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學院 〈四〉 召喚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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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處傳來了頗為明顯的刺痛感,怕疼的綱吉有些扭曲了表情。他伸出右手抓住了自己滴血的左手,血液隨著手掌的傷痕一滴一滴地打在草地的魔法陣上。
魔法陣收到血液的滋潤產生了共鳴,白線畫出來的線條突然閃爍起了明亮溫暖的光芒,就和綱吉這個人一樣。
抿抿嘴唇,綱吉皺起眉頭。“吾是東方之城彭格列少主澤田綱吉,以吾彭格列之血召喚汝前來作吾使魔……”召喚使魔有個例行的要求便是以血為引,越是高貴的血液召喚出的使魔便越是強大。這種血統分級製讓綱吉頗為受益,即使是成績超爛的廢材因為血統關係也很少有人欺負他,想想看,綱吉身後的靠山可是有多大?
但是要說實在的,綱吉並不喜歡這個血統分級製度。
綱吉的言靈還沒有念好,周圍便刮起了狂風。火焰開始由身體往外邊泄露,從未有過的感覺在綱吉的瘦瘦的身體裏充盈著,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上次召喚納茲的時候也沒有火焰外泄的情況,這次怎麼會這樣?!
綱吉的火焰是澄澈的橘色火焰,明亮溫柔火光的環繞在綱吉的全身,漂亮的顏色讓綱吉看的近乎癡迷。他從未成功釋放過火焰,前話也是說過的,這種感覺真是棒極了,不知以後還可不可以這樣?
灼熱的風吹過他的臉頰,吹亂了他毛毛躁躁的頭發。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現在還是召喚使魔的時刻,並不是分神享受第一次感受火焰的時機。綱吉重新認真起來,他盯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大空色火焰,收回奇妙地止住了血的左手,擺在胸前。右手也持以相同的動作。左右手手掌相對,綱吉微眯起眼睛。
“……”嘴裏喃喃地念著什麼,雙手快速地擺出了結印。一般的學生都可以直接輕鬆的使用魔力來召喚使魔,可是綱吉不一樣。綱吉的魔力弱,資質差,除非有手勢結印的輔助要不燃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使用魔力,可惜綱吉腦子也不怎麼樣就是記不住結印的手勢。這個召喚使魔用的手勢也是他花了一晚上時間才熟悉下來的。
至於要問為什麼明明召喚過使魔了,手勢還會不記得的這個問題。因為上次召喚納茲是在兩年前,綱吉早就忘記手勢了嘛!
回到儀式上,綱吉擺出結印的時候,那簇橘色的大空火焰猛然跳動了幾下,漂浮在半空中搖曳不定著。突然,火焰正上方的天空突然產生了扭曲,潔白的雲彩漸漸地顏色變深,從白色變成灰色,再從灰色變成黑色。一個黑漆漆的黑洞慢慢成形,在綱吉的頭頂旋轉。
校場的學生頓時發出了驚呼,不少質問夾雜著驚慌的聲音進入綱吉的耳朵,讓他有些慌。
“嘭!”一聲碎石破裂的聲音響起,校場安靜下來。不少學生沿著聲音望去,隻見將黑色外套披在肩上的三年級學長舉著自己的雙拐殺氣沉沉地掃視著向他望來的學生。風紀委長雲雀恭彌用他的雙拐擊碎石頭讓吵鬧的學生們安靜下來。“真吵。”他冷冷地說。事實則是召喚使魔中的學生需要安靜和淡定,慌張的學生召喚使魔隻會發生意外。保護學院保護學生保持風紀是他的工作。
綱吉感激地看了雲雀一樣,接著擺弄結印。
現在的情況從來都沒有過這是實話,不過該怎麼樣他還是知道的。綱吉抬頭看著頭頂的那個旋轉的黑洞,繼續小聲的念著言靈。
“隆!!!”突然間,黑洞中猛地發出一聲雷鳴般的轟響,聲音大得連腳下的草地都要顫動一下。片刻後,顫動感還沒有消失,一道白晃晃的光束從黑洞中以一種肉眼都不可見的超快速度擊打著地麵,光束的目標便是綱吉麵前的那一簇大空火焰。當火焰與光束接觸之後,天地間都產生了更加巨大的震動,像是要把房子都一並震倒似的。隨後一股透明的暗流湧動,竟是產生了爆炸,巨大的衝擊力將校場上的學生都從出老遠。
離火焰最近的綱吉必定是受牽連最大,爆炸發生時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被卷進漩渦。
“死定了!”綱吉在心裏哀怨地苦叫道,沒想到他才活了17年就這麼在自己使魔召喚上因為召喚失敗死了。想到死了以後都會被嘲笑,綱吉心底的陰鬱便又多了一層。
乳白色的光將他包圍,世界頓時變得一片寂靜與幹淨。
遠在東方的彭格列領域的古堡內,坐在院落裏享受著下午茶的Giotto拿著茶杯的手突然些微的顫抖了幾下,隨即他放下了杯子。超直感似乎是察覺到了,他抬起頭望著澄澈的天空。
時間像是凝固了一般,Giotto安靜的抬頭閉眼感受著遠方的一切。突然他睜開眼,笑了起來。
印有精致花紋的杯子又被拿了起,Giotto將它優雅地湊到嘴邊,抿了一口。低沉而附有磁性的聲音慢慢地說:“回來了啊。”
並盛學院現在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劫難,三三兩兩的學生癱倒在校場的角落裏,更多的學生是被衝進了教學樓,隻有少數的比較強勁的學生還能夠留在校場上——白蘭、炎真、雲雀恭彌、Reborn等教師以及離火焰最近,現在待在魔法陣外麵的並沒有被炸成渣的澤田綱吉。原本還以為自己會死掉的綱吉倏地送了一口氣,不過麵對濃煙滾滾的魔法陣能,心又挑了起來。
留在校場裏的人全都注視的魔法陣,心裏難免有些隱隱的期待和興奮。
“咳咳咳……”安靜地校場裏突然想起了輕微的咳嗽聲,但是校場太大,加上颶風還在呼呼地吹,這咳嗽聲變得更加微乎其微。一個影子穿過濃濃的白煙,衝出了魔法陣,彎著腰站在綱吉的身前。綱吉恍了神,這……難道說是個人?
幸存在校場裏的幾人都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驚訝了還是就是沒有話說。這是個人誒!是個人誒!為什麼這麼肯定一定是人呢?因為魔族召喚使魔種族的使魔都可以就是不可召喚同種族的,和魔族人長得差不多樣子的除了人族、妖族和不存在的神族還能也有什麼族?而妖族根本就沒有出過大空屬性的使魔,所以便這麼定下是人族了。
從未出現過的人族出現在了綱吉的使魔召喚上,這可以代表什麼呢?
綱吉看那人的脖子上戴著燃燒著大空火焰的項圈,大致可以肯定這個是自己召喚出來的家夥了。他微微彎下腰的時候正好和自己一樣高,如果他直起身子的時候一定是比綱吉高了吧?盯著和自己一樣發色的腦袋,綱吉突然很想知道他長什麼樣。
“那個……”綱吉伸出手,剛想拍拍這個人的肩膀,手卻一痛歪到一邊去了。他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拍開自己收的陌生人——將來將會成為自己使魔的人。他用那對漂亮的金紅色眼睛瞪著他,冷冷地說:“你幹什麼?”
綱吉呆住了,因為他發現,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