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歌要是看到這些災民，一定會傷心難過的，說不定會活不下去。絕對不能讓她進城！”
    “城門一定有守衛的，不知道，還有什麼通道能進去呢？”忽然想起第一次逃出來時的經曆，或許我可以從城牆進去。
    日照當空。
    我已經順利進到了新城裏。昨夜的猜測沒有錯，城牆因地震而有了破損，城內的士兵們也在忙著救災。所以我很容易就混進來了。
    沒有再走那條街道，很害怕再看到別離的場麵。
    “有人在嗎？”
    “我們早上是不開店的。”裏頭，一個清脆的聲音回答道。
    “我不是來光顧的。”
    穿著性感的可愛女子從後台跑了出來，她瞪大了眼，驚叫道：“支那！”
    “喂，你小聲點的！會被捉去的！”我衝上去，在她發出更多的聲音前捂著了她的嘴。
    “嗚——”嬈兒用憤怒的眼神盯著我。掙紮起來。
    “隻要你不叫，我就放開你。好吧。”
    她點點頭。我鬆開了手。嬈兒立馬狠狠地踹了我一腳。
    我捂著肚子：“哇。你也太狠了。”
    嬈兒拍了拍自己豐碩的胸脯，怒氣漸漸消了：“靈歌怎麼樣？”
    “一見麵就問靈歌的事……你還是沒變啊。怎麼不關心關心下我，還踹了一腳！”我沒好氣地說。
    “你個蟑螂還用人管麼？死了最好。隻有靈歌才讓人放心不下！”
    “她跟我在一起，放心吧。”
    “就是這樣才讓人放不下心吧？”
    “你說什麼。”我從小眼睛裏散發出陣陣殺氣。
    “反了你！還敢這樣看我。”嬈兒叉著腰，順勢就要再來一腳。
    “怕了你啦！別再搞啦！”
    “是嗎？”嬈兒露出妖嬈的笑，“我聽說某人從建木被趕出來了……哈哈——你應該是第一人啦”嬈兒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腰都直不起來了。
    “嗯……大家呢？”
    “你也看到了，酒場塌成這個樣子，也沒辦法經營了。所以大家都回家去了。等酒場重建之後再回來。”
    “達若也回家了嗎？”
    “當然了。不過他家裏的老家夥對他不太好就是啦。”嬈兒扯著嘴唇，恨恨地說，“除了這個大家都很好，沒什麼人受傷。”
    “嬈兒，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說我和靈歌會一起到西邊去，遠離這個地方。”
    嬈兒也嚴肅起來，正色道：“去西邊……那一定要經過沙漠！很危險！你準備怎麼做？”
    我掏出一顆琉璃，歎了口氣說道：“可以替我們準備些必需品嗎？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可以的話，請盡快張羅好，讓我盡快出城吧。”
    “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可拿不來這麼多東西。宵禁就麻煩了！”
    采購之後，天已經快全黑了。
    看士兵們嚴陣以待的樣子，應該就快要宵禁了。我得趕緊出城。這一去應該就不會在回來了。在離開之前，我還想做一件事。
    “嬈兒，你有聽說城郊那文戲苑的人怎麼了嗎？我昨晚看到它倒塌得很厲害……”
    “哦？”嬈兒露出玩味的笑容，“原來大名鼎鼎的亞達除了靈歌之外還會關心別人啊？”
    明知嬈兒是開玩笑，可還是心有虧欠，對她，對達若，對很多人……他們對我太好，以致於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去償還。這一走，應該就徹底無法還清了吧。現在隻是想讓良心稍微安寧一些而已。“文戲苑裏有個人對我有恩，關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你最好別抱太大希望。”嬈兒臉上的笑容隱去了，“聽說那裏的人好像都死了，但也聽說還有一個小男孩在地震時剛出去，就活了下來。”
    “你知道他在哪裏嗎？”我顯得很急切，希望會是他。
    “現在的話……如果沒有家人領走他，那一定是在衛所了。”
    “我想去一趟。”
    嬈兒有些急眼了：“喂！快宵禁了！”
    “我隻是去看一下，很快就會酒場去的！”
    “真是拿你沒辦法！別被士兵捉去了，不然我不介意靈歌一直住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