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Altor  5927-Tiamo 2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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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獄寺(略帶悲傷):置身在那個時代,不閉上眼簾的話………………
    走到哪裏,看到什麼,回憶洶湧出來,在耳邊絮聒著那無可追回的懊悔。
    獄寺:那簡直是……“拷問”啊。對不起……
    一定又令十代目困擾了吧………………我真是無可救藥的臭家夥…………
    阿綱(疑惑):………………
    “不要道歉哦……”,當我剛想向他說出這句話時……
    獄寺(很後悔):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話就卡在喉嚨口,舌頭也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獄寺的思緒一定比我所想象的混亂的多,黑乎乎,沉甸甸,理不清頭緒。從剛才起感覺到的,那份惶惶恐恐的距離感,就是你的心情吧。
    不久之前……獄寺君被γ傷得很重,背他回基地的路上,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我,嘴邊斷斷續續地一直道歉,一直……一直……宛如現在一樣。獄寺君平常總是很介意在我麵前示弱。可是,回基地後,他向我說出了,自己心裏也很不安。
    那麼,這個時代的獄寺君,你呢?你的不安應該向誰……剛才你不哭,是因為你哭了的話,我也會哭。你是這樣想的嗎?……不會啊。我不會哭喲,因為……
    兩個人麵對麵,阿綱抬頭看著獄寺。
    阿綱:唉……獄寺……我做了很過分的事。
    獄寺(有些訝異):……十代目?
    並不是自我吹捧……我明明了解,獄寺很重視“十代目”。明明知道,最不懂得依靠他人的,就是獄寺。明明清楚……現在的他是最無助不安。我卻選擇避開他,給自己一堆遁詞避開背向他,因為正是“未來的我”害他有這副寂寞表情。
    阿綱(空虛):這種時候應該說什麼才好…………怎麼辦才好,毫無頭緒喲………………對不起。
    獄寺(不解):……十。
    避開這時代的獄寺,不就跟“未來的我”一樣,做了相同的事嗎。
    阿綱(後悔,自責):……撇下你一人,……對不起……啊。
    獄寺:………………!!!
    這句話,也許翻開了尚未結焦的傷口。不過………………唉,獄寺。
    教堂內微弱的光線,照映出他臉容上那張複雜的表情。難以抑製的情緒,在他的雙目中蒸蒸欲燃。差一點喊出聲來似的,嘴巴卻哽噎難言。差一點將我摟過去似的,雙手卻退怯怯進退維穀。
    阿綱(很真切):雖然我不是這個時代的十代目……但是有一件事,我也許……不,我能夠代替“這個時代的我”說出來喲。因為,我一定也是抱著相同的心情。相信這番話,好嗎?
    我隻能夠辦到自己辦得到的事,即使微不足道也好。
    阿綱:一直以來有獄寺在身邊,我覺得……太好了。
    不會消失的傷口,是存在的。
    阿綱(悲傷):雖然有時候會困擾,但也有很有趣的時候,有時候很感動,很高興啊。
    但是,起碼不要讓傷口那麼痛人……
    獄寺(閃爍著不明的情緒):十代目……
    阿綱(微笑著):【你看,我沒有哭啊。】
    壓抑著心跳和激動,我盡量擺出笑容。因為現在的你……比起悲傷的表情,你一定更加……需要笑容吧?我很沒用,想不到解決方法,說不出安慰的話。但是即使是這樣沒用的我,也喜歡笑著的你,所以能夠向你而笑啊。
    阿綱:謝謝你啊,獄寺。
    他的雙眼有些濕潤,手伸過來抓住我胳膊,力度有些痛人。
    獄寺(流淚):十代……目………………
    明明比我年長,卻有一種…………眼前人是迷路小孩的錯覺。雖然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堵塞這份悲傷……可是起碼,現在不會讓他獨自一個人。一片岑寂中,傾聽到的,隻有我們倆的呼吸聲。十二抬頭仰望,窗外樹梢間路出一角的冬日天空,翻騰著黑魃魃的蒼黛色。
    春天……快點來就好了。不希望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待在這種季節哦。
    一會兒後,獄寺緩緩抬起臉,斂悲而笑。定定地看著我的雙眼,視線再沒有那種越過我跑到背後去的感覺,輕輕地啟齒:十代目,謝謝…………
    現在我滿心感謝可以在遇到這個時代的他。
    獄寺(真切):可以拜托十代目一件事嗎?
