸的強國之首,所占領土廣闊且富饒,人口眾多。隔著雅漠山脈與秦國為鄰,東北麵是神密的赤國。繞過密林環繞的赤國的南部邊境則是以禮儀之邦著稱的晉國。
恢宏廣闊的富饒京都,城樓密集,人來人往,生機勃勃,非常熱鬧繁華。蓋琤與所烈暫別後,獨自回到自家府邸。站在灰色的高高牆麵下,隔著帽紗的蓋琤微微一笑。繼而大步踏入久別多月的家。還沒回到自已的院中,就被父親逮個正著。
蓋尚書黑著臉看這個正垂首站在書房一角的兒子。越看越氣,“我叫你從文,你不肯。偏愛舞刀弄劍,還搞出個什麼鳳華公子,你這是拿命去拚。況且,你,你還不知你身體特殊嗎?萬一,不小心被人識破,性命不保啊。我真後悔當初不應把你送進宮……”
蓋琤靜靜地聽著父親略帶指責的話。他明白父親的苦心,可是——蓋琤的臉色沉了沉,抬眸道:“爹,我會小心的。”淡淡的語氣,有著無比的執著。
蓋尚書輕歎。他還不明白兒子的心嗎?長得比他母親還出色的兒子,性格、行事卻非常堅毅沉冷。可惜,他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若非這樣,他就不用日夜為他擔憂。
蓋琤回到自已院中,早已有仆人燒好水提到他房中。聞著家中熟悉的氣息和無言的安心感讓他神色倦倦,隻想沐浴完睡個覺。
漂著紅色花瓣的熱水浸泡著身體,蓋琤反複的搓洗著自已身體,泛起紅紅的一片。然,腦中仍是揮之不去的淫穢畫麵。他與戩王的歡愛記憶痛苦地折磨著他。
穿著單衣的蓋琤躺在床上,長長的墨絲流泄枕邊,一雙墨眸卻無神的盯著床頂,一滴淚從眼角滑下。
不知睡了多久,蓋琤睜眼便見房中昏黃的燈光下,坐著一位英俊溫雅的男子,與其長相有五分相似。“哥,你怎麼來了?”蓋琤睡眼惺忪地起床來到男子旁邊坐下。
蓋瑜疼愛地為他倒上一杯熱茶,“喝杯茶提神。我和娘已來過幾次,見你睡得太沉,不忍叫醒你吃飯。”蓋琤喝了杯熱茶後,瞧向窗外。隻見一片漆黑。暗道:睡過頭了。
蓋瑜道:“琤,人不是鐵做的,要多休息。否則爹和娘又要怪我對你監督不足了。”
“哥,你說這世上真的有樓珈玉璽嗎?”
蓋瑜蹙眉,道:“不清楚。琤,還是離開蕭王吧。他,你……”
蓋琤轉過臉,直視蓋瑜,幽幽道:“這世上也許真有樓珈玉璽。”
蓋瑜臉色倏地嚴肅,“琤,你真想幫蕭王稱霸天下?”心突地一緊,蓋琤站起身,墨眸晃過迷茫和掙紮,“哥,我不知道。但我決不做違背天理之事。”蓋瑜輕歎,右手搭上他的肩膀,“走,我們去吃飯,娘可是等著你。”“嗯。”
次日,蓋瑜來到南院。高大的古桐樹下一席白衣的出塵男子靜靜地站在那兒,神色竟帶點憂傷。蓋瑜愕然的停下腳步。
“哥,你來了!我們走吧。”毫不理會蓋瑜的複雜反應,領步先走了。蓋瑜搖搖頭,跟在他後麵。
華貴的蓮真殿內,蓋琤跪下行禮,“叩見蕭王陛下。”“起來吧。”蓋琤謝過站起。
蕭王輕抬起他的臉,幽冷的眸中有絲絲憐憫,“琤,叫回我喬吧。你我也有多年的手足結誼之情,又是我同窗好友蓋瑜的弟弟。平時隨意就好。”
蓋琤輕輕退後一步,脫離蕭王的手指。“不敢。”見他故意以禮生疏彼此,蕭王隻好收起手,背負身後,俊美無儔的臉隱透帝王霸氣。
蓋琤從懷中取出一物,雙手托起,恭聲道:“陛下,這是從秦王得來的樓珈聖物。請過目。”麵無表情地蕭王接過畫卷,緩緩打開。注視畫卷的幽深墨眸劃過一絲異彩。
隻聽見他淡淡說了句:“你和他真像!”個中意味,蓋琤理不透,沉吟了會,便把相遇晉王與尋找綠湖一事細說了一遍。但,唯獨隱瞞了掉落綠湖,與戩王相遇之後的事。這是蓋琤心中可恥的秘密。
蕭王聽蓋琤細說了一遍事情起未後,問:“你進入了多哈爾森林,沒有找到綠湖?”
