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夢 第一章 無奈誤卷麻煩事,深夜夜談豈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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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偏僻之地,有一家畫舫,每日隻掛一幅畫卷,再與前來之人講著畫中人的故事,卻從不把畫出賣。
今日,其主人掛出一幅男子畫像,隻見男子,白衣翩翩,宛如謫仙似的。
“婆婆,這個男子是誰?”來聽故事的青紗姑娘問著其畫舫主人。
“他姓洛,名景逸”
。。。。。。
輕搖骨扇,閑散的走在田間小路上。著一襲白衣如雪,腰間掛著一隻翠綠的玉簫。眉間微微彎起,唇邊勾起一抹溫和如玉的笑意。微眯雙眸,骨扇一下沒下的輕搖著。忽聞腳步聲,合攏骨扇,停下腳步,輕笑言:“不知那位兄台,跟隨在下身後?不知可否現身一見。。。。。”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轉身即見一名著紫色衣裙,白蘭簪挽起三千青絲,腰間用青帶束起。婉約容貌,翩若遊龍,婉若驚鴻。而眉間一點朱紅,顯得女子格外美麗。但洛景逸卻有些驚疑,探得那女子竟內功深厚,但卻從未見過此女子。
“妾身可不是什麼兄台,公子猜錯了。”女子以帕捂嘴一笑,又言,“妾身姓顧,閨名單字一個婉。素問白玉公子獨步江湖,早有意與公子結交,但卻未曾找到什麼機會。今日有幸碰見公子,又不願打擾公子雅興,便尾隨公子到此,若是妾身有何得罪之處,還請公子多多包涵。”女子欺身上前,想要靠上去,卻不想被洛景逸躲開,有些惱怒。
洛景逸微皺眉間,“姑娘還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在下不過隻是一介散人,何來的獨步江湖?那隻不過是朋友們的抬舉罷了,姑娘高看了。”
顧婉又看了看洛景逸,“公子謙虛了,妾身是卑微入不了公子之言,因而公子才會對妾身如此疏離。”說著又有錦帕拭淚,梨花帶淚,好不惹人憐惜。
“這這這。。。。。。姑娘,我。。。。。。在下絕無此意。在下嘴拙,不知該說什麼,若是有所冒犯,姑娘還請原諒一二。”洛景逸有些慌張,他極少與女子接觸,不知該如何應接,生生的在原地不知所措。
顧婉見此,也收起了玩意,破淚而笑,言;“公子沒有什麼過錯,不必如此。妾身今日又事需要公子幫忙,本不該讓公子勞累,但此事妾身思來想去也隻有白玉公子才行。”
複展扇,思緒之,“何事?”
“公子應是早聞四大名器之一的夜魅刀了吧,早前此刀流落在外,而今卻不知怎麼又得此消息在西域聖教。妾身本為西域聖教之人,此事妾身怎卻不知在還是不在?實不相瞞,西域並無此刀,應是有人故意放此消息有意為難本教。而中原江湖中有名望之人,妾身實乃信不過,隻能望公子能助我聖教逃過此劫數。”顧婉抱拳單膝而跪,誠懇而道。
洛景逸連忙扶起顧婉無奈而道,“在下何德何能,能讓姑娘如何信任,在下慚愧。”
顧婉以為洛景逸不會答應,再次而跪,“公子,此事關係本教生死,妾身無論如何也要讓公子答應。若是公子不答應,妾身便一日不起。”
洛景逸無奈,苦笑,“此事若是助爾等,那麼江湖中人必定以為在下亦參與其中,到了那時,在下又是如何?況且在下對江湖之事一項不感興趣,姑娘又怎能確定在下定會答應。”
“因為公子便是公子,無其他原因,我自是信妾身的感覺。”又拔出短刀,放置自己喉前,嫵媚一笑,“早問公子心善,若是公子不答應,妾身也無臉回聖教了,隻好血濺當場。”
皺眉,“姑娘這豈不是為難在下?這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姑娘要讓在下如何是好,才可以兩全其美?”顧婉沒有接話,而洛景逸又思慮了一會,答應的話,自己便會卷入這是是非非;不答應的話,那麼便是人命。想道此處,道:“在下答應便是,姑娘快快請起。”
顧婉立馬起身,盈盈一笑,好似剛才之人不是她似的,“那妾身謝過公子,公子果真是心善,那妾身明日在宛月樓等著公子。”說著笑著離去。
洛景逸扶額,無奈一笑。
“未曾想傳聞中的白玉公子也卷入了此事,那這件事可就更好玩了。”一個著寶藍色衣袍的男子從一旁的大樹上跳了下來,嘻嘻哈哈得對洛景逸說道。
洛景逸微眯眼眸,未曾想還有人,“在下也不曾想堂堂‘劍走偏鋒’的劉易風,劉大俠也會偷聽別人講話,在下也見識到了。”
“哎呀,不是我想聽的,是你們讓我聽的。”食指輕點額間,“我準備在此攔截一人,不曾想你們在這裏談事情,倒讓在下做了一次小人。不過。。。。。。在下可不是什麼大俠,不大俠的。這大俠的名號在下可不敢接受的,也沒人叫過”
洛景逸微抽嘴角,“倒成在下的不是了?”
