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學院 〈十五〉 一人的自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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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手裏舉著一把還勺有一些白粥的調羹,綱吉一邊張嘴做著示範一邊將調羹伸向對麵坐在床上靠著抱枕的人。
望著那勺粥,言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張口咽了下去。嘖,怎麼還加糖?“夠了,你要遲到了!我又不是手斷了。”他有點兒受不了綱吉一臉專注地喂自己吃東西,催促他趕緊去上課。再怎麼下去,就算沒人看著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男人誒!
“還不是你自己不小心,竟然還會生病。”綱吉把盛有白粥的碗放在床鋪旁邊的桌子上,嘟嘟嘴抱怨起來。要不是言現在沒什麼力氣,他早就被言壓倒地上海扁了。
抽了抽嘴角,言冷著臉問:“你當我生病是因為誰?”之所以會生病,要說根本原因還是為綱吉去北部雪上采摘冰雪花,綱吉沒事了自己到落了一身病回來,好在都是小毛病。
“對不起啦……粥要喝完哦,我去教室了。”
言冷冷地看著綱吉落荒而逃的背影,待身影再也看不見以後才把冷峻的視線收回來,接著無奈地歎氣。他轉頭看著床頭那碗甜膩的粥,皺皺眉拿了起來。
有句話綱吉要實話實說,他現在真的很想和言互換一下身份,不是因為內疚是因為他想逃課。如果言知道了肯定又會海扁他所以綱吉隻是在心裏想想。寬敞的2-A教室裏隻有老師講課的聲音和皮鞋叩擊地板時候發出的聲音。這一節是Reborn的課,所有人都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認真聽講,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不認真聽會死得很慘,很難得綱吉這節課也沒有因為聽不懂而打瞌睡。
他的旁邊坐著炎真,由他來輔導綱吉學習。其實要說炎真綱吉對他的想法是十分神奇的,因為都知道的吧,這家夥以前明明就是個廢材。
“綱吉,你這一題做錯了哦。”炎真拿起自己的紅色水筆在綱吉的紙上畫了個圈圈。
“哦……”綱吉抓抓自己腦袋上的頭發傻傻地嗬嗬笑起來,炎真無奈的撇撇嘴,他知道綱吉很不擅長動腦筋,自己也一樣。“好了綱吉,下一題吧。”
午間,綱吉在食堂裏遇見了尤尼。他對尤尼溫和地微笑著,說:“尤尼,前幾天謝謝你了~”
“沒關係,大家應該互相幫助的。綱吉先生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很好哦,多虧了言呢……”想起那個為了自己去采花現在正在遭受病痛折磨的大男孩,綱吉就產生了不少愧疚的心情。其實就是嘴巴壞點,性格別扭點,還是個好人的。想想言那副倔樣,綱吉紅了臉。等回過神的時候尤尼站在自己的對麵一直笑得意義不明,不好意思的絞絞手指。“一起吃飯啦,尤尼。”
尤尼吃得一直都很少,就和她的小身板一樣,柔弱的要命。望著尤尼纖細的胳膊綱吉不禁惆悵起來,一個首領的責任啊,這麼小的身子真的可以麼?綱吉不是不相信尤尼的能力,他真的怕她垮掉。“呐,尤尼你吃這麼點真的夠了麼?明明這麼瘦了。”
綱吉的問話有點突然,尤尼抬起頭盯著綱吉惆然的臉,了然地笑起來。“沒關係,我一直都是這個量,多了吃不下是浪費哦。”她笑嘻嘻地指了指綱吉的午餐,“綱吉先生怎麼還不吃?”
“哦……恩……”綱吉望著眼前的餐點,眨眨眼睛,似乎有些兒提不起幹勁。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尤尼,你們說實戰課那天我使用了火焰,是真的麼?”