蓋琤隻見蕭王俊美無儔的臉幽深得讓人害怕,忙垂眸,沉吟道:“是的。當時被赤兵追殺之際,情況異常驚險混亂,想要再深入森林已不可能。所以,臣,選擇了,逃離。”
蕭王把手輕搭在蓋琤肩上,輕勾一抹淺笑,道:“琤,辛苦了。”肩上傳來的溫度讓蓋琤倍感不自在,繼續道:“臣打算要去晉國,會一會晉王。也許能解出樓珈玉璽的一些秘密。”蕭王頜首,“嗯。按你的計劃去做吧。”
手放開蓋琤的肩,踱步道:“傳聞五千前的樓珈在一處綠色的湖泊中偶得一塊稀世寶石,瑩綠通透,內有流光瑩動,富有生命力。”綠湖二字激起蓋琤內心的一陣波瀾,“陛下的意思是這塊寶石就是樓珈玉璽?”
“正是。樓珈就因為得此寶石,最終他統一了天下。”蓋琤蹙眉,“能否統一天下是綜合的因素所成,並非一塊石頭所能決定。”
蕭王笑道:“不管它前因如何,已不重要。但樓珈玉璽成為號召天下一統的聖物已成事實。所以,琤,樓珈玉璽絕不能落入他國之手。”蓋琤的心情驟然沉重,“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看到素白的身影漸漸遠去,蕭王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陰晴莫測,幽冷的鳳眸越加深沉灼熱。
隔天早晨,正在與家人用膳的蓋琤,隻聽蓋瑜帶著絲倦意,道:“蕭王可能要與赤國結親了。”蓋尚書摸著胡子,搖搖頭不語。
一旁風韻猶存的蓋夫人慈愛地拍拍次子蓋琤的手,關懷地道:“琤,快吃吧。呆會陪我去上香。”蓋琤沉冷的臉色有點難看,問:“哥,結什麼親?”
“是蕭蕊公主與戩王的婚事。具體原因,我想你應比我更清楚。”蓋瑜瞄向二弟,沒有忽視他臉上一瞬的不解與吃驚。
蓋琤吃了幾口後,對蓋夫人略帶哀求的語氣,道:“娘親,下次我再陪你去廟裏,好嗎?”
蓋夫人掛著慈愛笑容,看著明顯因某些事而顯得有點焦急的次子,寬容道:“去吧。記住要照顧好自已。”
蓋琤感激地抱了下蓋夫人,與黑著臉的父親蓋尚書、蓋瑜道了聲:“我有事先出去了。”就急匆匆地一腳踏出門口,就不見了蹤影。
蓋尚書冷哼一聲,把筷子重重地放下,掀開衣擺也走了。蓋夫人無奈地也跟著出去。蓋瑜微歎:爹那副倔脾氣。也難怪他生氣。
蓋琤極少在家。通常一外出,沒有幾個月是回不來的。就算在京城,也甚少與家人團聚。何況,他還是個雌雄共體之人。爹和娘也因此沒有一天不在為他憂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