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高高興興進去，落落魄魄出來。
    “你怎麼了？”我用力的拉著他，剛剛在裏麵看見了一個車禍場麵，他就不說話了。“你怕鬼還進去啊！”不管我怎麼說怎麼激他，他都不說話。
    我實在沒辦法了，拉著他打的去了我的公寓。
    在車上，我看見了齊艾的短信。
    算了，回去再說吧。
    她們原來都回來了，都已經辭職了。
    我開門進去，她們詫異的看著我們，“待會再說。”我讓何皓平放在床上，輕輕地關門。
    “苒染，他？”齊艾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對啊，你怎麼還把他帶到這裏來。”陳沫憤憤不平，恨不得衝進去，把何皓趕出去。
    “你別衝動。”齊艾說。
    “你們都辭職了？”我看看陳沫，又看了看夏蘋。她們都點了點頭。
    “現在好了，工作沒了，我們再怎麼生活？我們住哪裏，吃什麼，喝什麼。”我任由陳沫說著，再怎麼刺耳我也忍著。“項苒染，我男朋友怎麼和她說的啊，是不是都為了你？當初你離開，連個照顧都沒打，現在呢，好好的大小姐，淩太太不做，帶我們來到這，好不容易拚搏到現在，又因為你，工作丟了。你呢，這麼久不見你人影，回來了還把他帶回來了，你有病啊！”
    我像是個被欺負小醜，我忍著，聽她說。
    “你太過分了吧，當時是你要來的，我和苒染強迫你了嗎？齊艾過來是夠姐們意思，也是真心的，你呢，當初就是不情願的吧。”夏蘋被她話說急了，努力維護我。
    “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啊，她你也幫，你算什麼東西，你身份見得了人嗎，一個私生女。”
    “你夠了，不想在這就離開。”她可以罵我，但不能說夏蘋，更不能說那件事。我聲音提高了些，心裏想著，隻要打擊她，不管用什麼方法了。“你走啊，回去啊，去找項慕啊，要我們給你湊車路費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項慕喜歡的從來就不是你。”她的表情變了，我勝利了，這一刻，我是邪惡的。
    她摔門出去了，真的跑去了火車站，買了最近的一次，離開了。
    我走回房間，鎖上門，坐到陽台上。
    就幾晚的時間，齊艾和夏蘋變成了最好的閨蜜，要出門倆個人就黏在一起，我也迅速的和何皓關係變得更加的像男女朋友。
    何鬱去了美國，公司少了財務總監，出了許多小亂子，何皓不同意齊艾和夏蘋辭職，於是我們又都上班了，少了一個人並沒有變得多冷清，相反。。。。。
    “總經理，這是財務報表。對了，總經理，晚上我下廚，你要不要來嚐嚐。”齊艾和夏蘋很快被他收服了，所以他總是可以找到很多來公寓的理由。
    “總經理，我和齊艾晚上出去逛街，苒染交給你了。”
    “齊艾，下了班有空嗎？我在一家法式餐廳訂了位子。”
    我們很默契的沒有提陳沫，就好像一直都是我們幾個生活著。張藜無聲無息的搬走了，我們很少在公司碰麵，遇見了，就當不認識彼此，很正常。何皓決定力捧新人，於是讓王翰來代替淩孜。
    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在街上走，不過，一個人的機會很少了。
    哥哥他們沒有和我們聯係過，我一直想不通他們為什麼突然離開，把我丟在醫院裏。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何皓會那樣，以後可能會發生更多事，我預料不到，現在好好的生活才是比較重要的。
    買菜，燒飯，打掃家裏，這些成了我工作外的工作，雖然，買回來的菜總是時間放久了，最後黃了，爛了，扔掉了。何皓喜歡吃糖醋排骨，於是他特地找了個老師傅，高薪聘請他，來教我，我不肯學，他就說這是工作。這個人。。。真是的。。。。
    我逐漸了解了他的生活喜好，真的成了一個私人，助理。他也慢慢了解我，也想方設法的了解項苒染。我明白，項苒染和我永遠都是一家人，一個人。
    我們快樂的過了很久，直到聖誕節的前兩天晚上，何鬱回來了。
    “何皓，你喜歡這個女人？她有什麼好？季雨哪點比不上她，名門閨秀，長的也挺漂亮的，又很喜歡你，你怎麼這麼糊塗？公司和她，你選一樣。”
    政治婚姻？？？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這個。
    “何鬱，你知道我不能放棄公司，你為什麼還要逼我。”他低吼著，像一頭憤怒的小野獸。
    “可你必須要選。”
    何皓冷笑，走出了辦公室。
    “何皓，你對得起媽媽嗎？”
    何皓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用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眼神看著何鬱，我所肯定的是，何鬱傷到了何皓。
    “我對不對得起我媽媽要你來管嗎？我媽媽已經死了，所以呢，你要用死人來提醒我，來諷刺我，要不是你，我媽媽會……”他說不下去了，像受傷的野獸，離群的野獸，舊傷口再次裂開還被灑上鹽巴的野獸，他後退了兩步，冰冷轉化為悲傷，跑了出去。
    天空中小提琴的聲音，悲涼婉轉。
    我穿著高跟鞋追了出去，隻是追，沒有喊他，怕高跟鞋吵到他，我就脫了赤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