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毫不留情的口氣，但是又不能不回答。“我叫支那……嗯，不過叫我亞達也可以。”
    “支那？亞達？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的名字是支那，但我的英文名字是……哎，反正說不清楚……”
    “…………”她眯著眼，盯著我好像審視著什麼。一會兒後，她飛離了我，神色也好了許多。“你們人類真是莫名其妙……好了，叫你支那可以吧。”
    “啊。”我愕然道。這人的轉換也太快了。
    “有問題嗎？支那……對了，你是叫支那吧？”
    “廢話，這不是剛剛才說過的問題嗎？有健忘症嗎？”可惜，這種話也同樣隻敢想想而已。
    暮嵐也好像壓根兒沒打算我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著話。“支那……很熟悉的名字…………”不知她想到什麼，反正我覺得她的表情很奇怪。她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兒。忽然說：“啊！對了。一直被她叨念著呢。就是他嗎？”
    “喂喂，別在那裏自言自語啊，當我不存在嗎？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她看著我，也不回答。
    “請問你到底知不知道靈歌的情況？靈歌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好不好？”
    “…………”
    “……………………”
    “………………………………”
    “…………………………………………”
    她不回答，我就盯著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
    她忽然怒道：“沒用的人類！如果我是你，早就帶她一起……哼，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有意義！當年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喂喂喂，沒頭沒腦地說了些什麼呀！”
    嵐不再理會我，轉身浮上空中，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我呆呆了望了半天，反應過來，“這叫什麼？完全沒有頭腦的話語，完全聽不明白說了什麼……”
    獨自憂鬱了半天。
    “哎，算了，回建木去吧，我果然還是太異想天開了，以為能隨便碰得上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人……”
    我卻不知道，嵐並沒有飄遠，她在空中俯視著我，時不時露出奇怪的神色，用隻有她才聽得見的聲音喃喃自語。
    “金發……支那……亞達……果然是這個混蛋。”又意思到什麼，她忽然想建木方向望去。目光直達建木上層那個最偏僻的房間。“你一定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她搖了搖頭，“既然你都狠下心來，那又有我什麼事？”
    她又變得麵無表情。站在晚風中，注視著燈火通明，被照得格外刺眼的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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