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瑞緊縮的眉頭頭快皺成一團了。
    “別太在意了，不以一次成敗論英雄。”韓苭薇在一旁安慰道。她也明白，這次雖然表麵上兩家鬥了個旗鼓相當，其實論先後手還是李家輸了這局。兩人剛才的鬥法，以誰都沒有派出援兵而結束。但是就下麵而言，天上人間的損失則是擺在那兒的。商業這不是一個獨立的概念，經常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角色。且不說李家集團會受到天上人間的影響而造成大麵積的不穩定，就光說天上人間停業裝修這段時間，那些穩定的客戶群可是向其他休閑會所靠攏的，這樣正負相減的話，差距就凸顯出來了。
    江波麒果然是深藏不露之輩啊！
    李瑞心裏感歎道：雖然江李兩家一直都不合拍，但外界都認為真要比起來李家還是比江家勢大的。李瑞心裏也有估計，並不否認這樣的說法。可是就今晚江波麒在自己如此連環打擊下還能奮起反抗，而且在上麵還鬥個不分勝負的手筆看來，讓李瑞有點膽寒。兩家鬥了這麼多年，江波麒竟然能隱忍不發，可見心機之深啊。想到這裏李瑞竟然動了殺機。原來兩家人後會相互有些攻擊，但在人前還是會裝裝樣子。畢竟矛盾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誰都不會和利益過不去。隻是時至今日，卻走到了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經過這個晚上的事情，李瑞仔仔細細把自己的牌和江波麒的牌重新洗了一遍，發現江家勢力不僅沒有弱於李家，甚至還有隱隱超越的趨勢！局勢已經隱隱發展到李瑞有點控製不了的地步。這種感覺對一個下棋者來說是很不好的，無法掌控大局的節奏就隻能被別人牽著鼻子，到最後隻有棄子認輸的下場。
    “速戰速決！”不知道兩人沉默了多久，李瑞終於說出了這四個字。是的，因為李瑞的先出手，從目前看來李家還是略有優勢。但是勝負本來就是轉瞬間的事情，有句古話叫兵貴神速，所以李瑞還趁著自己有點主動權，下達命令進行總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場鬥爭越拖下去，自己心裏越沒底。今天就出了那麼多意外，如果是江波麒還有隱藏在地下的實力沒有暴露呢，那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索性快刀斬亂麻。
    有時候，男人的感覺其實挺準的。
    相比李家的陰沉，江家則溫暖多了。橙色的吊頂大燈照的整個大廳和白天一樣。
    “林楓他還真能搞，這一鬧估計明天全京城上上下下都傳便了。”江波麒苦笑著摸了摸鼻子。
    “那不正合你意。”端木聽雨忽眨忽眨的眼睛瞪著江波麒。
    “哎，可惜這樣的人才不能為自己所用啊。”江波麒竟然是絲毫不把李家放在心上。
    “那合作結束以後你準備怎麼辦？”
    江波麒笑著沒說話，隻是手往脖子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