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半生 3.掛肚牽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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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樹和高敏都餓了,三人姑且先去了說好的巴貝拉,一家環境不錯,人均消費也不高的西餐廳。
當然,最低九塊一杯的飲料,對於沒有經濟來源的學生來說還是稍貴的,不過所幸高敏和白樹家境都不錯,而馮小柔初中畢業之後就在外頭打工了,自然也是有點錢的。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她跟莫語一起出來了,莫語跟馮小柔不一樣,名牌大學畢業兩年,月薪能趕上她半年的工資。
莫語也很大方,她要吃什麼想買什麼,隻要不是太貴,莫語都會掏錢,不過總會刻薄的數落她幾句。
馮小柔要了份牛肉炒飯,本來想要可可的,可突然想起莫語剛才說她是個胖子來著,於是鼓著臉咬牙要了杯草莓果醋。
對麵,高敏和白樹湊在一起看著一份菜單。
“你要吃什麼?”
高敏問白樹。
白樹笑笑,“你決定好了。”
他們出去吃東西一直都是這樣的,高敏吃什麼,白樹就吃什麼,體貼到窩心。
於是高敏抿了抿嘴,叫來了服務員,“一杯藍莓果醋溫的,一杯冰咖啡,一份意大利海鮮麵,還有一份T骨牛排,九分熟的,黑胡椒醬,謝謝。”
馮小柔喝著餐廳送的大麥茶,偷偷瞅了眼白樹,白樹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正好照在他半邊臉上,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可沒有莫非好看。
馮小柔這麼一想,慢慢收回視線,有些失落的吸了吸鼻子。
“莫非今天也在上班嗎?” 把菜單交還給服務員,高敏問到。
馮小柔一愣,急忙抬起頭做出個大大的笑來,用力點了點頭。
“嗯,他禮拜六禮拜天都要上班的。 用賤人的話來說,就是全年無休。”
“嗬嗬。” 高敏抿著嘴笑笑,莫語說話總是這麼精辟,一針見血。 “你剛剛說,莫語昨天辭職了?”
“是的哇,那個賤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哇,工資高的離譜,又閑的要命,結果她說天熱了不想上班,就一聲不響辭職了哇。” 馮小柔撅了撅嘴,表示非常不滿。
........賤人。
白樹有些不大舒服的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馮小柔這樣稱呼莫語並沒有惡意,可他就是不大舒服。
“嗬嗬。“ 高敏倒是不可思議的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挺符合莫語天馬行空特立獨行的性格。 ”不過她剛剛不是去麵試了嗎。”
“所以說天曉得她腦子裏在想什麼嘛。”
馮小柔撅著嘴,服務員送來飲料,她咬著吸管喝了口果醋,結果酸的她呲牙咧嘴。
白樹坐在那,安靜地聽著兩人的話,卻突然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對話思路。
莫語難道不是個學生麼? 為什麼會辭職? 為什麼又回去麵試?
他知道自己不該問,可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他想要知道關於她更多的事情。
“……莫語她多大了? 是在實習嗎?” 於是他謹慎卻又迫切的問道。
“……。”
此話一出,白樹立刻發現,馮小柔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
他莫名有些心虛,他下意識看了高敏一眼,她抿著嘴在笑。
於是白樹心想,看來是自己說了什麼滑稽的話了。
“嗯哼。” 馮小柔一本正經清了清嗓子,有點同情的看著白樹,“你以為莫語她幾歲了?”
“.....20?。” 白樹莫名有些緊張的猜測著說道 。
“噗!”
馮小柔一口果醋直接噴了出來,幸好高敏動作快用紙巾捂住了她的嘴,才沒噴到兩人。
馮小柔擦幹淨嘴,笑的呲牙咧嘴。
“我就知道你被那個賤人騙了!她比我們都大,都24了好不好!” 馮小柔激動的伸出四根手指頭出來,露出一口不規則的小白牙,上麵還粘著塊草莓醬,高敏憋不住笑,抽過張紙巾遞了過去, “你牙齒上有東西。”
馮小柔一聽,急忙抿住嘴,從包裏掏出小鏡子照了照,有點不好意思的把草莓醬弄掉。
“總之我們你跟說,千萬別被她那張臉給騙了! 莫語性格可惡劣了,毒蛇又臭美的要命! 最要命的是她這個人冷淡的要命! 她不是昨天才辭職麼,你知道她昨天回家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麼?”
“什麼?”
問話的不是高敏,而是白樹,他看起來對莫語的事情很好奇,不過高敏並沒有放在心上,莫語長得很漂亮,就連她第一次見到莫語的時候都吃了一驚,不管怎麼說白樹都是個男的,會感興趣也很正常。
高敏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她不會向其他女孩子一樣無理取鬧亂吃醋。
馮小柔有木有樣的湊近腦袋,壓低聲音,還用手擋著,似乎生怕萬一莫語殺回馬槍給她聽見了,“她把公司裏頭所有同事的手機號碼和QQ什麼都刪的一幹二淨了!”
“我問她‘人家怎麼你了。’你知道她說什麼來著? ——關你屁事!“ 馮小柔氣呼呼地說完,猛吸了一大口果醋, ”所以說啊,上帝真是太不公平了,憑什麼賤人她明明惡毒的要死,卻長得那麼漂亮,還上名牌大學,工資又高的離譜嘛——!簡直是豈有此理!“
白樹有些放鬆的靠坐在椅背上,馮小柔無心之言,每一句他卻都記在了心裏,名牌大學,工資又高的離譜.......他遙遙望著窗外有些熱度的陽光,有些失神。
高敏倒是不這麼認為,“莫語她不是經常給你買東西麼?“ 她看了眼馮小柔手邊沒吃完的章魚燒, ”這個也是她給你買的吧。“
在高敏看來,莫語也許真的生性冷淡,可至少對莫語這個‘未來嫂子’是好的沒話說的。
馮小柔一臉不以為意,“哼,反正她賺得多,有什麼關係。“
高敏笑笑,便不再說什麼了,她回頭看了眼白樹。
白樹單手撐著臉,側頭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模糊的霜花窗上倒影著高敏的麵孔,她看著白樹,白樹卻看著窗外,那片遙不可及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