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十五、壺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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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陳果就沒看到宋衍了,吃早飯的時候也不見人。
“阮阮,宋衍呢?”陳果狀似無意地問。
琴阮曖昧地一笑,“小七,你終於開始關心衍哥了,衍哥的努力沒有白費哦。”
陳果無奈地道,“我就是隨便一問。”
“好好,衍哥一大早就出門了,應該是去店裏了吧。”
“哦。”
這時,駱之章的房間,也就是宋衍原來的房間裏傳來聲音——
“秋江一望淚潸潸,怕向那孤篷看,也。這別離中生出一種苦難言。恨拆散在霎時間……”
“小章開始吊嗓子了。”琴阮笑道,“這兩天他都有在練功夫。”
“也是啊,現在都在這裏,什麼都做不了,他肯定很無聊……”陳果道,“阮阮,你說,現在是不是沒事了啊?最近也沒聽說有異能者被襲擊的事情啊,也許……也許那些獵人離開了呢?”
琴阮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是小心點總是沒錯的。你不是沒看到,那天小章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是異能者也是會死的啊。”
“也是。”陳果用筷子戳著包子,看著裏麵飽滿的肉汁溢出來,心裏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抬頭看著在喝粥的琴阮,“阮阮,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事啊?”琴阮笑眯眯的。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壺邙’的地方?”琴阮和宋衍的關係那麼好,也許他會知道,而且對於琴阮陳果還是很信任的。
琴阮聽完卻是沒了笑容,表情嚴肅地看著陳果,“你說什麼地方?”
“壺邙,水壺的壺,邙山的邙。你是不是知道這個地方?”看琴阮的表情,確實是有些什麼東西的。
琴阮神情複雜地看著陳果,“小七,你是從哪裏聽說這個地方的?”
“我……”陳果總不能說是自己偷偷看了宋衍的地圖才知道的吧——“哦,我無意中聽到宋衍和人打電話聽到的。”反正宋衍也會打電話和陸嘉聯係啊,說到這個地方也很正常。
琴阮抿了抿唇,“這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你不用放在心裏。”
“真的?”陳果一臉懷疑,“阮阮,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琴阮欲言又止,“小七,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麼,還是問衍哥吧。”
琴阮把自己碗筷收拾了,往廚房去了。他進了廚房,把碗筷放在料理台上,擰開水龍頭,看著流出來的水發呆,久久,才發出喟歎聲——
“壺邙……”慢慢閉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他寧願不要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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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劍刺過來的時候,白衣男子握住了它,劍刃刺破了他的手心,鮮血從指縫間滴下來——
“這就是你的決定?”白衣男子聲音沉痛。
紅衣女子冷著臉,眼眸裏滿是寒意,“是,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說著用力把那把劍收回,劍身上一片血紅……
“卡!”
陳果跑上前去,把毛巾拿給桑瑾,“哇,那個也太逼真了吧,搞的和真血一樣……”
“你不是怕血嗎?覺得逼真還跑過來?”桑瑾一邊擦手一邊說。
“那也不是真血啊,味道又不一樣。”陳果看著他手上的“血”說,“算了,還是去洗一洗吧,擦不幹淨。”
“嗯。”
“桑瑾,你的下一場戲下午一點半開拍!”那邊,導演對桑瑾揮手。
“好,知道了。”
桑瑾和陳果去了休息區的洗手台清洗,桑瑾的一個助理小姐提著保溫瓶過來了——
“桑瑾,魏少送來的午飯和水果。”
“放在那邊吧。”桑瑾淡淡地說。
“說起來有好久沒見魏拓了。”陳果想著,從一豆屋那天開始就沒見到魏拓了,不過他的東西倒是經常過來。
“他,忙著呢。”桑瑾慢慢地洗手,漫不經心地說。
“這才見出他對你的好啊,那麼忙還每天想著你,今天送這個明天送那個,都是貼心的東西,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動嗎?”陳果一開始知道桑瑾和魏拓兩個男人攪在一起是有些別扭的,可是越接觸越覺得,如果是這兩個人在一起,也真是不錯啊,因為實在契合。
桑瑾似笑非笑看他,“他所需要的也就是一句話而已,那飯是他做的嗎?那水果是他買的嗎?我如果真的要感動的話,那我感動的人也太多了,都成玻璃心了。”
“好好,桑大明星說的都對。”陳果吐吐舌,一邊翻著桑瑾的行程表,這都是桑瑾的經紀人拿過來的,陳果作為最得桑瑾信賴的助理,當然得背熟了——他一邊看一邊嘴裏無意識地唱起了小曲兒——“紅風箏線兒斷了,白梨花芽兒青了,黃楊樹邊籬笆繞,木梯架上……”
“腳兒踮,我在牆頭望,你在樹下笑……”另一道聲音竟然附和上了。
陳果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過頭去看桑瑾,“你……你知道這首兒歌?”
桑瑾也是神情古怪地看著他,“這是什麼歌?”
陳果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裏許多小孩子就在唱這首歌,反反複複的,我就記住了……可是,明明在現實生活中我沒有聽過這首歌啊,為什麼你會……”
桑瑾擰著眉,“我就是覺得很熟,不由自主的就……”
“不可能啊……一首陌生的兒歌,我夢到了,你居然也會……”
“小果,你是說你夢到了這首歌……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桑瑾一臉肅穆。
“還有……反正有好多好多小孩子,一起在玩,還有好多樹……開著類似梨花的樹……白白的一片,我記得還有水聲……隻是每次到人的時候都看不清人的臉……”陳果敘說著,“對了,說到小孩子,其實我以前還反複做著一個夢,是我,與一群的小孩,當然我自己也是個小孩,我們大家在一個狹長幽深的洞穴裏跑著,後麵好像有什麼很危險的人在追,一直跑一直跑……似乎沒有盡頭……大家都很害怕……”
桑瑾盯著陳果,“然後呢?”
“我隻記得在最後,那些壞人好像發現了我們,每次到這個時候,因為恐懼到極點,我都醒了過來。”這個夢困擾了陳果很多很多年。
桑瑾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投射下一小片的陰影——他喃喃著,“是啊,被發現了……”
“桑瑾,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陳果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這個是不是和我們大家有關係?”明明都是毫不相幹的人,可是現在都慢慢聯係到了一起,這根本不是同類人這麼簡單。
桑瑾看著陳果,“小果,你聽說過‘壺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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