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秉燭夜遊戲 第二十章 酒也醉人人也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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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我順手將舊衣物一起洗淨,搭在架子上。接著關了水流、穿好浴袍,打開門出了浴室。
沒走幾步,室內所有的燈毫無預兆地齊齊滅掉,入眼一片烏漆抹黑。
擦!齊弋我要和你去投訴物業!
由於不熟悉他家的擺放構造,我隻得先站在原地不敢亂動,怕磕到碰到什麼。試探著叫了聲:“齊弋!你在哪?家裏有沒有蠟燭?”
我聽見不遠處的男人低語咒罵了幾句,然後是“踢裏哐啷”的翻箱倒櫃聲,最終,我感覺他慢慢朝這邊走來,待離近了隻見那貨用煙灰缸端著根蠟燭當做光源,不算亮堂,但照個一兩米是沒問題的。
對方抬了抬下頜向我示意,“跟著過來。”
我趕忙幾步湊上去。
他將煙灰缸放在茶幾上,隨即翹起二郎腿,問我:“能喝酒嗎?”那貨麵前擺著幾罐啤酒,看樣子剛從冰箱裏取出來沒多長時間,外層上還凝結有小水珠,倒映著橙色的燭光好像晶瑩剔透的琉璃。
我想了想道:“就一聽吧,半夜喝酒傷身。”
他一聳肩,也不多說什麼,幹脆利落地“啪嗒”開了一罐給我,“都是借口,隻要你想喝,再濃再烈的酒都不會傷身。”
歪理……
窗戶開著,有風吹進來,加上剛洗完澡感覺自己渾身輕了一大截子,幾口“液體麵包”下肚,品味品味,還真有那麼點賽神仙的愜意感覺。
胃也暖了,話也隨之增加,“哎我說這麼大房子就你一人住?”
“自然,”他打開另一罐啤酒,“你如果有興趣可以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噗——”我差點嗆到,幹咳了幾聲,轉移話題,“你家人呢?”
“沒有。”
“沒有?難道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啊。”
對方仰頭“咕咚”灌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接著緩緩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轉動易拉罐,英挺的麵孔隱匿在暗處,看不清表情,“……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一時無言,不知該再說些什麼。
兩人相對沉默,悶頭喝酒。
忽然,“阿鯉,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噗——”這回是真嗆到了。我順了順氣,莫名其妙地看向那貨,“你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過日子的那種喜歡。”他倒是直白得可以。
我被問得心緒有點起伏不定,“我不覺得自己喜歡男人,我是個標準的異性戀。”
對方不置可否地笑笑,“性別很重要?”
“廢話,女人能生娃,男人能麼?”
“嘖,怎麼聽都是特別牽強的理由,好像你尋求伴侶隻為了要傳宗接代。”齊弋又打開一罐啤酒,“敢跟我玩個遊戲嗎?”
我皺眉,“玩啥?”
“都說酒後吐真言,我們都喝醉,然後問對方問題。”
有很多時候,男人都是衝動的生物,換在平常,我可能不會中他的激將法,但今晚,尤其是一堆“馬尿”下肚的情況下,他的一句“敢不敢”成為了導火索。況且,暗暗咽下一口唾沫,我骨子裏還是潛藏著不少偏愛追求刺激的因子,酒後吐真言?類似於大冒險的運動啊……想罷,直接“啪嗒”開啟自己的第二瓶酒,“無聊的遊戲,不過……我就陪你無聊一次。不就是麵對本心嗎?誰怕誰。”後麵默默補上一句——再者你這貨連“心”都沒有。
男人一旦執拗起來確實挺恐怖,我和他再不多話,一口接一口喝下這些麻痹神經的液體。不知過了多久,茶幾上擺滿了易拉罐,我隻覺得頭暈乎乎的,酒氣直往腦子裏衝,思考停止工作,胃裏更是一片翻江倒海。這時候,就算問我銀行卡密碼和三圍數我估計都得告訴他。
對方也好不到哪去,一手支著額頭,眉毛快擰成一個疙瘩。
我逮住機會,強忍醉意,含含糊糊地問他,“齊弋,說實話,你是不是富二代?”
他看了我一眼,“爺是富一代。”
“切——”我比了個中指,“不是咱誇張……你一小警察,累死累活一輩子都買不起這套房子。”
男人聞言不做辯解,倒是奪下了我手中的酒罐。我的視線有些模糊,他英俊的五官在我眼中變成了虛碎的剪影,唯獨眸裏暗暗閃爍的琉光極其清晰。他的嗓音比平時更要低沉沙啞,染上了酒精也染上了……性感,“蘇鯉,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我拍拍這貨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哥們,我都說我不是、不是gay了,你還想咋?”
“我什麼都想幹,”他忽然用指腹輕輕摩挲我的下頜,“你總在極力強調自己不喜歡同性,那是因為缺少一個契機,這個契機也許是一次深入的交談,也許是共同患難的經曆,也許……”最後的吐字越來越飄忽,“……隻需要一個吻……”
溫熱濕潤的東西觸碰上我的嘴巴。
他用唇在我的唇上摩挲、輾轉,時而舔舐時而輕咬,也會非常霸道地整個堵上來,不帶任何花樣,單純地就是想與我的唇嚴絲合縫地緊貼,將兩人間的感覺加強。我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來,本能地想抗拒卻被死死摁住後腦勺。
那貨逐漸不滿足於現狀,想要將舌頭伸進來,我立馬咬著牙關固守陣地,他狡猾地在我腰間撓了一下,那個地方癢癢肉很多,出於本能反應我忍不住咧嘴笑場,男人瞅準機會舌頭長驅直入,在我的口腔中每一處都作下標記。我想把那滑溜溜的東西頂出去,於是便彎曲自己的舌頭,開始和他打一局“攻防戰”,誰知幾個回合下來勝負倒是不清楚,自己的舌頭卻已經和對方的糾纏了半天,兩人的唾液相互交融、彙合,沿著嘴角滑落,勾勒著下頜的弧度。
我不曉得該繼續努力抗拒還是該順從地接受,隻知道他這一動作就是天雷勾動了地火,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例外很少。
氣溫逐漸攀升,曖昧因子在燭光下蔓延。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變得順從異常,不是被那貨的吻所征服,而是因為真沒勁兒了……也醉了……隻得乖乖地接受這份他營造出的熾熱,間隙還要尋找機會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饒是如此,也覺得有些接不上氣來,真不明白對方是如何維持這激烈的深吻。
良久,唇分,一道連接兩人嘴角的唾液被拉長,形成一根晶瑩剔透的銀絲,很美、很淫靡。
這裏光線太弱,我看不真切他的神情,隻感覺對方那噴灑於我麵頰的灼熱吐息和略顯急促的喘氣聲昭示著自身的渴望與情欲兀起。
情迷……撩撥出意亂……
我微微甩了甩頭,盡量拚湊出完整的字節,“齊弋,我想……”
“你想——”隱約聽見那貨咽唾沫的聲音,“——什麼?”
“我想……”胃裏的翻騰瞬間達到臨界值,“……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