    阿綱(眯起眼睛微笑):唔。什麼事?請讓我喚你十代目。
    阿綱(不解):嗯?喚我為十代目?平時已經是這樣了啦。
    獄寺:拜托你,十代目。
    阿綱(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喚我就可以了嗎??……唔。可以喲。
    獄寺:十代目。
    阿綱:誒……???
    獄寺:十代目……
    阿綱:???????
    獄寺:十代目……十代目……
    阿綱(暈倒):…………………………
    怪怪的…………很不自在啊………………
    獄寺(喊不停啊):……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
    阿綱(臉紅):…………………………………………………………………………
    這樣實在會不好意思啊……………………
    獄寺:十代目…………十代目,抱歉……。
    阿綱:……………………………………
    獄寺:謝謝……十代目。十代目………………………………
    阿綱(微笑的臉快僵了):…………………………?
    獄寺:………………………………Tiamo。(意大利文,即我愛你)
    阿綱(不懂意大利文啊):…………………………………………?
    他自嘲地苦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道:這時代的十代目的話,剛才的就行不通了呢。
    阿綱(還不懂):……剛才的是?
    獄寺:在意嗎?
    阿綱(憤憤然):很在意喲。什麼意思?最後那個“ti……”什麼的。
    獄寺(微笑):十代目回到原來的時代後,請問問十年前的我。他知道被搶先說了的話一定會生氣吧。
    阿綱(不滿啊不滿):把話說得我也聽得懂好嗎……
    獄寺(推卸責任啊):之後如何辦就看他吧。真是太便宜他了。
    阿綱(無語了):真是的。呀,獄寺君也說過類似的話呢。
    獄寺(也不懂):類似的話?
    阿綱(汗):“如果十代目再遇到未來的那個我,請不用溫厚地待他!不然實在是太便宜他了!”這樣向我說了,哈哈。
    獄寺(氣憤):……那可惡的臭小鬼。
    阿綱(感到好笑):他同時就是你吧,罵自己的話怎麼辦呢?
    獄寺(又氣又惱):誒……但是那家夥真令人不爽呢。
    阿綱(對這個人無語了):矛盾的對抗意識……
    可以想象到,假如他們二人聚首一堂一定會互噎互罵。
    獄寺:十年前的我,雖然令人生氣,但是……你回到他身邊之前,我一定會保護你。【今次絕對……】
    阿綱:獄……獄寺。呀……!有件事情要問問看。
    獄寺(看著阿綱):什麼事?十代目。
    阿綱(擔心狀):你……回到十年前時,入江正一沒事吧。
    獄寺(詫異啊):…………………………………………………………
    阿綱(冷汗,流淚啊):【令人不安的沉默!!!!!】
    獄寺(心情好像不錯):說來話長呢……不過他最後沒事啊。隻是…………
    阿綱(心跳超過800):隻……隻是?!!!!
    獄寺(微笑啊):房子差不多被炸了個精光而已。
    阿綱(黑線三根):“而已”?!
    獄寺(推卸責任):入江正一要賠償要討債要尋仇的話,請叫十年前的我負責。
    阿綱(目瞪口呆):【不要笑著說不負責任的話!!!】說不定,十年間獄寺沒有太大的改變呢……
    獄寺(嚴肅起來):………………唔?十代目,請安靜。
    阿綱(被嚇一跳):嗯?!
    回過身來,獄寺已擋在我跟前。打了個手勢,示意安靜下來。
    不明聲音:已經完全包圍這裏了。就在這裏呢。彭格列的嵐之守護者。
    不明聲音2:哦嗬~~鏟除一個失去戒指力量的家夥,需要動用我們幾隊人嗎?
    不明聲音:輕敵是大忌呀。
    從教堂外傳來幾個男子的交談聲。
    阿綱(訝異到極點):【敵人?嗯?!為什麼??似乎不在乎被我們聽到……】
    獄寺緊蹙眉頭,看看時鍾,似乎考慮了什麼後開口向我說:十代目,他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們的目標是我。請過那邊去等待一下。
    阿綱(冷汗連連):等!等一下!
    獄寺(嚴肅):失禮了。
    獄寺帶著些急切的心情,掃視著人影隱約掩映的窗格子。然後毫不猶豫地執起我的手,移步遠離正門。
    獄寺(冷靜):比起從後門離開,在這裏等待比較安全。還有幾分鍾時間,十代目就可以回去了。
    然後擺出為了令我安心的笑容。
    阿綱(很不安):他們到底是……?!
