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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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子錯了,昨天懶了,今日獻上兩更,各位別打我哈~~)
那一夜的連如月仿佛不是雲閑最初認識的那個仙子一般不可侵犯的人,那人就躺在自己的身下,哭的像個孩子,此時,雲閑才知,他喜歡的那個人也是個普通人,會哭會笑,會疼,會快樂,會輾轉躺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著……
第二日,援軍既至,連如月便悄悄告別了雲閑,隻身回到長安。
事情正如雲閑所料,援軍和糧草一到,所有的兵士都歡呼雀躍,除了那個通敵叛國的叛將,慌亂的表情在眾人興奮的表情中變得極為顯眼,一瞬間便暴露了自己,抓了那叛將,雲閑眾人便連日襲擊了匈奴大軍,匈奴還沉浸在敵軍糧草殆盡的鬆懈當中,被狠狠虐了一番,雲閑等人在戰況當中不再處於下風,兩軍又回到了膠著的狀態,邊關就這樣依舊處於戰亂之中,但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長安——
經過幾日顛簸,連如月總算是回到了醉仙樓,但還沒有踏入醉仙樓的大門,就直直栽倒在了大門口,就此昏了過去。
又是幾日過去,“水……”連如月幽幽轉醒。
“月兒月兒,你醒了?”聞柳欣喜若狂,兒時,他也曾見過被師娘抱回來的奄奄一息的連如月,那小小的人兒,蒼白的麵龐,若有似無的氣息,一度讓人以為他已經不久於人世,如今,看到昏倒在大街上的師弟,竟同當年一樣,聞柳自是擔心的不得了,現在看到那人轉醒,自然是高興極了。扶起全身癱軟的連如月,聞柳小心翼翼地用茶杯給他喂著清水。
“師兄…………我怎麼了?”恢複了一點清明的連如月看著床邊師兄的表情,不覺感到有些奇怪。
“月兒,師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剛要開口,又覺得不合適,便生生將話咽了回去,“沒事沒事,隻是一點小病罷了,你這不是醒了嗎?”故作輕鬆地口氣。“累了嗎?要不你再躺一會兒,我去讓花娘叫人做些清淡的食物給你?”這幾日連如月昏迷,聞柳看得到這醉仙樓的花娘和妙歌有多關心他,聞柳已過了無知情為何物的年紀,當然看得出那花娘和妙歌對這個單純得有些過分的師弟抱了什麼想法,換個方向想想,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是真的有真心關心他的人在,便不會傷害他了罷。
“嗯。”似乎還是覺得渾身無力,連如月便沒有拒絕聞柳的提議,乖乖躺回了床榻上,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便又沉沉睡了過去,他心裏自是清楚極了,師娘在他下山前便千叮嚀道,不可與他人有了魚水之歡,如今,他竟甘心雌伏於那人身下,又在那夜之後馬不停蹄地趕回長安,身體自然是受不了的,不過,病成如今這幅模樣,竟是他料想不到的。不過,那夜之後,兩人就真的結束了罷,畢竟,那是自己的仇人。
一月既過,連如月的身子不但沒有半分起色,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現在似乎連下床穿衣都要依賴聞柳,連如月這時才真真覺得,自己竟是這般的沒用。
——邊關——
“將軍,如今這戰況激烈,我們也損失了大半兄弟,這接下來,我們又該怎麼打?”陳席看著滿營受傷的兄弟,覺得難受極了。
“快了,就快結束了,他們…………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雲閑也很疲憊,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近半年,而見到那人已是幾月以前,想他,念他,放不下他,自己奮勇殺敵,始終衝在隊伍的最前麵,立下赫赫戰功,就是為了早日見到那人,那人,是他現在還能在戰場上站著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報——————”前線似乎傳回了戰報,“將軍,我軍已經衝破了敵軍的最後一道防線。”
