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朝初創 第四十七章 荒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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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鋹不愧為劉晟的親生兒子,深得劉晟真傳,自打繼位,正事一件也沒做,光記著樂嗬了,吃喝玩樂樣樣精通,而且玩的風生水起。
玩的手段比他爹高明多了,他爹活著的時候,為了皇位的爭奪,他一直壓抑的自己,也唯有如此,他才能成為劉晟心目中的好孩子。
現在願望已經實現,從前錯過的“遺憾”可以統統補回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長江後浪推前浪,劉鋹確實玩出了很多花樣,用荒淫無恥也難以形容這位皇帝。
宮中有個叫盧瓊仙的女人,生的一副嬌好的容顏,加上千妖百魅的身姿,把劉鋹迷得神魂顛倒。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迷倒皇帝劉鋹隻是她做事前的開胃小菜,她真正想要的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但是,她很清楚,要得到權利就必須讓劉鋹高興,把這位爺哄高興了,她才能高枕無憂。然而要徹底滿足劉鋹並非易事,這位皇帝的邪淫之心似乎永無止境,宮內的妃子、宮女也漸漸的難入他的色眼。
皇帝開始在宮中整天暴躁不已,茶不思飯不想。對皇帝的生活,盧瓊仙等人很上心,經他們多方打探,終於在番禺城中找到一個絕色美人。
該美女來自遙遠的波斯,波斯美女久負盛名,勾人的眼神,輕似薄紗的絲綢難以掩蓋她們火辣的身材,要是再來上一段波斯舞,果真叫劉鋹直流口水。
當這女子來到宮中後,劉鋹發現自己前半輩子真是白活了,該女人大膽而奔放,所有以前不敢玩的玩法現在都可以盡情的享受。波斯女人不知道什麼叫倫理綱常,更不清楚什麼叫三從四德,所有對女人的一套在她身上都全然無用。
劉鋹給這名波斯女子起名為媚豬,擁有其他女人少有妖媚,卻跟畜生一樣全然不計廉恥。深宮中怨婦的嫉妒之心遠勝常人,有人打頭,事情就好辦多了,宮中的妃子們也不甘人後,隨後又出現了媚狐、媚驢、媚狗等等。
在南漢的後宮裏,時不時會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一群不著衣衫的女人在到處亂跑,邊喊邊笑,一個大胖子腆著大肚子在後麵漫無目的的追趕。
“蕭閑大夫”劉鋹一天過的快活似神仙,那些瑣碎的煩心事他再也不想管了。盧瓊仙被派去處理政事,她一個小小的才人從後宮中一步步走入朝廷,太監龔澄樞、陳延壽幫了她不少忙,最終成了異性鐵哥們。
人越老越精,得到了經驗卻蹉跎了容顏,女人最是怕老,沒有了容顏那便是失去了爭風吃醋的本錢。歲月催人老,盧瓊仙也開始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了。人沒法跟天鬥,那隻能跟人鬥,隻要控製住劉鋹,那一切便盡在掌握之中。
久居深宮的劉鋹早已不問政事,除了和美女們玩樂之外,他將剩餘的時間都獻給了自己熱衷的工藝事業,珍珠、金線、瑪瑙串在一起做成的手活堪稱當世一絕。
皇帝很忙,沒時間和精力去管其他的瑣事,可盧瓊仙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要把劉鋹牢牢攥在手裏,找時間給他上上思想課。
