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池中物 第六十九章 井中懸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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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垣本想在廚房弄些東西給池月,奈何廚藝不濟,隻好出門去客棧買了飯菜。誰知這一來一回,浪費了不少時間。待他回到後院,哪裏還有池月的影子。
裏裏外外都找不到池月,鳴垣心裏一沉,莫非這人又不聽勸,輕舉妄動了?
正這般想著,後院忽然跑進一個人,鳴垣定睛一看,居然是天翟。看他這樣子,像是從沒離開過:“你不是與其他人一道走了麼?”
天翟用開朗的笑掩飾心虛,他的確與天沸一同隱在江夏城中,但前夜的那些人似乎認得他,他也幾乎猜到是哪些人。忽然想起來尋池月的目的,眼睛往屋裏一掃:“樓主現在何處?”
鳴垣搖頭道:“他趁我不在,好像……出去了。”
“他不會是去救那個……”天翟驚駭不已,撓後腦道,“這下糟了!我來尋樓主就是因為那個公孫複,不是,是他的屍體。”
“什麼屍體!”鳴垣看天翟的神情,猜到些許,“你是說公孫複已死?”
天翟頻頻點頭:“方才天沸看過,似乎在我們入江夏之前就死了。”
鳴垣冷靜道:“屍體在哪裏?帶我去。”
公孫複確是已亡,屍體就藏於公孫府僻處的一口枯井內,是白從巡視之時,見井架轉軸無端轉動,故而起疑。屍體並非匆忙投入,而是用錦被裹好,小心懸入井中,因為錦被全無刮擦痕跡,足見其小心翼翼。
白從仍在原處查探。他抬眼不見池月,快步到鳴垣麵前:“我要你勸他,他怎麼還是走了!公孫複已死,他去了就是陷阱!”
天沸見白從衝動,即刻歎道:“我馬上知會其他人去找,不必心急。”說完,即刻飛身離去,知會其餘五刃,探明池月去向。
鳴垣緩步走到屍體邊上,揭開葦席,見其手背已現屍斑,且隱隱發出難聞的氣味。“若是死在我等進城之前,且藏屍公孫府中,說明公孫止早已知曉兒子的死訊。說不定,這屍體還是公孫止親手藏在此處。”四顧之下,問白從道,“可有發現?”
白從攤開手掌,現出一角布料:“在搖架縫裏找到的,並無異常。”
鳴垣接過一看,目光聚合,肯定道:“這是公孫止的衣料!那日壽宴,你不在場,他穿的外袍正是這種布料!”握拳皺眉,“去找公孫止。”
三人行至小院前,才見守衛門人均已中招不起,而房門大開,全身皆被捆縛的公孫止正緩慢從屋裏挪到外邊。
白從將碎布丟在他眼前:“公孫止,你可認得這塊布!”
公孫止瞥一眼碎布,悠悠抬頭看著三人,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詭笑:“嘿嘿,你們終於發現了。”
天翟對他的行為感到發指:“公孫複死了,你作為父親,竟然不讓他入土為安,反而是放在那種地方。”
公孫止洋洋笑著:“他是我兒子,難道我想這樣?我滿心以為他能平安回來,誰知等到的隻是一具屍體。還沒來得及將他收斂,你們就來了。哈哈哈哈,我兒子是因為長絕樓才有此下場,難道你們不該付出代價?”
“分明是歹人作祟,與我長絕樓何幹!”白從一腳抵在他胸口,“既然你兒子已經死了,何必做這麼多?你若要複仇,對象絕不是我們,而是那些人!”
“那些人?嗬嗬……”公孫止目視白從,繼而冷笑,“是誰根本不重要。複兒已經死了,都是因為你們跟著才會如此!而那些人可以要你們的命,我不過是小小助力,何樂而不為,嗬嗬嗬……”
天翟隻覺這人夠可憐:“聽說定州之時,樓主已命公孫複留在陶然閣內,是他自行逃出,能怪何人?那一夜,公孫複在頎雲坊輸掉一萬兩,若非樓主解圍,他也許早就死了。可惜,他最終仍是逃不過。你說,這是誰的錯?”
公孫止忽然陰笑起來:“不論是誰的錯,複兒終歸是回不來了。不過,黃泉路上能有長絕樓主為伴,也算是彌補一些遺憾。”
鳴垣思緒機敏,即刻問道:“你見過樓主?”
公孫止繼續笑著:“何止見過,還見他跟著一人走了。嗬嗬,想必是回不來。”
白從怒不可遏,拔劍刺入他胸口,刃入一分,已有鮮血透出:“說!是不是那些人!他們往哪裏去了!”
公孫止愈發笑得喪心病狂:“去哪裏?與我有關麼?既然我殺不了他,如今讓他主動送上門去,當真……有趣。”
見白從欲把劍刺入,鳴垣及時阻止:“殺了他,便不知樓主去了何處。”
天翟手持燈籠,指向地麵幾處鞋印:“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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