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小護士臉紅紅地問桑瑾。
    桑瑾微笑著點頭，“可以了。”
    小護士麵對這麼大牌又帥氣的明星還是第一次，心裏激動，可是礙於醫院製度，給桑瑾換藥的時候都隻能按程序來，想要簽名和合照都不行……
    “桑先生，您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好的。”
    小護士出去以後，桑瑾從床頭櫃上拿起一份報紙，這是今日的**娛樂星聞，頭條就是觸目驚心的一行字——桑瑾車禍重傷，生死不明！
    明明自己不過輕傷，外頭竟然傳得這麼厲害，看來還是消息封鎖得太緊了，那些人就胡亂揣測，怎樣吸引目光就怎麼來。
    桑瑾失笑，把報紙放到一邊。不過看到這樣的新聞，魏家那些人應該很失望吧，他們沒想到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坐的車，結果自己“重傷”住院，而魏拓卻安然無恙，他們應該很希望此時報紙上報道的那個人是魏拓吧，至於自己，他們才不放在眼裏。
    這時，房門被敲響。
    “進來。”
    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桑瑾的主治醫生梁醫生。
    “梁醫生。”
    梁醫生雙手插在口袋裏走到桑瑾麵前，“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剛剛上好藥。”桑瑾回答。
    梁醫生又看了看，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拿出病曆本和筆，在上麵刷刷刷地寫著東西。
    桑瑾這才注意到梁醫生原來是用左手寫字的，原來是個左撇子，自己以前都沒注意到……
    “如果身體不適就和護士說，我再來檢查。”
    “好，那謝謝梁醫生了。”
    梁醫生點點頭，那張臉不知道是習慣性地板著還是怎麼的，就是麵無表情。
    看著梁醫生從病房離開，桑瑾還盯著他的腳看了一會兒——看不出這麼古板的人上麵穿著醫生製服，腳下竟是一雙運動鞋，還是非常年輕化的運動跑鞋……
    感覺怎麼就那麼別扭呢？算了，不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桑瑾靠在枕頭上，轉頭看著窗外，那裏一棵楓樹正紅——不知道魏拓回家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到他們的刁難……還是給他打個電話？
    桑瑾正想著，病房門再次被敲響。
    “進來。”
    桑瑾看到再次返回的梁醫生，疑惑道，“梁醫生，還有什麼問題嗎？”
    梁醫生挑了挑眉，“不是說好這個時間來檢查嗎？”
    “檢查……”桑瑾擰眉，“那你剛才來的時候怎麼沒有……”
    “剛才？”梁醫生也糊塗了，“我什麼時候來過了？我才從樓上病房下來啊。”
    “你……”桑瑾低頭去看他的鞋——擦得黑亮的黑色皮鞋……“醫生，你不是左撇子吧？”
    “我怎麼會是左撇子？”
    “那你……”桑瑾咽了咽口水，“你有雙胞胎兄弟嗎？”
    “雙胞胎……”梁醫生被桑瑾的話給弄得雲裏霧裏的，“桑先生，你今天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桑瑾想起剛才那個出現在自己病房裏和眼前這個梁醫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後背都汗濕了——這也太靈異了吧？誰說醫院靈異事情多的？……不過好在他經曆過詭異的事情太多，此時也沒有失態……
    “沒事，我剛才打了個盹兒，估計把夢當現實了。”
    “哦，你沒事就好，那現在開始檢查吧……”
    “好……”
    此時，醫院的地下停車庫裏，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疾步往前走，這時一輛本來停在裏麵的黑色路虎開出來停在他麵前，他打開車門上了車，車輛發動。
    他上了車，把白大褂脫下來，丟在後麵，“真討厭這醫院的味道啊，一股子藥水味。”
    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一身米色的風衣，戴著白色的口罩，隻露出一雙溫和的眼睛，握著方向盤的手上也戴著白手套，“抽屜裏有糖。”
    他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盒牛奶糖，打開，剝了糖紙扔進嘴裏，“還是這個味道好……哦，對了，他沒事，我看著也就是受了點輕傷，那些八卦報紙最喜歡誇張了，還生死不明，嘖嘖。”
    “他……沒事就好。”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他們那麼團結，哪裏會有事？”他又拿了一麵鏡子，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古板滄桑的臉做了個鬼臉，然後一隻手掩麵，從左移到右，待那隻手鬆開的時候，鏡子裏已經變成了一張張揚青春的少年臉龐——就如同變魔術一般。他把自己的頭發撥亂，然後靠在椅背上，“哎，我們是不是要找個落腳的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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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你看到了兩個梁醫生？”陳果聽著很不可思議。
    “不會……”顧瞳神情古怪，“那其中一個根本不是……人吧？”
    “哪裏有這麼靈異的事？”陸嘉不以為然。
    “宋衍，你覺得呢？”嵇北看向一直沉默的宋衍。
    宋衍緩緩開口，“在壺邙，有一種能力是變臉。”
    “變臉？還有這種能力？”駱之章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這不是川劇表演嗎？”嵇南道。
    “在壺邙，這項異能除了遊戲是沒多大用處的，可是，在壺邙之外的世界卻不同了。”
    “對啊，如果隨便有人可以變成其他人……”陳果說，“那不是亂套了嗎？”
    “你是說這個人其實也是異能者？”陸嘉看了眼桑瑾，“那他來醫院找小瑾卻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不管是朋友和敵人，都不應該啊。”
    桑瑾摸著下巴，“現在想起來，我覺得他好像就是來看我。”
    “看你？”
    “對啊，因為他真的隻是看了我就走了。”桑瑾遲疑道，“或者，是來確認……確認……我還活著？”
    “……”
    宋衍看向陸嘉，“去把員工通道和地下車庫的監視帶子調出來吧。”
    因為是自己家的醫院，所以陸嘉還是有辦法的。
    他把帶子調出來，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看，最後在看到地下車庫的畫麵時——
    “他上了這輛車。”陳果指著那畫麵裏的黑色路虎。
    “等等，”宋衍突然道，“把帶子倒回去。”
    陸嘉照做了。
    “這裏，對，這裏。”宋衍擰眉，“看到開車的人了嗎？”
    “這束光正好打過來……”
    “稍微前進一點……對，這裏。”
    所有人都看著畫麵裏在轉彎的時候，從車窗外看到的開車的人……
    “這個人是……”
    陳果嘴唇顫了顫，“阮阮……”雖然隔著車窗，雖然戴著口罩，可是……相處那麼久的人怎麼可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