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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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的玉男寵
第二十三章陰霾
——虎郎,漢國驃騎大將軍,三分天下時號‘霸王’於漢王貞弘年間,渡邊之戰逝世,享年二十三歲,加封,漢衛大將軍。
玉藻默默地注視著他的墓碑……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先走的人,總是幸福。
留下自己,要在這個孤寥的世界裏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他明白,這一次在喊虎郎的名字,不會有人回答。
他明白,這一次再也無法與他並肩,那身後的影子,少了一個,多麼寂寥。
而那句——他,是我的至愛。
為何,還縈繞耳畔……
漢江兩國的戰爭依舊在繼續。而對於江國來說,小國寡民兵力無法與漢國相比。
他們也知道自己打不了勝仗,隻是在為了國王的女兒而戰。大部分士兵和百姓都認為這樣的行為很愚蠢。所以,這場戰爭在維持了一年之後,便進入了談判的階段。
江國的遣漢官除了要銀兩以外,還要一個‘凶手’。他們要漢國對顏公主的慘死給一個解釋。
這個時候,就在連皇帝都為難的時候。
一個小小的人兒,站了出來。
他把顏如玉的死歸結成難產之死。並把喜上梅梢的‘秘密’,宣布了天下。
並告發這一切的悲劇都是由玉藻所作所為。顏如玉的死是玉藻間接促成。
而這個人,就是末涼。
……
玉藻無力反駁。雖然當初說把‘喜上梅梢’送給顏如玉的末涼。但是送的人是玉藻。
玉藻無力反駁。
無力反駁。
這一次,他就這樣……
靜靜的,
靜靜的,
傾聽著末涼的背叛。
場麵很像當初的自己指正哀生一樣的令人膾炙人口。
你方唱罷我登場,玉藻再也不會像曾經那樣去算計誰。
此時,淺灰色的天,落下雨滴。麵對著這醜陋的亂世。
實際上,是貞弘放了他,玉藻曾對他有恩,但他不讓玉藻留在長安。並且再也不要回長安。
在他決定離開的長安的時候。不料卻上了賊船,身後突然伸出一雙粗糙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之後漸漸地失去了意識。他遇上了販賣人口的叫花子。那些人看到玉藻長得眉清目秀。決定把他瓜州的南風倌裏做小倌。
在夢裏,他夢見自己在寒山寺求簽的那一幕……
——簽語:末世蜉蝣夢
解詞:良辰美景奈何天,為誰辛苦為誰甜?誰料流落煙花巷,月殘花敗,玉涼藻。你方唱罷我登場,脂濃粉香,翡冷翠。
聲譽達、婚再議、歸故裏、金玉和。
昨日的簽語,仍依舊回蕩耳邊,卻已是物是人非,人也不再。
當他醒來之後,自己被繩子綁住,迎麵走過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
他用指尖勾起玉藻的下巴問道“你叫什麼啊。”
玉藻看了看他,把臉扭了過去,沒有說。
“喲,不錯啊。還是個冷美人兒,我看他將來會成為我們南風倌裏的招牌花,嗬嗬……”說完男人抬起手臂,給了玉藻一個響亮的耳光。
“呸!你這不要臉的玩意,說,到底叫什麼名字?”
血從玉藻的唇間流下,幹咳了一聲,然後抬著頭看著男人,很不服氣的說“玉藻……我叫玉藻!”
“恩。玉藻。你聽好,從今日起,你就是這南風館裏的小倌了,你的任務就是陪來這裏玩的客官睡覺。”然後湊到玉藻耳邊小聲的說“得到那些客觀的銀子……如果你每天沒有所得到的銀子,仔細你的皮!”說完,他下令旁人給他了鬆綁。
每到夜晚,南風倌裏的畫舫裏飲歌唱戲,床來陣陣春。音。玉藻坐在畫舫裏,一襲白衣,穿的像是葬禮的樣子。也不去搔首弄姿,也不飲歌唱戲,隻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獨自哭泣。偶爾有人找上他,他便冷言拒絕。當然在這之後,必定是老鴇子的一陣皮鞭。
有的時候,他多希望能這樣被打死……那該多好,多好啊。
這一天,他走在瓜州的街上,遠處隱隱的雷鳴聲,天空一片陰霾。就這麼忽的下起了雨……
雨淋濕了他,泥土染髒了他的鞋。
他見前方有一個小小的屋簷。打算去那裏避避雨。
若是當時,沒有那場雨。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便沒有後麵的故事。
——他死去之後,他也從不想起他,從不為他而哭泣。他隻把他當做睡了一覺,隻是這個覺,也許有些長,是一輩子。他說,虎郎沒有死,隻是他累了,讓他睡吧。
沒有人知道,玉藻的心有多痛。
——就這樣,他帶著悲傷,又遇見了他。一個溫柔的男子,唐安。
當他走進屋簷之時,看見屋簷下早已有人在。像等了他一千年一樣,在屋簷下作畫。
玉藻站在唐安身旁,實際上並沒有過多的注意他。
漸漸地……雨停了。玉藻離開了。
過了些時日,又下雨了,玉藻依舊來到那個屋簷下。唐安也在,依舊在屋簷下作畫。
雨水打濕了唐安的畫紙。像是打濕了一個千年之約。
這一次,他和他,依舊沒有說話。
就這樣,每到下雨天,遠處有隱隱雷鳴,天空一片陰霾之時。
他和他總在那小小的屋簷不期而遇。
——沒有語言,也沒有眼神的對視。一切幹淨的像一場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