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采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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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萬喚始出來,這位玉玲瓏在吊足了大家胃口之後,終於邈邈婷婷的從後台款款走上台來。
她一上來,本來嘈雜的大廳一下子便一下子靜默了下來。
鬱吟風也微微為她的容色所驚,覺得此時舞台上的女子根本一點都不像風塵女子,倒像是跌落凡間的精靈。
漆黑如緞的長發,束了一個髻,有幾絲慵懶的披在胸前,膚白若上好的美玉,透著潤澤,一雙大眼睛竟似不染一絲塵埃顯得澄澈非常,又像藏著浩瀚的星海。白紗覆麵,正是這種半遮半掩之間勾起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一身白色的略顯緊身的舞衣勾勒出玲瓏的身段,不盈一握的纖腰。想來這玉玲瓏這個名字取得著實恰當。
這女子好像習慣了人們的這種反應,朝台下笑笑,眉眼間有些清冷孤傲。
袖口翻飛,伴隨著音樂,女子翩翩起舞,踩在鼓點上的舞姿似靈蛇,也似在花中飛舞的蝴蝶,本來剛剛有些回神的眾位看客,現下又被這舞蹈迷去了心智。
這舞本就喚作傾城舞,乃是先月國嘉盛帝最愛的妃子所創,嘉盛帝盛讚此舞一舞傾人城,再舞傾人國,所以此舞又叫傾城舞。但是此舞古往今來能跳的人就那麼幾個,因為不但對舞者的本身的身體要求非常嚴格,還需的有過人的天分,才能舞出此舞的飄飄若仙。
舞罷,全場還是靜寂了三秒,後來便爆發出一陣掌聲,坐在台下的諸位男子皆是醉了,喊道:“玲瓏姑娘跟我走吧,我願用家裏所有的良田為玲瓏姑娘贖身。”
“良田算什麼,我願用全部家產換玲瓏姑娘。”
“玲瓏姑娘難道是貨物,豈是你們所謂的良田家產可以換的,我願用南海珍珠十顆,隻願一親芳澤。”
場麵分外熱烈,整個大廳好像一鍋開水一樣,沸騰起來。站在台下的萬花樓老鴇見場麵已經達到她預想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的站到台上:“各位公子老爺,現在請先各位投出今晚的”花中之王”,稍後就會是玉玲瓏姑娘的初夜競價。請各位稍等片刻。”
毫無懸念的,玉玲瓏奪得了花中之王的稱號,台上的各位花魁雖心有不甘,卻也心服口服。
“好好,今晚玉玲瓏姑娘奪得花魁,相信玲瓏姑娘的品貌大家都見過了,現在起價一千兩,競價玲瓏姑娘的初夜。”老鴇搖著肥碩的身子,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今晚之後,她有會有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進賬。
“一千兩百。“
“一千五百兩。”
“祖宅兩所。”“鄭富兄,家宅都賣了,你住哪兒呀!”“隻要能競價到玲瓏姑娘的初夜,露宿街頭又何妨。”
“兩千兩。”“王老爺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來標別人玲瓏姑娘的初夜,小心別閃了腰呀。”“一大把年紀又怎麼了,我照樣寶刀不老。”
場麵空前火爆,那些男子全都像色中惡鬼,緊盯著台上的玉玲瓏,好像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
台上的玉玲瓏看著這些男人,聽著他們的淫言穢語,眉頭皺了起來。若是真叫她去陪這些男人,她想起來都覺得反胃。
五皇子看著台下這些競價的人,有的年逾古稀,有的膘肥體壯,有的看著都是病怏怏的,甚至還有花和尚,搖著扇子道“這樣一個美人,若真叫這麼些人糟蹋了,倒也著實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莫非周兄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何不把她競價回去。我看這個玉玲瓏長得確實十分漂亮,也絲毫沒有風塵氣。雖是青樓女子,但是現在還是個清悺,收個房也未嚐不可呀。”楚玉飛調笑道。
“我看此美人帶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形容,光看外貌,倒是與楚兄更加相配。”五皇子回到。
“可惜,可惜,我倒是想,可我沒那麼多的銀子。那老鴇估計不會願意我就這麼拐走她的美人。”楚玉飛狀似無奈的撫額。
沒注意聽他們在說什麼,鬱吟風看著台上的女子,他也覺得要是這樣仙人之姿的女子就這樣配給這群人確是有些可惜了。
突然,漫天的花雨自萬花樓大廳的上方灑下,“哈哈哈,萬花樓的玉玲瓏果然名不虛傳。可真叫我心癢難耐呀”一個聲音從廳外傳來,眾人皆是一愣。
楚飛玉皺眉沉聲道:“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