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歡愉，鳴垣終是聽從池月的建議，暫且相信鳳思一回。如約到了客棧後院，接過某人遞來的衣物，便進了柴房更換。
    見鳴垣寬衣的隨性模樣，池月默默背過身去。衣帶還未解得完全，兩隻大手已環上腰際，他用賦有磁性的聲音道：“在我麵前，你何必害羞？”
    池月任他抱著，垂目淡然道：“你該不會想在這裏做些什麼？”
    鳴垣倚在他肩上搖頭：“不，昨夜累了。”
    池月側目挑起眼角：“終於知道後果了麼？”
    “尚未領悟，不如再找個機會讓我領悟一番。”鳴垣吻在他頸上，感受他血脈來回的溫度，佯作依依不舍地鬆開，卻是說著，“我幫你更衣。”
    “不用。喂！鳴垣你……”池月不及反抗，一身青衫已被他熟練褪下，憶起昨夜，池月不由戰栗：“衣服我自己會穿。”
    “我怕你穿反了。”鳴垣幽幽說著，兩手似模似樣地替池月披上衣衫，動作故意放緩。
    池月忍無可忍，猛地將衣襟拉上，回頭拾了另一套衣飾丟在鳴垣身上：“時辰不早了，韋重的車隊即將起行。”
    鳴垣含笑著披上隨從的衣飾，隨即聽聞屋外有枯枝人為折斷的聲響。迅速開門看去，門前站著的人，竟是鳳思。
    鳳思一見鳴垣，便牽起柔媚笑意：“陛下，衣服可否合身？”
    鳴垣看著池月結好腰帶出來，滿意道：“很合身。”
    池月懶得看鳴垣的眼神，心裏隻擔心剛才那些是否被鳳思看見。
    “我的思王，你果真在這裏。”韋重不知從何處冒出，一見鳳思就拉入懷中，不顧有“隨從”在場，直接親吻，露出幾分淫笑，“我說你呀，怎麼就這樣容易生氣？不過一句氣話，就從王城跑到這裏，難道還想回中原？哈哈哈，我的小美人，你想都別想。這幾日可想死你了，等會兒一定好好疼愛思王。”
    “國主，這裏有人……”鳳思喘息著把頭埋進韋重懷裏，這時的他，自覺無顏麵對鳴垣。
    韋重朝鳴垣兩人一看，大聲道：“兩個隨從怕什麼？他們有不是沒見過！“說完，直接將鳳思淩空抱起，離了後院。
    看兩人走遠，鳴垣低聲問了池月一句：“與他相比，我還變態麼？”
    池月徑直走到後院門外，駐足拋下四字：“物以類聚。”
    隨後，鳴垣與池月混入隨從之中，與鳳思的車駕同行。這一路，韋重再無騎馬，而是同鳳思一道窩在車輿之內，沿途接連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響。而一眾隨從與兵將似乎早已習慣這種場麵，如常行步，麵無改色。
    西臨土地不似其他三國肥沃，故此兩城之間的距離亦是頗為遙遠，甚至幾百裏間也無客棧一管。入夜後，一行人便在青河之畔，紮營夜宿。
    深夜時分，鳳思由韋重帳中出來，本想去尋鳴垣，哪知他帳內空無一人。轉眼見青河波光流影之間，一人負手而立，心中一喜，即刻飛奔過去。
    不知鳴垣為何站在那裏，鳳思一見他便雙手擁住，感受久違的溫暖。可惜，鳴垣如是一尊冰冷的雕像，不為所動。
    鳳思隻覺這具令他思念成狂的身體，像是毫無感情，抬頭看他，便觸及一雙散著寒芒的冷峻雙目，喃喃道：“陛下……”
    “鳳思，我說過，我已非北雁國君，這尊稱，我受不起。”鳴垣一邊說著，兩手已將他從身上掰開。
    “在鳳思心目中，陛下就是陛下。”鳳思不死心，意圖再擁住鳴垣，卻不出意外地被他一手推開。鳳思傷心不已：“陛下，為何對鳳思如此絕情？哪怕如過去一般，把我當成一件玩物，鳳思亦心甘情願。”
    鳴垣望著他眼裏噙著淚光，心裏完全生不出半點憐憫：“現在，不需要了。”
    鳳思的心驀地一疼：“不需要？我知道，陛下是嫌棄我了。剛才一路發生的那些，想必陛下已經聽見，也知道了。是啊，現在的鳳思，配不上陛下。”
    鳴垣漠然望著河麵：“你快回去吧。若是韋重醒了不見你，隻怕會發狂。”
    “陛下，你怎麼說這種話？”
    “我該說什麼……你！”鳴垣沒料到鳳思竟然吻上來。
    “你們……”河岸岩石之後，忽然走出一個極美的身影，夜風吹拂他的單薄白衫，是遠勝過那個人的柔美輕逸。
    【弗煙抽風時間：其實，鳴垣才是真·變態~(￣▽￣)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