“大家都這麼說就一定是真的了,雖然我沒有看到但是真的是造成了好大的騷動呢。”尤尼悠然地笑笑。
綱吉努努嘴,有些不敢相信,他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又說:“那天的事情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釋放火焰到底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有些熱度啦。”
“誒……”綱吉長長的歎出一氣,若有所思的問:“尤尼,最後問一個問題哦。所謂的力量啊,到底是什麼啊?我的力量又是什麼?要怎樣才可以再次釋放火焰呢?”這已經不是一個問題了。
尤尼放下手中的餐具,她望著綱吉微笑。“力量啊,對於每個人來說,力量都是相對不同的,為了不同的東西而擁有不同的力量。綱吉先生的力量啊,尤尼隻能說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的,等想要守護某個人的心情再次堅定的時候,就可以使用火焰了吧?”
“守護?”綱吉有些不解,真是個簡單又複雜的名詞。
“綱吉先生不就是為了守護而誕生的……抱歉,對於現在的綱吉先生來說有些東西是秘密哦。”她眨眨眼睛小心的把快說漏的東西一代略過,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
今天下午剛巧沒有課,炎真有事被叫走了,沒有人陪的綱吉感覺格外的無趣。宿舍裏有個生病了的黑麵神,綱吉不想回去看他臉色也不想回去打擾人家休息,他隻是在為自己害言生病這件事內疚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所以綱吉吃完午餐後就一直在校園裏溜達,溜達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他走進屬於自己管轄的林蔭道裏,兩旁都長著蔥鬱的樹木,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在地上印下一個個閃亮的斑駁影像。
這裏算是綱吉最喜歡的一個場所之一吧,因為很安靜,令人舒心,不是嗎?現在會在林蔭道裏閑溜達的人大概隻有綱吉一個了,所以他肆無忌憚的四處張望起來,完全沒有看路。間隙還在思考著尤尼對他說的話,撇開那個令人在一的不可以告訴他的秘密,所謂的守護。“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低下頭想著,腳踩著地上的光影前行著,無聊的提著地上根本看不見的灰塵。
似乎是想事情想得太過入神了,綱吉並沒有注意到還會有人在自己的前麵,便一下子就撞上了。“唔。”他揉揉自己的額頭,看到的是幹淨的白襯衫。他奇怪的抬頭,誰知近在咫尺的是最近還在傳言中被自己打傷的學長。突然間一陣冰涼的寒意送頭頂蔓延到全身,他顫抖著蹲下來,發出奇怪的尖叫。
雲雀非常不滿地皺起了眉毛,果然是差太多了,和那個令自己滿意的澤田綱吉比起來差太多了。綱吉還在抱頭顫抖著,雲雀冷眼瞧了他好一會兒,才冷哼一聲繞過綱吉離開。“噠噠”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綱吉從手臂中抬起腦袋,望了眼雲雀最後消失在角落裏的衣袖,猛地鬆了一口氣。
他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腳還有些兒發抖。果然說自己打敗雲雀這種事情是騙人的吧?你看啊,自己一看到雲雀學長就已經害怕的動不了了呢。“快跑……”他執意挺直了身子,拔腿奔跑起來,他沿著林蔭道跑到了小石路,在沿著小石路蜿蜒的道路跑到了教學樓的頂樓。他將手指插進護欄的縫隙裏,然後扣緊,大口的喘氣。
“真狼狽……”他苦笑。
倏地腦袋上刮起了一陣風,綱吉抬起頭,白蘭正撐開自己的白色翅膀從上空緩緩的降落。“白蘭!”綱吉叫道,他看白蘭在自己的身邊站住腳步,便笑說:“翅膀真漂亮!”
“對吧~~小綱吉想不想要?”白蘭勾住綱吉的脖子把人拉向自己,親昵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綱吉捂著額頭盯著白蘭好一會兒,開口問:“唔……白蘭,我要怎麼才可以使用火焰呢?”
聽到這個問題白蘭微怔,然後收起翅膀抬頭望向天空,看似輕浮又認真的回答著:“對於小綱吉來說的話,應該是守護吧!”他轉頭看著綱吉又笑起來,說:“我並不是很了解。”他舉起手揉了揉綱吉的褐發,隨即壞心眼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像極了個壞心眼的哥哥。
吃痛地嗚咽一聲,綱吉捂著鼻子呢喃起來:“守護……”怎麼又是守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