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了巴黎，住下了酒店，想想爺爺給我安排了婚禮，現在覺得很扯了。
    晚上，我把手機拿了過來，項慕看著我，我明白，所以我把他的手機還給了他，我怕他給哥通風報信，於是登機的時候……
    項慕神秘兮兮的，打了好幾通電話。塞納河，我們坐在遊輪上，四周燈火闌珊，很漂亮。
    “你看那，是埃菲爾鐵塔嗎？”
    “……”
    “你別不說話啊。”
    “……”
    “算了，算了，你不理我就算了。”
    “……”
    一靜下來腦子裏就不隻是法國的夜景了，還有他。
    風從我的指尖中溜過，帶走了他留在我指尖的餘溫，他的臉依舊在我的腦海裏，太過清晰。
    “項苒染，電話啊。”項慕坐著，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手機。
    “給我。”
    我拿過電話。“項苒染，你跑到法國去幹嘛，你不是答應過天恩不離開的嗎，我以為你隻是去辭職，現在呢，你去法國，天恩想見你，怎麼辦。”
    安琪像是老巫婆，我從她那裏逃跑出來，最後肯定還是被抓住。
    “幫我和她說對不起，我累了，掛電話了。”我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冷靜回答安琪，
    “等一下，你自己跟她講吧。”
    也沒什麼啊，說就說吧，現在的我，用頹廢來形容有些過，可我現在心裏就是這樣。
    “姐，你騙我。”
    天恩的聲音，很柔美，我知道，現在那邊肯定按著免提，哥哥肯定也聽著。
    “天恩，對不起。”
    我能說的隻有這一句。
    現在是三月份了，春天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喏，給你。”項慕又倒了杯紅酒給我。
    “哥，你們都不要來法國找我，我和項慕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我隻是想”我頓了一下，有些說不出口，“想來旅旅遊，等薰衣草開了，我就回去。你們照顧天恩，不用擔心我。”
    說完我就掛了，哥一開口，如果勸我回去，我動搖的幾率就大了。
    剛掛，又打進來個電話。
    “喂，項慕。”
    是齊艾。
    “項慕，是齊艾。”我把電話遞給他。
    “喂，齊艾。”
    “你和苒染在一起嗎？你們去哪了？何皓在公司裏開會，大發脾氣呢。”
    “齊艾，你還好嗎？”
    ……
    我沒所謂的聽著項慕的話，他們，兩個傻子。
    喜歡，卻又不能說，不喜歡，卻做了男女朋友，我不想提陳沫，所以這個先放一放。
    回了賓館，洗了個澡，來了暖氣，就不覺得冷了。我穿著睡衣，用毛巾擦著頭發。
    “周函。”
    手機鈴聲響起來，屏幕亮著，看見了這個名字。
    “喂。”
    我還是願意聽見他的聲音的。
    “項苒染，你辭職了。”
    他的聲音明明就不是那種覺得奇怪的聲音，但卻有些不滿意……小孩子的不滿意。
    “對啊，為了你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和他開得出玩笑。
    “外麵天黑了。”
    “是啊，可是你那邊應該還是白天吧……”
    “我坐飛機，飛往巴黎呢。”
    開玩笑吧，我沒跟他講過我要來巴黎啊，項慕說的？不會啊……他有讀心術？額……
    “祝你旅途愉快。”我掛掉電話，居然覺得有點刺激……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