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宿舍後這裏多了五個人，他們都是這宿舍的。他們的宿舍時八人間的，不過代馬的宿舍隻有七人。他們彼此問候過算是認識了，以後就是舍友了，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友善的，其中還有兩人根本不理會其他人。
    代馬的床在羅兵國的上麵，這讓兩人感覺又近了一點。他花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布置好了自己的東西，接著他就出去了。
    “我應該先去找任少則問清楚的。”代馬自語道，剛才被羅兵國交出去買東西了，結果現在都下午三點多了。他的手機自動亮起來，查到了到達任少則家的路線。
    不過當他到了目的地後，對方已經去學校了。他又搭車到了三中。他問了人，得知任少則的辦公室地址。到了紅樓三樓西側的辦公室，他一眼看去沒有對方的身影，他進去問了老師，那些老師說他有事出去了一會。
    代馬在門口靜靜等待，裏麵的老師討論了細聲討論了一會就各自工作了，不過其中有一個老師見代馬站了挺久任少則都還沒回來就讓他進去坐。
    “你來找任老師做什麼？”她是一位中年婦女沈老師，給人慈祥的感覺。
    代馬回答“我是來問關於上學的事。”
    “你對於入學手續不清楚麼？可以問我。”
    “我本來是想要轉到三中來讀高一，當時是找了任老師，不過今天我卻被安排到了九中去了。所以我來問清楚。”
    “怎麼會安排去九中呢？那裏已經叫九中了，就不再和三中有什麼關係了。”沈老師詫異說，旋即她臉色難看了起來，“這個任少則看起來老好人，可實際上——”她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合時宜就止住了，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代馬，不過卻跟代馬保證說：“等他回來了我替你好好問他。”
    代馬又等了一會，都來了半個小時了，他說了聲自己先出去一會。
    “焦急就會來尿啊。”代馬小步快走著說，他找了一個廁所就進去了。
    呼！他眯起眼，這種解放的感覺太爽了。放完後他洗手出去，和一個學生擦肩而過，他人在外麵就聽見了裏麵那個學生叫了一聲“任老師”。
    “任老師？”代馬腳步止住，他往回走，那個學生嚇得尿道了鞋子上，以為代馬時變態。
    代馬不理會對方推開了第一個門，裏麵沒人，一直到第四個卡住了，代馬目光稍微放低，想要看清裏麵是否有人。
    砰！“哎喲！”那個學會一放完就快速跑出去，卻被地上的水給滑到了，他對著代馬那裏大喊，“任老師小心，有個邊談在偷窺你。”接著他連滾帶爬走了。
    “任老師。”代馬對著裏麵叫了一句，他看見那腳往上縮了。
    “任老師。”代馬又叫了一句，他也不著急。裏麵依舊沒有回應。
    “任老師，我可近來了。”代馬將手放在了上方，並且逐漸往上升。
    “哪位啊！”任老師一聲大吼，門開了，他也出來了，口中不滿說：“什麼人這麼沒禮貌大染別人上廁所的。”他生氣看著代馬，好一會兒才是認出了代馬，不過表情也不怎麼好看，他自己洗洗手，然後率先出去了。
    代馬心中卻是感覺到了一股憋氣，他知道對方剛才根本沒上廁所，現在出來反而一副被打擾了的表情。
    “任老師，我來時想問你我讀書的事，怎麼會變成了這樣。”代馬跟在後麵問道。
    “你讀書的事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怎麼還來煩我。”他不耐煩說，加快了腳步要去辦公室。
    “你當時答應的是讓我來三中讀書，現在變成了九中，請你解釋下。”代馬的聲音也堅定了起來，他如果再讓步對方就得勢了。
    “我想當時你們沒有聽清楚，我說的是三中曾經的附中，也就是現在的九中。”他嚴肅說，還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急氣躁。”
    “你還跟著我進辦公室做什麼？趕緊去讀書啊。”任少則發現代馬居然真的跟自己進了辦公室後說，他原本以為代馬為了這種事是不會進到他的地盤的，沒想到跟了進來，他也不好辦了，於是他又想出去。
    不過這時沈老師叫住了任少則，她開口就說：“任老師，剛才他已經跟我說了過程，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沈老師！”任少則雙手往下一直，用你怎麼這樣對我說話的口氣喊了對方一句。
    “誒！”沈老師抿了一口茶，說：“既然你都叫我了，我也應了你了，你倒是說說。”沈老師卻是絲毫沒看懂對方的語氣。
    “我說了，當時我說的就是三中曾經的附中也就是現在的九中，是他自己沒聽清楚。”任少則表現出極度的不耐煩，“現在的學生怎麼都這樣，利用這種借口還想來咬我一口。”
    “不是了，你是三中的學校，現在九中跟我們沒半毛錢關係了，你怎麼替別人決定九中的事了呢？”沈老師追問。
    任少則嘴巴張了張，最後青筋都是冒了起來，“我跟那裏的一個老師熟啊，所以我就作為中間人嘛！你們不知道我為了說服他花費了多少功夫啊，現在還來怪我。”他越說是越委屈。
    “那是誰，你倒是給打個電話證明下，還有九中誰想去他都巴不得，哪裏還要費你什麼功夫？”沈老師又一針見血說。
    “沈老師喲！你這是說哪裏話，九中好歹也是三中出去了，名氣也是頗大的，想要進去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至於這個朋友他現在在工作，工作時間他是電話都不接的，要不等到了五點半他下班了我給打過去？”
    “好啊，反正我們也是五點半下班，到時候我等著你打。”沈老師點點頭說，對此表示讚同。任少則卻感覺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一下指著沈老師，可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接著，沈老師和任老師就進去了，代馬選擇了在外麵。他自己走到一個地方坐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混亂，在外人看來他無所不能，可此時他卻感到一種無力，無能。
    “我該怎麼做，姐姐和安姐都不再，沒人告訴我該怎麼做。”他抱著頭，低了下去，“如果我告訴姐姐和安姐會讓她們擔心吧，說不定就跑回來了，如果我告訴爸爸媽媽也會影響他們工作吧。我到底要怎麼辦。”他到了最後甚至趴在了地上，眼內布滿了血絲。
    “為什麼沒有了別人的知道我什麼都不懂，感覺我要變回以前的我了，啊！”他大叫一聲，躺在了那裏。
    “如果我采取強硬手段就是壞人了，姐姐不希望我是這種人。”他說了一句話，然後就閉上了眼。
    當他眼睛變得空洞出現在沈老師麵前時，沈老師幾乎不認識代馬了，怎麼在短時間內一個人就完全改變了。不過此時任少則已經不再了，他剛才趁沈老師沒有注意的時候就溜走了。
    沈老師有些擔憂看著代馬，“不好意思，他溜走了。電話也是打不通。你別這麼失落，麵包會有的，問題會解決的，大不了我們去他家裏找他。”
    “不用了。”代馬靜靜回答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此時的他眼睛再次恢複到了一開始的時候，就如同白紙。不過他卻是知道自己應該回到學校的，隻是他選擇了滿滿走回去，搭車走過一遍的路他就能夠記下。
    他像是行屍走肉走在大街上，天很快就暗了下來。他依舊緩慢行走著，和別人不小心碰到了他也沒有反應。
    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鍾，他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這裏在城市的邊緣地帶，人口明顯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