“好,命令大軍不要停留,繼續前進。我帶後援馬上就到。”聽聞喜報,雲閑頓時覺得希望來了,如月,等我,馬上就結束了,我馬上就可以回去見到你了。雲閑心心念念都是早日回到長安,就能看見心愛的那人,匆匆催馬上陣,幾乎沒做什麼防護措施,便衝進了對方軍營。
經過幾日奮戰,終於攻破了匈奴的大本營,單於吉爾丹答應再續契約,恢複原來的條款,但雲閑因為心急,也受了不小的傷,後背中了一箭,軍醫診治之後,依舊未醒,大軍浩浩蕩蕩地班師回朝,隻是前方未見此戰的功臣鎮國將軍的身影,那人此時正躺在軍後的馬車上,昏迷著……
——長安——
聽聞大軍德勝凱旋的消息,全城的百姓紛紛走出家門,一時間萬人空巷,繁華的街道上少了攤販,卻多了跪在兩旁的平民,皆口呼,將軍乃有萬夫不敵之勇,護得大宇國泰民安,這隊伍,本該有那紅衣少年迎接,卻遲遲不見人影。
雲閑身負重傷,皇帝親自來南耀王府探望,與那弟妹閑話家常幾句之後,便立刻回宮擬旨,前南耀王之子,今鎮國將軍雲閑,擊退匈奴,護得國安,乃命他繼承父位,封南耀王爵位。眾臣皆呼南耀王千歲,百姓也日夜祈禱,望功臣南耀王早日清醒。
此時,連如月並未身在斷琴閣,日益虛弱的他,被聞柳強行帶回了清風崖,南山夫婦見分別還不到一年的心愛徒兒,如今這幅模樣被送了回來,不覺心疼。
此刻,連如月正躺在榻上,眼神迷蒙,沈心坐於榻旁輕握徒兒手腕,把著脈,“月兒,告訴師娘,你愛他嗎?”身為醫者,她自然診斷得出他心愛的徒兒身子經曆過什麼,身為長輩,她也自然看得出她的月兒在煩惱些什麼。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本該殺了他的,而不是將自己給了他,至今還躺在這裏。
“你也不小了,師娘知道,情,這個東西來了,擋也是擋不住的,月兒,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嗎?”沈心語氣輕柔,她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單純的孩子。
“師娘,我可以嗎?”費勁地開口,“我本該…………殺了他的。”糾結極了。
“那你真的下得去手嗎?倘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能忍心嗎?”沈心看得出,那孩子此刻正為情所困,看樣子是真的動了情,不然,也不會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我………………真的不知道。”說著,兩行清淚已順著眼角滑落。
“月兒,有時候學會放下,你也許會寬心許多。”沈心並不知連如月居然會喜歡上男子,更不知對方竟是連如月的仇人,身負血海深仇,他又怎麼能放得下。
“師娘…………我…………”幾乎哽咽地說不出話。放下,他真的做得到嗎?
——長安——
雲閑已醒了多日,隻是邱黛雅心疼兒子,生怕又出些什麼叉子,便下令雲閑不得出南耀王府一步。雲閑自是不知連如月此刻的境地,隻是責怪他不來看自己,又抱些希望,或許隻是因為他太忙,也許是不知道自己受了傷,又或許是他找不到南耀王府的位置。但立刻就打破了這些希望,明知是不可能的。
幾月已過,雲閑早已痊愈,便早早來了斷琴閣,卻未尋到那人,向花娘,妙歌等人打聽,竟聽聞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被一個男子帶走,不知去了哪裏。雲閑頓時覺得自己也許是自作多情,心涼了半截。
可那夜,又該作何解釋,竟原來那人,本沒有絲毫在乎自己。便轉身離去,連如月,再見時,定要親眼見識見識,你是有多麼的清冷無情。
在連如月心裏,正在為這段禁斷的感情就接,而在雲閑心裏,認定那人的無情,隻心想該如何報複那人,讓他付出這二十七年唯一一次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