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深不可測的墨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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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準備休息前看到的是一個躺在床上哈欠連天的蘇瑾瑜,為了不影響他休息,無月便按照蘇瑾瑜所言,沒有在床邊打地鋪,而是在裏間的碧紗櫥躺下了。心想著隻要自己警醒一點,別睡沉了,蘇瑾瑜那邊有什麼動靜還是可以第一時間察覺到的。可無月沒預料到的是,人一旦舒服地躺下,瞌睡就來得特別快。起先,無月還能強撐著不睡過去,但很快就被周公召喚走了。
蘇瑾瑜在無月走進碧紗櫥之後就一改之前哈欠連天的模樣,變得精神十足。
好不容易等到無月睡下,蘇瑾瑜當然不必再裝出一副困倦不已的樣子,而是馬上從床上坐起,並在床鋪旁邊的方凳上點燃燭燈。稍顯微弱的燈火既可以保證他擁有足夠的光亮看書,活動,又確保了不會引起無月的注意。
讓如影從外麵買回來的雜書蘇瑾瑜已經看了大半,多是些消閑解悶的雜文小傳。雖也有助於蘇瑾瑜了解卿國的風土人情以及民間習俗等,但終究沒有什麼大用處。因此,蘇瑾瑜開始琢磨著他是不是也該看些這個世界裏正統的著作。
雖說隻能窩在屋裏看書有點無聊,但蘇瑾瑜還是打消了到庭院裏透氣的想法。先不說眼下的季節夜晚不適宜在外麵逗留,就說潛藏在他身邊未知的危險也足夠讓蘇瑾瑜乖乖待在屋裏了!
蘇瑾瑜當然不知道墨雁南安排了很多影衛暗中保護他,就算知道了也不過是更加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深夜子時,西苑天香院。
夜色下,一個模樣嬌媚的女子將手中的匣子交給一個陌生的男子,並壓低了聲音道:“這裏麵的銀兩足夠你逍遙一陣子的了,別忘記我讓你辦的事!”
“你放心!保證神不知鬼不覺。”男子打開匣子,看到銀錠時,幾乎雙目放光,一副貪婪的模樣。
“我不想聽你的保證,我要看的是結果!”嬌媚的女子冷聲回道。
“拿錢消災,我不會白拿你的銀子的。”對於嬌媚女子的不信任,男子顯得十分不滿。
“你知道就好!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你快回去吧!”女子先一步轉身,男子也沒有停留。
夜色下,一筆交易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達成……
清晨,蘇瑾瑜睡到辰時許才醒來。由於趁夜練習了一會兒書法,所以後半夜才睡下的他直到用早膳時依舊很困倦,時不時打一個哈欠。
“公子,是不是昨夜沒有睡好?”小高一早就來接替無月,此時看到蘇瑾瑜一臉沒睡醒的表情,疑惑地問道。
蘇瑾瑜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了,隻好敷衍道:“我沒事,許是天涼了容易乏,總覺得睡不夠。”
“原來如此,那公子可要好好注意才是,老爺吩咐了一定要讓您好好休養調理身體。”小高回道。由於擔心自己真的會像無月說的那樣不好好伺候就會被攆出墨府,所以小高較之從前更加上心,幾乎是事無巨細,樣樣周到。
又是老爺吩咐的,蘇瑾瑜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知道了。”雖說不情願被當成病人,但蘇瑾瑜還是回應了一句,怎麼說也是當老爺的人對自己的關心,一聲不吭總是不合適的。
小高眼見蘇瑾瑜並沒有心情說起養病的事,便識趣地閉上嘴。一頓早膳,蘇瑾瑜吃得還算舒心。
東苑,墨雁南獨自用完早膳之後,如影便將行程計劃呈上。如果沒有問題,便可以安排打點行裝,隨時準備出發了……
冬天的腳步越發近了,年底也快要來臨。每年的最後幾個月,墨雁南都要啟程前往全國各地的墨家商號審查賬目,了解各地的商界行情等,今年自然也不會例外。
“將行程推遲半個月吧!”墨雁南一邊看著行程計劃,一邊言道。
如影一聽,便猜想老爺是不放心蘇瑾瑜的身體,所以想等蘇瑾瑜身體狀況穩定下來再啟程。隻是這樣一來,路上的時間就會變得緊張了。
“老爺,推遲行程的話時間上恐怕來不及啊!”如影盡職盡責地提醒著,雖然他的話並無法改變墨雁南的決定。
“無妨,就按我說的去準備吧!”墨雁南毫不在意地回道。半個月的時間對他來說不算耽誤,可以在路上盡可能地彌補上。
“是。”如影知道無須多言,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每年臨近墨雁南啟程巡查商號的日子,墨府上下都會變得異常謹慎。上至以墨鴻宣為代表的主子階層,下至以如影為代表的奴才階層,人人都會變得不同尋常,好像在準備什麼重要的事一般。東西兩苑的氣氛也會隨之改變,讓蘇瑾瑜感覺莫名其妙。
“為什麼大家都一副緊張神秘的樣子”便成了蘇瑾瑜心頭最大的疑問……
想要開口詢問,卻知道不能衝動開口。看大家的樣子,蘇瑾瑜斷定墨家上下集體異常的情況絕對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所以作為一個取代曾經的蘇瑾瑜在墨家生活了很長時間的人,他不能貿然開口詢問,否則一定會被人懷疑。
不能問,卻又想知道,這便是最矛盾的情況了吧!
心中癢癢的日子過了兩三日,蘇瑾瑜忽然想到一個妙招,既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又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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