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往昔的歲月,亡命角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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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放棄生命,也不願意失去這一次愛你的機會。”——奇拉爾·影刃
老者咀嚼著熊肉,喝了一口烈酒。
“實不相瞞,你父親,曾經救過我的性命。自那以後,我們便熟絡起來。那時你還沒有出生,也許你並不知道我是誰。十幾年過去了,我也老了。”老者緩緩說起當年少年記憶之外的事情。少年並沒有接話,安靜的聽老爺爺講故事。
“後來,和你父親相處久了,我們彼此也信任對方,他才將你的家世告訴了我。你們曾經是暴風城有名的潛行者家族,似乎是由於頭領的失誤,導致整個家族的沒落。你的父親就被廢除了貴族的權利,驅趕出了暴風城,在閃金鎮邊這間廢棄的木屋落了腳。”說罷,老者大喝了一口酒,仿佛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嗯,今天我聽治安官先生說過,好像是那樣的。”少年認真的聽著老者的訴說,就像孫子在聽爺爺講他當年的事跡一樣。
“你的父親是個技藝精湛的戰鬥潛行者,在破木屋的日子,他會從黑市裏接受一些高難度的任務,每次都能按要求達成,因此獲得了不少賞金,日子也算是過得去,他並沒有像貴族的其他兄弟姐妹那樣,被驅逐後餓死的餓死,墮落的墮落。”老人繼續說著。
後來,老人給少年講述了他父親當年的故事,故事是這樣的:
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遇到了少年的母親,任務要求殺死她作惡多端遭到懸賞刺殺的哥哥,在偵測情報的過程中,他發現少年的母親是個非常善良的好人,在與她哥哥手下爭鬥的時候,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少年的母親為他治好了傷並且幫他安全離開了她的家,少年的父親被她感動了,並且深深的愛上了少年的母親。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是富家千金,自己隻是個沒落貴族的窮小子,兩人是沒有未來的。但是,愛讓少年的父親做了一個令人咂舌的決定,他決定放棄任務。要知道,黑市裏任務完成的賞金是極高的,但是任務失敗的處罰金更是天價的,並且如果懸賞方還不滿意,執行任務者的安全都不能得到保障,是會被追殺的。
維恩迪知道父親是一個勇武的男人,他一直以自己的父親為目標,父親並不是一個脾氣不好的人,對待孩子都是很和藹可親的,但是少年並不知道原來父親和母親的結識竟是這般仙履奇緣。
很不幸,奇拉爾被懸賞方指名追殺。但是他並沒有逃跑,而是勇敢的站了出來,懸賞方佩服他的勇氣,當即說了條件,他們將派三名殺手來與他分別決鬥,隻要他能打贏他們全部,就能免於一死。當然,決鬥並不是安全的,決鬥的任何一方都可以在決鬥中殺死對方,這是特別說明的。他已經很清楚,這是一場亡命徒的賭局,但是欣然接受了所有要求。
“後來怎樣了,盧瑟夫爺爺?”少年為老者斟滿了酒杯,繼續期待後麵的故事。
決鬥當天,黑市裏熱鬧極了。幾乎有名的賞金殺手和組織都來到了現場,畢竟黑市運營這麼久了,還沒有真的按這規矩辦過事兒,大家都想看個新鮮。老者喝了一口酒,咬了一口熊肉串,紅暈漸漸爬上了臉頰,好像在訴說自己年輕時的戰績。
奇拉爾站在決鬥場中央,單手雙持輕劍,剛毅的臉上看不出有一絲畏懼。第一個上場的殺手,是個醜陋的人類男,他是個毀滅術士,隻身走向場中央。決鬥旗一放,倒數三秒,雙方開始了決鬥。奇拉爾瞬間遁入暗影中潛行起來,那術士在他曾站過的地方偏左施放了一個暗影之怒法術,咆哮的暗影衝擊波炸開,並沒有讓其現身。術士稍微驚訝,這麼多年殺人的經驗告訴他,不可能法術失敗。電光石火間,術士感覺背後一絲寒意,大喝一聲不好。卻已然來不及了。奇拉爾從陰影中現身在術士背後,劍柄輕觸術士頸椎,猛的用力,術士一陣頭暈眼花,昏迷起來。這時他抽出左手的副手輕劍,雙手揮舞起令人眼暈的劍花,一時間術士身上刀口遍開,血光四濺。待幾秒後術士從昏迷中恢複,頓時感覺大腦思維變得很遲緩,吟唱法術咒語的速度變得很緩慢,恍惚間發現他的輕劍上塗抹的淡綠色的麻痹毒藥,心中便是一慌,但是轉念一抹詭異的微笑掛上嘴角。
奇拉爾覺得似乎起手過於順利了,正思考哪裏不對勁,突然發現術士的身邊多了一個身影,不好,是魅魔,他忽略了魅魔的次級隱形術,剛要致盲,突然感覺一陣迷惑,眼前已沒了魅魔的身影,隻留下少年母親的模樣,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你的父親心跳開始加快,不知該說什麼,剛想搭話,便感覺身上如同灼燒般疼痛,回過神,眼前哪裏還有你母親的樣子,是魅魔施放的魅惑,這時術士早已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對他施法,身上的疼痛是獻祭法術的效果,一支暗影箭正攜帶著死亡之力向他飛過來。