至於老師的人選問題,他們早就安排好,不知從哪裏找了個神婆。這種神婆在鄉下多的是,專門以跳大神為職業,你會看到一個好端端的女人,在抽了一口煙之後,開始抽起羊癲瘋,而後就是滿口的胡言亂語,說著隻有神才能聽懂的話,可以說是獨具特色的地方神話。
神婆的名字叫做樊胡子,這個名字本身就很有特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土匪。更有特色的是她的裝束,帶著道士的帽子,穿著男人的上衣,腰係女人的裙子,腳蹬畫布大靴。
真是不倫不類,是戲子?是小醜?其實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樊胡子確實有點技術水平,剛來就給劉鋹露了幾手,自她進宮就怪事不斷,井蓋上的石頭無意中飄起來了,本該下羊羔的母羊居然口吐珍珠了,宮中的禽獸發了瘋似得往皇帝的寢殿裏跑(難道禽獸也看眼熱了),所有的一切都太玄乎,太詭異。
可在樊神婆看來,這可都是大吉大利之兆,是古所未有的祥瑞,大臣們必須向皇帝上賀表,既歌頌皇帝的豐功偉績,也感謝上蒼的眷顧。
這可難倒了大臣們,可皇帝實在沒有功績可寫,再說這祥瑞也太邪乎了,分明是有妖氣。大臣們不相信不要緊,皇帝是相信了,樊大師真是功力了得,不愧是能跟上天對上話的人。
自打這以後,一國之君劉鋹整天跪倒在這個女人腳下,聽其號令行事。樊胡子給自己封的職位是玉皇大帝的使者,包括盧瓊仙等人都是玉帝的使者,他們下凡的目的就是為了輔佐玉帝的太子劉鋹的。樊大師開口閉口管劉鋹叫太子皇帝,劉鋹很受用這個稱號,能做玉帝的太子那是求之不得,不求世世為帝王,但求長生不老。
有了這一套說辭,盧瓊仙等人管起事來就順理成章了,所有的事都是兩個女人和兩個太監說了算,其他的人就是擺設,權當充充門麵。
兄弟和大臣們對劉鋹的做法很不滿意,哪有這樣治理國家的?可是他們根本見不到劉鋹,而他們滿腹的牢騷一字不落的傳到了盧侍中(盧瓊仙)的耳朵裏,人都說女人狠起來比男人更狠,盧侍中的做法恰恰印證了這一點。
她用起了女人慣用的伎倆——吹耳邊風,兩女人和兩太監開始在劉鋹耳朵邊念叨:皇帝的皇位來的太不容易了,要不是先帝殺掉兄弟,這個皇位真的很難說••••••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事情就這麼定了,劉鋹要大開殺戒,他爹生的兒子少,沒多久就被他殺的差不多了。殺戮有時也會成癮,一旦愛上那種嗜血的感覺就再也擋不住,劉鋹也愛好上了殺人,觀賞殺人成了他的一大樂趣。
兄弟們殺沒了,他又盯上了大臣,最先倒黴的是邵廷琄。自郴州失守,南漢開始在北部的韶州、英州等地布防,以防宋軍從郴州直下韶州,邵廷琄奉命在英州西南的洸口駐守,從郴州敗退下來的殘兵敗將在洸口重新集結,做為韶州的後盾。
邵廷琄的這套做法,在其他人看來,無異於擁兵自重,威脅近在咫尺的番禺城。劉鋹什麼也不怕,就怕出亂子,既然邵廷琄有嫌疑,那此人萬萬不能留,劉鋹特賜他毒酒一杯,以檢驗他是否是清白無辜的,事實證明,邵將軍是無辜的,隻可惜為時晚矣。
第二個倒黴蛋是潘崇徹,此人號稱南漢第一名將,確實打過不少勝仗,與楚一役更是威名遠播。功高蓋主自然會備受猜疑,劉鋹懷疑他有圖謀不軌之心,可是苦無拿不出證據,於是他派了一個人前去調查。
調查的人歡歡喜喜去找潘崇徹,怎麼著也能拿到不少好處,讓欽差大人失望的是潘崇徹提都不提這檔子事,好處沒拿到,自然是一肚子的怨言。
跑到皇帝麵前開始一訴衷腸,說潘崇徹簡直不是個東西,整天就記得吃喝玩樂,邊防的守備早就荒廢了,若不重處難以服眾。
有了這份調查書,潘崇徹自然難逃厄運,皇帝派出專人去抓捕。還沒得出發,潘崇徹就單槍匹馬自己送上門來了,他的下場比邵廷琄好多了,畢竟瀆職罪不至死,但從此隻得賦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