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水調歌頭 Part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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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在很遠的郊區,開車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真不知道買那麼遠幹什麼。
不是熱門地段,不過四周環境倒是很舒適,下車後我隻能三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傻了眼!
這套房子哪裏是一套別墅,分明就是一套價值至少兩千萬的豪宅!
我真想抽那亂花錢的小子的屁股。
看了一眼房子的大門後,我就拉季平坐回車裏,問他:“鑰匙呢?”
季平不明所以遞給我一張卡,說:“這是大門的卡,進去之後用指紋。”
我點了點頭,說:“我先送你回去。”
“不看了?”季平有些焦急的抓住我的手臂。
我揉揉他的頭發,說:“大叔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我們先回去,晚點我告訴你。”
季平不高興撅起嘴。
我氣得要死,根本沒心情安慰他。
回到城裏不顧季平反對把他扔回家,我開車往夏非的大學去。
給他打電話,說在上課中,我便在學校旁邊找了家咖啡店坐下來。
來回折騰用了三四個小時,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夏非就放學了。
不過他六點半才不情不願推開咖啡廳大門,在我對麵坐下來,我也不等他開口點飲料,直接把那張卡甩給他,說:“這個收回去。”
“什麼?”夏非疑惑拿起卡看了看,說:“這是房子的門禁卡?”
“是。你給季平的那棟房子收回去!我是不知道你們這群屁小孩的價值觀到底是什麼,有空搞這些亂七八糟的花樣不如給我去邊遠地區支教!學學什麼叫生活!”我氣憤至極,說完話之後甩了兩張錢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人,被夏非一把抓住,他委屈看著我:“大叔,你等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冷笑一聲,扭頭看他,“把大叔玩得團團轉是不是很高興?夏非,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我很明白的告訴你,我很討厭你這種人!不知道世事艱難,為所欲為!”
說完我甩開他掉頭,被夏非用力抓住摁回到沙發上,隻見他臉漲得通紅,咬緊嘴唇,蹲下來狠狠抓住我的手,“大叔,我承認,在以前的交往中我多多少少有捉弄你的意思,但是——”他突然頓住,深吸兩口氣,還是用力掐住我的手,繼續說:“房子的事,我的確跟季平打了賭,但是,他跟我要,我沒給。我沒辦法給,他媽的!我如果給了,把你當成什麼了?”
我怔住,一時間也沒明白他在說什麼,夏非紅了眼睛,看著我,“大叔,我不知道季平給你的房子是怎麼來的,真的,你相信我。”
我混亂掙脫他的手,頭開始痛,幹笑兩聲,問他:“你的意思說,季平騙我?”
夏非臉色白了白,沒有回答,對我說:“大叔,不要和阿平認真,他有喜歡的人,在美國。”
我難受的抓了一把臉,“算了,大叔不跟你們兩個小鬼鬥法。夏非,你直接告訴我,黎風是你什麼人?”
夏非整個人幾乎嚇得跳起來,鬆開我跌坐在地上,我彎腰扶起他,低頭看進他的眼睛,再次問:“黎風是你什麼人?”
夏非失魂落魄坐回沙發,服務生走過來,我幫他點了一杯熱可可,待服務生離開後,夏非緩過氣來,看著我,“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們的眉眼很像。”我說,喝了一口咖啡,看著上麵旋轉的泡沫,“還有,黎風彈吉他的指法很特別,你的吉他是跟他學的吧?一模一樣,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夏非低下頭,服務生把熱可可端上來放在他麵前,“原來從一開始你就知道。”苦笑一聲夏非抬起頭來看我,“所以你選擇季平,不選擇我?”
我不置可否,仍舊看著他,問:“黎風讓你來報複我的?”
夏非搖頭,隨後便一直沒開口,我等了十分鍾,看他不打算再說什麼,起身付賬,離開前看了看他近乎呆滯的慘白側臉,有些不忍心,但是,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
從咖啡廳出來,看見季平可憐巴巴的蹲在門口,這些孩子哪裏是我想象的那麼乖巧,一個個機靈得跟什麼似的,頓了一下腳步從他身邊走過,季平馬上站起來靜悄悄跟在屁股後麵。
打開車門進去時衣服下擺被扯住,回頭看見季平都快哭出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夏非能狠下心來,偏偏對他我是束手無策,將人擁入懷中,低聲說:“別哭,跟大叔回家,好嗎?”
季平在我懷裏狠狠點頭。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卑鄙,總之我利用了季平的恐懼與內疚心理,做完之後他一直在我懷裏哭。
一邊輕拍他的背安慰著這個孩子,一邊在心裏哀歎,真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這個時候要是有根煙可以抽就好了,細碎親吻著季平的發際,心裏簡直苦澀難言。
這件事之後差不多一周,季平窩在我的房子裏不肯離開,他父母打過兩三次電話來詢問,我也有些擔心季平的狀態,於是強行帶他回家,他的父母早已知道我們的關係,反倒是熱情的迎接了我們。
季夫人似乎對我有些不放心,一直跟我說阿平年紀小不懂事,要我包容疼他。
我恭順的一一答應下來,身邊的季平不滿抱怨,“媽,大叔對我可好了,比你們對我都好。不用擔心,他啊,現在對我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季夫人這才眉開眼笑,突然又問:“對了,阿平,你不是住在小非的房子裏嗎?有時間請他過來家裏坐坐,就說麻煩他這麼多,媽和爸要謝謝他。”
季平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拿穩筷子,笑著說:“不用了,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夏非現在忙。”
季夫人這才反應過來,說:“是說得也是,隻是夏博文那老頭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要把繼承權轉給夏非,可憐他還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如何能鬥得過他那個在商場混了十幾年的哥哥。”
我驚訝看季平,他扭開頭沒有回應我的詢問,難怪夏非這段時間忙得連影子都見不著,原來是這樣。
晚上季平躺在我懷裏,問:“阿明,其實你是喜歡小非的吧?”
我拍拍他的臉,笑,“別胡思亂想。”
感情的事,怎麼可能用一個喜歡或者不喜歡就概括。
我和夏非各為歧路,早不在一條平行線上。
季平家環境好,他每天上完課回來,吃晚飯,我和他都會到護城河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