奇拉爾仔細觀察術士的狀態,施法時胸口起伏很嚴重,施法後喘氣很劇烈,移動也變得緩慢,想必是強弩之末,頓時靈光一閃,深厚的暗影覆蓋了他的全身,術士一驚,暗影鬥篷!他並沒有給他太多驚訝的時間,一陣煙霧升起,便不見了蹤影。消失!魅魔和術士一時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就這一瞬,奇拉爾踏著風一樣的步伐,再次出現在術士背後,疾跑!伏擊!三記影襲,蹲伏下身體,起身使出全力一擊,刺骨!術士癱軟在地,奇拉爾一個箭步衝上前,劍刃直指術士喉嚨。術士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可是等了三秒並沒有如期而至。睜開眼睛,發現奇拉爾收起了雙劍,向他伸出手來。他喝住魅魔停止攻擊,伸出手來,奇拉爾一把將他拉起來,然後轉身回到決鬥場中央,等待下一個殺手上場。老者說的痛快,豪飲一口。
“那一場贏得真漂亮,哈哈。可是你絕想不到,下麵這一場更刺激。”老人興奮的舉起了雙手。
接下來出場的是個高大的暗夜精靈男人,身著厚實的鋼製板甲,一柄重劍單手提著,想必是個武器戰士。臉上縱橫著暗夜精靈特有的麵紋,但是仔細一看,這哪是麵紋,這是交錯的傷疤。看樣子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了。奇拉爾僅一瞥,就知道這一場是惡鬥,時間拖得久了必然會失敗,當即打定要速戰速決的主意。
戰士走到場中央,盯著你父親,惡狠狠的說,我已經看穿了你的伎倆了,小子。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兒。我可不會像那個軟弱的需要靠惡魔來戰鬥的術士那樣手下留情。奇拉爾笑笑,並沒有給予任何語言上的回複。且數三下,決鬥開始。他依然潛行潛伏起來,隻見那戰士大喝一聲,戰鬥怒吼,跑上右斜前方一記雷霆一擊,一下子把他從陰影中震了出來,奇拉爾臉上呈現一絲驚異,但是轉瞬就如湖水般平靜,他不慌不忙的抽出雙劍,假式作出爆發強攻的動作,影襲,切割,雙劍漫天飛舞,劍花繚亂,戰士見狀不好,換上盾牌強吃傷害,盾牆。奇拉爾見準時機,待盾牆效果結束,又是連續兩記影襲,然後蹲伏身體,戰士見狀,頓時破釜沉舟,奇拉爾微微一笑,佯攻成功。見奇拉爾在安全距離遊走,戰士心一冷,心說不好。奇拉爾如他所料,消失了。戰士慌了神,到處雷霆一擊。但是奇拉爾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動作,沒有一次被震出來。就在破釜沉舟效果結束的那一刻,隨著利刃破空劃出的尖嘯聲,終結了戰鬥,也終結了戰士慌亂的內心。這一次,他依然沒有殺死對手,他隻是淡淡的笑笑對他說,如果你不是看穿了我的伎倆,說不定你會贏的,不是麼。然後將劍刃移開收入劍鞘。
“我的父親真的有這麼強麼?”少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在戰役中陣亡的父親,曾這麼強大過,同時他也在想炎魔之王的力量是有多麼的強大呢。
“你父親親口跟我說的。他是個潛行者,但他不騙人。”老人又吃了一大口肉串,喝了一大口酒。對愣在凳子上的少年說“吃點兒東西,小家夥兒。”
“我再說最後一場吧,那簡直太精彩了。”老人抑製不住興奮的說。
到第二場勝利為止,人群已經沸騰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懸賞方派出的殺手竟然連著兩場失敗,一個毫無名氣沒有組織的小潛行者竟然能打贏兩場決鬥。已經有殺手組織開始注意你父親,並且有意向想要拉攏你父親入夥。這時,從吵鬧的人群裏,走出一個侏儒,從穿著來看,並不能判斷出他是什麼職業,直到他掏出兩把尖銳的匕首。。。。。。沒錯,他也是個潛行者。。。。。。老者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一下,似乎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般。
奇拉爾·影刃,絕對沒有錯過這一點,他死死的盯著對方握著匕首的雙手。他在揣測對方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又或者說是個野路子的。直到那侏儒想要隱蔽的給匕首塗毒的,但這一切都逃不過你父親的眼睛。他看到了那特殊的毒藥瓶,他確定對方是善用毒藥,經常執行暗殺任務的刺殺專精潛行者,淬毒家族的人。看來這是更是一場艱難的仗。
那個侏儒自始至終臉上都帶著不冷不熱的笑,似乎胸有成竹,穩操勝券的樣子。這讓他多少有點兒打怵。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淬毒家族的戰鬥方式,就是用毒,但凡有一點失誤讓其刀刃切開你的皮膚沾上毒素,頃刻間便分出了勝負。也許之前的兩場還沒這麼危險,但是這一場,的確是貨真價實的,亡命角鬥!
