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陳果身上除了少數的瘀傷和脖子上的一點傷痕就什麼都沒有了。”陸嘉緩緩道，“後來警方覺得那幾個歹人死得蹊蹺，曾經把注意力放在陳果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當時陳果整個人的精神狀況很不好，有時候安靜得讓人可以感覺不到他，有時候瘋狂得讓人害怕……他在精神病院呆了半年……”
    “精神病院？”桑瑾擰眉，“可是他現在……”
    “很多人以為這個男孩子就這樣完了，可是半年以後，陳果出院了，他的身體和心理檢查非常健康，沒有絲毫問題，是唯一一個以這麼良好的狀態出院的人。事實證明，他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他好好地生活，直至今日。”
    “不可思議。”這是魏拓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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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果正在錄入資料，一塊芝士蛋糕附加一杯奶茶就放在了他麵前，陳果抬頭看到了顧瞳圓圓的臉，“陳果……這是下午茶。”
    “謝謝。”陳果拿起拿杯奶茶，喝了一口，“好香……你泡的嗎？”
    “不……我買的。”顧瞳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沒學會泡奶茶。”
    “那更加要謝謝你了，這更麻煩呢。”
    顧瞳看著陳果，突然沉默了。
    陳果覺得奇怪，看著他，“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顧瞳忙搖頭——他隻是想到陸嘉說的話，原來陳果的過去竟然是那樣的……一直以來，陳果的個性好像都挺正常的，不像有些人經曆那種事以後可能性格上會有缺陷……如果不是聽到了那些話，他都以為陳果應該是有一個普通的家庭的——陸嘉說他調查到陳果原來一家三口是很幸福的，可是沒想到竟然遭到了那種橫禍——有時候得到了幸福而驟然失去，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
    陳果見顧瞳呆愣愣的，笑了，“是不是陸總又罵你了？其實我覺得陸總對你挺好的……”
    “陸嘉對我哪裏好了？”提到陸嘉，顧瞳總有些鬱悶的。
    “在我看來，陸總挺冷的，如果不是公事，他一般很少去關心別人怎麼樣……可是對你就不同了，陸總對你橫眉豎眼也是因為想要你好……”陳果笑道，“我覺得陸總的行徑和心態挺像一個望子成龍的‘父親’的……”
    顧瞳“噗嗤”笑了，“如果被陸嘉知道你這樣說他，他肯定會生氣。”
    陳果把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裏，“哎，顧瞳，你和陸總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聞言，顧瞳馬上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真的……很糗很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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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了，陳果在公交站等車，等著等著竟然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而車卻遲遲不來。陳果坐在長凳上，看著遠遠地，有人過來了——是兩個年輕的父母和自己的小孩，隻有一把傘，所以有些狼狽，但是媽媽把小孩抱在懷裏護著，而爸爸撐著傘，用身體給母子兩擋雨。看到他們過來，陳果站了起來，讓這一家三口坐。
    “謝謝，謝謝。”那個爸爸對著陳果感激地說。
    陳果微微一笑，表示不客氣。
    媽媽抱著小孩坐在了長凳上，爸爸也坐了下來，一家三口倒也是剛好。陳果看到那小孩攀著媽媽的脖子，伸出手去抓爸爸，他爸爸抓住他的手，放到嘴邊裝作咬下去的動作，惹得那個小孩咯咯直笑，媽媽的額頭抵住小孩的，蹭了蹭——一家三口都笑了。
    真是和樂幸福的一家子啊。
    一輛黑色的車開了過來，在公交站牌前停下，陳果在聽到喇叭聲才回過神來，那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冷峻的臉——是宋衍。
    “上車。”
    “哦。”陳果反應過來，打開車門，上了車。
    “雨下這麼大，為什麼不打的回去？”宋衍問。
    “打的回去也要二三十塊錢呢，反正等公交也是一樣的，能省就省唄。”陳果回答得理所當然。
    宋衍默了下，從後視鏡看到陳果渾身是濕噠噠的，說，“後麵有幹毛巾。”
    “哦，好。”陳果找了下，果然有幹淨的毛巾，他拿起來擦了擦頭，“不好意思，還是弄濕了你的車。”
    “你不用和我客氣。”
    “……嗯。”這個人總是冷冰冰的，陳果有時候覺得和他說“謝謝”都挺僵硬的。
    “以後，我來接你。”
    陳果愣了下，忙道，“不用的，這樣太麻煩了。”
    “我順路。”
    就這麼三個字陳果又沒話說了，隻能說“謝謝”。
    陳果發現自己和宋衍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尷尬的氣氛。
    陳果在發呆的時候，宋衍從自己的櫃子裏拿了一包牛肉幹扔到後座，“給你。”
    “……謝謝。”還是尷尬。
    “我說了不用和我客氣。”
    “……好。”
    現在算是怎麼回事呢？這個人用這種冷淡的態度“關心”自己，太不習慣了。
    “哦，對了，”陳果想起了一件事，“我們總經理說要見你。”
    “見我？”
    “我們總經理……也是異能者，還有你昨天提到過的桑瑾，他是我們總經理的好朋友，另外還有一個叫魏拓的，他也是異能者。”
    宋衍沒有接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陳果都差點要忘了這段對話的時候，就聽到宋衍說了一個字，“好。”
    這個人是反應太遲鈍呢還是想法太多呢？
    回到了公寓，宋衍對廚房裏出來的琴阮說，“煮碗薑湯。”
    “嗯？”琴阮看看宋衍，後來又把目光放到陳果身上，才明白了，“好。”
    宋衍轉頭看陳果心不在焉的，皺了下眉，“快去洗澡，把頭發吹幹。”
    “哦。”陳果發現自己對宋衍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照做”。
    浴室，陳果泡在熱水裏——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不好，有些沒精神。
    下雨天，最討厭的就是下雨天了……
    陳果的手指劃過水麵，他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看，經過了一分鍾之久。然後陳果慢慢地放下身體，往浴缸裏沉下去，直至整個人都埋在了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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