“自是不是這個意思,況且公子也是知道的,我對這些事情一向沒什麼意思的,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倒也想看看那些所謂的‘大俠’們要做什麼?那些跳梁小醜,一向沒什麼好感。不過。。。。。。公子既然卷入此事,那麼也給公子一個忠告,小心謹慎,處處留神。”說此,抱拳告辭,瀟灑離去。
洛景逸皺眉不語。
。。。。。。
月光如同流水樣瀉了下來,映在庭院中。
庭中有一抹清逸白影,在庭院中獨自自斟自飲,好不快活。卻不知是何人以絕佳的輕功進入庭院中,之見那人著一襲黑色衣袍,俊逸的臉上滿是清冷,好似冬日的嚴寒般。
洛景逸自是知道那人是誰,笑言:“堂堂中原第一快刀,怎麼也會常常這樣偷偷摸摸的來。”又用玉壺給另一酒杯添上酒。
來人快步來到亭中,不客氣的坐下,道:“今日可是遇見什麼事?若是無事,你也不會在庭院中喝酒,一般是在房中下棋。”
酒杯一頓,苦笑,“南蕭,你真是陪我一起長大的啊,什麼事情也是瞞不住你的。今日,我遇見了西域毒穀之人。夜魅刀出世,傳聞在西域毒穀,但那人說他們那裏並沒有。但那時江湖人早已紅了眼,他們想找我幫忙。”說著仰頭喝了酒。
“景逸,你糊塗了。。。。。。這件事,你怎能攙和啊!西域本就常年與中原結怨,其找西域之麻煩恐怕那隻不過是導火線。況且夜魅刀多半隻是謠傳,怎麼就都未曾有過消息,怎麼如今倒是有了?”楚南蕭也覺得此事太過重大,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洛景逸無賴的攤手,“怎麼辦?我已經答應了,人家都以死相逼了,我還能怎麼樣?還能見死不救啊!不過這件事我的確草率了,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木已成舟。”
楚南蕭沉思了一會,“也好,答應了也不見得是壞處,不過以後景逸你要處處小心才好。畢竟,江湖以利為先。”說至‘利’字,不屑一笑,“假仁假義之人皆有之,以前你未曾卷入什麼事,況且武功不俗,自是無人來找你的麻煩。但是——現在不同往日,你以卷入,而且與他們不同戰隊,恐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南蕭,我不是三歲兒童,這些我自是懂的。”洛景逸把酒杯滿上,自斟自飲。
“我倒是知道你懂,但是。。。。。。”楚南蕭還是有些擔心。
洛景逸白了一眼楚南蕭,“說的好似我無法了,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買一副棺材便是,怕什麼?怎麼南蕭也變得膽小了?”
楚南蕭有些氣結,放下酒杯,甩袖離去。
洛景逸看著楚南蕭走遠了,微微一笑,繼續自酌自飲。
洛景逸想到自己與楚南蕭自幼便相識,同是無父無母,同是一個師傅所教,他們感情甚是親兄弟。一人有難,二人同擔。如此便過了十幾年,風風雨雨,同甘共苦。
“自己真是找了一個麻煩。。。。。。可是自己真能放任自己不管不顧嗎?”洛景逸喃喃自語,自諷一笑,到底是心太軟了,這個江湖恐怕容不得他心善。
忽想起什麼,起身,進了書房,往頗為偏僻的角落走了過去,哪裏有一個錦盒,打開,裏麵是一玉瓶。洛景逸輕柔的撫摸,好似珍寶般。
那是他父母臨死前給他的一樣東西,未曾想過是何東西,也沒有打開過。
又想到近日自己多半有麻煩,何不看看是和藥物,好來做防身,畢竟世事難料。想此,打開瓶塞,扇聞之。聞此香味,竟是早已失蹤的白華丹,能在危機之時,保住性命,以假死來混過敵人之眼,這可是保命的靈丹妙藥。
不知如何,眼角已濕潤,這是他的父母給他的最後的禮物。拭了拭淚水,輕笑,“母親、父親,兒會好好地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