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種子會開出藍色的花 第七章 能看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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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病房的門,淘端合上手中的雜誌抬頭望著我。
我把水果籃放到桌上,拿起檢查單仔細地看。
“淘端,你恢複得不錯。”我揚了揚手中的檢查單咧嘴對著淘端笑,笑得嘴角有些痛。
“晨晨,你的嘴角怎麼青了一塊?你被人打了?”淘端急得差點從床上跳下來,隻是剛手術完,縫針的傷口還沒愈合,淘端動一下就會全身神經都跟著抽痛。我把她按定在床上,傷口裂開就麻煩了。
我歎道,“被方天澤揍的。”
“你去找方天澤了?”淘端忍著痛,伸手敲了下我的腦袋,“不是讓你不要那麼衝動嗎,我們沒有證據,你找方天澤有什麼用。打我的人就會站出來承認嗎?而且我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
“這事不簡單?”我疑惑地問。淘端比我要成熟,也是這種成熟讓她學會了對什麼人和事都小心翼翼,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而我是衝動的,我不怕死的跑去找方天澤,就不怕沒命回來。
“那晚,我和你分開後,見到有個影子在跟著你。我想追上去叫你的。但我身後忽然出現了個人把我拖到了巷子裏。跟蹤你的人和我身後的人,我們都不知是不是一夥的。他們又是誰,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其實我想過他們的目標可能是你,光晨!”淘端停下來古怪地打量我,又接著說,“我看到有人跟蹤你,所以他們想把我鏟除。那麼他們應該是同夥。但如果他們不是同夥,又為什麼要阻止我去告訴你?”
“你的意思是有兩個可能,一他們是同夥,二他們並不認識。但他們的目標都是我。”我說。
“是這樣,但他們的目標是不是你還不確定。如果他們想害的是你,那麼疑團又多了一層。他們究竟為什麼要害你?但是為什麼遲遲不動手?”淘端又繼續分析道。
我陷入沉思。
整個病房陷入一種詭譎的氣氛,陽光穿過窗欞漫上我們沉默的臉上。
方天澤的嫌疑是最大,但是又無法把這些與他連到一起去。他要害我又為什麼讓人去傷了淘端,就不怕打草驚蛇?還是另有其人,但會有什麼人要這樣做,究竟又有什麼目的?如果目標是我,為什麼受傷的卻不是我?越想越複雜,有越來越多問題出現。我究竟該往哪個方向去想?根本毫無頭水,又怎麼把想害我們的人找出來。
淘端見我眉頭緊鎖,一定猜到我心裏想的事情。她抬手拍了拍我的腰,“現在想太多也沒用。”我點點頭。
“不過,你要多加小心。”淘端擔心地提醒道。
“我會的。”我嘴上答應心裏卻想著其它。真的有人要害人的話,不管被害的人怎麼小心,害你的人也會找到機會去陷害你。
“光晨,你的嘴角還痛嗎?”淘端關心地問。
“嗯……”這點痛不算什麼,那晚才是最痛的,嘴唇被咬破,雙肩被抓傷。我使出渾身力氣往方天澤揍去,自己也被揍了幾拳,最後才找了機會從方天澤那逃了出來。
從醫院出來,已是黃昏,街燈也陸陸續續地亮起來,小販的叫賣聲由遠及進。
我穿過熱鬧的美食街,各式各樣的人從我的身邊經過。我就像格格不入的外來者,無法容入到這片繁華中。小孩追逐打鬧地跑近又跑遠。我望著已經跑遠的小孩,無奈地笑浮上蒼白的臉。
我們的眼能看多遠?我和劉笑陽在一起後就問過他一個類似的問題。他說,我們人的眼光很狹小,隻能看到條條框框的世界。即使是很近的事物我們有時也看不清楚。不管能看多遠,如果看不清楚,那我們就用手蒙上我們的雙眼。用心去看,會發現其實我們看到很多被我們錯過和遺露的風景。
我們能看多遠,那很重要嗎?與錯過的失去的相比那反而不重要。
我們是有感情的人類,總會潛意識的按自己的想法去思考,去辨別對與錯。使自己過後有了許多的遺憾。那是因為我們還不夠清楚我們心裏所想的。當麵對自己分不清的情況時請閉上雙眼慢慢想清楚,不要被眼睛所看到的真假迷惑。那是最容易犯的錯,走一盤不如願的棋,就是把自己放到砧板上,步步慌亂,寸寸驚心。
那樣的話,我們還能看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