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二、相思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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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直接收了?”閆赭玉問。
“總要有人來解釋清楚事情的。”清淵接著道。
奎鼠見機討好般的說:“隻要你們不殺了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說吧。”閆赭玉見不過鼠類的刁鑽,勉強抑製住想要收了他的衝動
“在這裏嗎?”奎鼠拿眼瞟了一下那獨立的屋子。
“嗯。”閆赭玉點頭,鼠類自然是狡猾之輩,若是讓他中途逃了可不好。
奎鼠頓了頓,“從哪裏說起?”是從他和寮雀怎麼相遇開始還是從寮雀有助蛇成妖開始?
“從那貓妖開始,也就是城郊出現死屍開始。”清淵輕擺折扇答道。
奎鼠思考了片刻,像是在回想又或者在想怎麼說出口。
“寮雀成妖四百年之久了,貓妖快要四百年了,我是貓養大的。三百年了。”說時還伸出三根手指。
三人不語等著他繼續。閆赭玉和藍齊對於這鼠是貓養大的頗為訝異,而清淵則早就知曉了。
“若我沒猜錯,那日打傷蛇的是你們吧?那日我和寮雀都不在,蛇是寮雀養著的。貓妖也是被你們殺了的吧。”見三人沒有反駁,奎鼠便繼續。
“貓妖會那麼容易死掉也怪她平時不勤加修煉,不過挖人心速度倒挺快。你們肯定想知道這人心有什麼作用。寮雀要集齊十顆人心助蛇成妖,為什麼助蛇成妖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大叔做事情很少和我們說原因。”說完還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寮雀原形。
“城郊兩具屍體,有一具心髒還在,這是為何?”閆赭玉疑問的遠遠不止這些。
“那個心髒壞掉了,沒法用。掏出的心髒必須還會跳。”
“那蛇呢?還有前晚掛在前院屋內的女屍怎麼不見了?”閆赭玉盤問著奎鼠,他更疑惑的卻是另一件事。
奎鼠想了一下,“女屍啊,女屍是陳家的小姐啊。被廚娘清理幹淨了吧。蛇,蛇在屋內。被寮雀藏在地洞裏。”
“既然你們是為了心,為何要將她掛在房梁上?”這點又怎麼解釋呢?
“廚娘將她吊上去的,鎖魂。不知那廚娘和那陳家小姐有何恩怨,總之聽說這樣可以鎖住鬼魂不讓其投胎。”奎鼠答。
“為何廚娘可以出入自由?你們做了什麼交易吧?”清淵收起折扇,對上奎鼠的視線。冰冷的目光奎鼠看的清楚。
“總歸是要一死的,有人利用做一些不必我們親自動手的事,哪有不用的道理?”
“比如?”
“找引子。”閆赭玉直覺認為奎鼠還有什麼瞞著。
清淵見奎鼠閃避的目光,“我記得那日廚娘抱進來的不是你吧?”不應該那麼大隻,是隻小鼠妖。
“那是寮雀讓廚娘抱回來的。來曆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也在地洞裏,和蛇關在一起吧。”
“帶我們去地洞。”對於閆赭玉提出要去地洞清淵已有所料。蛇怪的傷未好,現在尚不算危險,況且還有奎鼠在前麵。
“師兄,你在外麵守著。萬一妖孽出逃,也好來得及製住。”閆赭玉有私心在清淵看來不重要,還好被留下的不是自己,這樣也好護著閆赭玉。
“好。你們小心點。”藍齊不疑有他。閆赭玉讓他在外頭是避免他受傷,不然無法向二師兄交代。
“嗯。”閆赭玉和清淵一齊答應道。
“還不快帶路。”清淵轉向在一旁候著的奎鼠說。
進入地洞的時候,蛇在休息,小鼠妖在吃東西。所以兩人沒費多少功夫就收了它們。
“至於你嘛。。。。。。”當清淵看向奎鼠的時候,奎鼠不禁打了個寒顫。等著清淵的下文。當然他不會逃,逃了的話那白衣道士會一劍殺了他,下場或許比寮雀還慘。況且這也沒地方逃,別說還有個神仙幫忙了。
“收了嗎?”閆赭玉在征求清淵的意見,清淵為此挺高興的。
“赭玉想要收了?如若可以倒不如交給我。”見閆赭玉點頭,他便對奎鼠說:“你自廢修為吧。可以保持人形就可以了。”
閆赭玉走出屋子。清淵卻沒有出去,而是看著奎鼠。
“要我幫你嗎?你自己動手比較好,否則萬一不小心我將你元神打散了可不好。”清淵的笑意未及眼角,奎鼠不敢多求,自毀了兩百年的修為。維持人形耗了他很多體力。
“好了。以後就跟著我吧。等哪天用不到你了再讓你變回原形,或者你萬一惹我不高興了就連原形也沒了。”奎鼠無法逃脫,隻因身上有清淵下的術法。
閆赭玉看著後頭走出了的清淵沒有說什麼,對於奎鼠也是視而不見。
回到住處時,閆赭玉毫無睡意。不知不覺到了清淵吹簫的地方。見石凳上坐著一個人。白衣墨發,背影微彎像是在端詳著什麼。
直到走至他身後,坐著的人才輕語。“你來了?”
“吹一曲《相思》吧。”閆赭玉沒有回應隻是要求道。
“好。”清淵未轉身,站起身對著那片墨竹吹起了《相思》。
一曲畢。
“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坦白呢?”閆赭玉的聲音很輕,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悠揚。
“你發現了什麼?”清淵不答反問。轉過身麵對著閆赭玉。
閆赭玉頓了頓,“你說陳家的家主是你故人,但今夜你隻字未提。家主之女死了,你也毫無動容。前夜那蛇傷的根本就是皮毛,奎鼠為什麼會乖乖受製於你?”沒有厲言質問,話語中透出淡淡的失望清淵聽的不真切。
“我並不認識陳家的人。蛇是我傷的,至於奎鼠他是懼怕我。”清淵心裏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不能讓閆赭玉知道他的身份。或許過不了幾日天帝會命人下界視察。
留下奎鼠是因為此事還有端倪,他不能輕易放過。閆赭玉的心思縝密,怕是哪一天會暴露身份。當然考慮不周是自己的問題。
閆赭玉本欲問出口他究竟是誰,但還是忍住了。
“我對你沒有惡意。”清淵想讓閆赭玉相信,可閆赭玉警惕非常,他又不曾實言相待,叫他如何相信?
“我明日還要回朝。你便自行安排行程吧。”閆赭玉說完留給清淵一個清瘦的背影。
這是要趕他走嗎?清淵捏緊手中的竹簫再無其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