開場不出意外的,兩人都迅速進入潛行狀態。看的人都靜了下來,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最緊,這是一場潛行者的極限對決,是利刃,還是毒藥,頃刻就見分曉。
靜謐持續了幾分鍾,看來這是一場高水準的對決。突然間,決鬥旗的旗幟似乎被微風帶的飄了起來,眾人知道有人要出手了!都在等著看誰先現身。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人激動的喊出了聲,出現了!然後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決鬥旗附近。是那個侏儒!迷迷糊糊的半跪在地上出現了。顯然是被奇拉爾的悶棍打到了。眾人又再次安靜下來,因為行家裏手都清楚,如果昏迷的效果過了之前不動手,對手將會再次潛行起來,那將失去這一次絕好的機會。
果然,奇拉爾不想失去這次機會,他動手了。偷襲出手,恰好在悶棍效果消失的那一刻,兩記影襲結結實實的切在侏儒的後被,毫不留情。待偷襲效果結束,侏儒剛想回身招架暴雨梨花般的利刃,奇拉爾稍微彎下腰,打出了絕妙的腎擊,再次將其昏迷。接著瞅準時機,施展了家族特訓的秘技,殺戮盛筵,迅捷的身影,萬般利刃在空中飛舞,刀刀命中侏儒的後被軟肋,一時間血漿四濺,殺戮結束,侏儒從昏迷中醒過來,瞅準奇拉爾喘息調整的機會,回身劃出匕首,奇拉爾來不及躲閃,被匕首切到了左臂,霎時間,整條左臂便麻痹失去了直覺,皮膚也漸漸變黑,怕是要不得了,登時左手握著的單手劍便掉在了地上。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局勢還真是瞬息萬變。
侏儒依舊掛著詭異的笑,但是剛才的一波爆發,也著實讓侏儒吃了不少苦頭,他慢慢的站起身來麵對奇拉爾,緩緩的走向他,就好像眼鏡王蛇慢慢爬向中了自己毒的獵物一樣。
奇拉爾劇烈的喘息著,毒藥的效力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原來淬毒家族的毒藥這麼猛烈。難道就這樣死去了麼,還沒來得及跟心愛的人告白,還沒來得及讓自己的家族複興,還有很多還沒來得及。。。。。。
一時間奇拉爾感到很悲傷,原來無論一個人有多大的能耐,都抵不過命運的摧殘,現實的蹉跎。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在這個黑市的角鬥場,死了也不會有人給他收屍,甚至還會被割下首級警示那些來接任務的人。所有的感情,一下子湧入他的胸膛,無名燃起一股求生的怒火。他雙目圓睜,瞳孔散發出淡淡的紅光,越來越濃,越來越紅。奇拉爾起身,右手單手持劍疾跑,衝動,奔向侏儒,侏儒一時來不及反應愣在原地,奇拉爾挾著雷霆萬鈞的力量瞬時繞到侏儒背後,一記重切,侏儒當時就口吐鮮血,單手揮舞三記影襲,侏儒想閃身反擊,奇拉爾對其腎的部位便是結實的一鑿,侏儒吐出一口濃血,昏了過去。奇拉爾抓住機會,使出最後力氣連擊五次影襲,一記刺骨,那個侏儒便再也沒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