    獄寺(微笑):那些家夥隻是乘我們家族陷入混亂之際,來占便宜的小人物。大概能猜想到他們的底細。請放心,十代目。我一定會保護家族的名譽。還有……十代目的安全。【也許,這是……】
    阿綱(很不讚同):你打算一個人去吧。別亂來啊!
    獄寺(溫柔的說):很快就會解決他們。
    獄寺(苦笑):【明明已經沒可能,沒資格。也許這是…………從過去來的你,特別帶來的最後一次…………好好保護你的機會】我……不會再讓十代目你受一點傷,絕對不會。
    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的話,會生氣吧。明明擔心你的安全而全身緊張,卻同時因為再次擁有保護你的機會,心裏興奮雀躍。
    阿綱:獄寺…………
    不阻止的話……!!!
    獄寺(悲涼):十代目……以下的話,請聽清楚。(他苦笑著,語調很溫柔,說出的卻是……)如果我連幾分鍾都守護不了,你在我麵前受傷的話,我一生也……絕對……再站不起來啊。所以……請你留在這裏等待,十代目。
    我不禁愣住了。
    阿綱(小孩子的口氣):什麼喲……好詐啊。
    真的很詐啊。聽到他這樣說,我不就失去了阻止的勇氣嗎。
    獄寺(信誓旦旦):請放心,十代目。我不會輸。那麼……我去了。
    他說完後,就欠身離開,步向正門。隨著閉門的聲響起,再看不到他的背影。我怎麼辦才好?答案明明簡單極了,然而,雙腿卻沒辦法往前踏出一步。剩下我一人留在教堂裏。一顆心,忐忑不安吊在半空。
    獄寺(皺眉看著敵人):……………………………………
    少年(囂張):哈~我還以為彭格列的狂犬喜歡跟我們玩躲貓貓呢~~可惜~~
    獄寺(還是皺眉):……你們,是桀諾納特家族吧。你們這種三流家族也敢來挑釁彭格列呢。到底是哪個家族在背後指使你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爭取時間。讓十代目平安回去。】
    少年(不屑):嘿,別裝腔作勢了。彭格列今非昔比,已經是全黑手黨的公開秘密了。現在有多少個家族對你們出手,你明白嗎?
    十代目逝世,的確引起其他黑手黨覬覦彭格列的龍頭位置,虎視眈眈。可是,我其實……並不討厭這股巨大的影響。假如敬愛的那個人逝世,對家族,對黑手黨而言,僅僅是一個首領替換的問題的話,才叫我受不了。如果“世界”沒有任何改變,那個人猶如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的話,我一定會瘋掉。
    獄寺(冷笑):【有這些不怕死的家夥在的話,我的存在意義,似乎還能夠維持下去。】
    少年(越來越張狂):嘿!老大掛了,戒指的力量又失去了,這種半死不活的老家族……就乖乖消失吧!!!!!!!!!!!
    ——————爆破聲劃破耳邊死寂的空氣。
    阿綱(一驚):——————獄寺!!!!
    兩壁的回聲轟動不覺,慌慌張張衝到正門前,門柄卻反鎖了。
    阿綱(很急切):打開啊!!!!!
    青年:你往哪裏看呀?死吧!!!
    阿綱(徹底發飆):這門————!!!!
    拚命用勁把門鎖打開,門際卻連蟲子能爬出來的空隙也沒有讓出一點來。
    獄寺(氣憤):剛才侮辱彭格列的就是你吧!
    少年(哀鳴):嗚嗚呀呀呀——————
    阿綱(失去理智):這種時候……有死氣丸的話,裏包恩在的話——不是,也……沒關係,這種時候的話……我一定要出去………………………………
    門終於被打開。
    眼眸映出一線白光後,火藥味如洪水般襲擊嗅覺。
    獄寺(驚訝於綱的出現):十……!!!
    我踉踉蹌蹌跌到門外,抬頭承受著跌人惡意與疑惑的視線。
    少年(看著綱,不懷好意):這小鬼……是誰呀!!
    獄寺:………………!!!!!!
    獄寺距離我有段距離,雖然他立即想朝我跑過來。但是,廝殺得正熱鬧的敵人卻因此而喘息,仍然不斷攻擊。
    獄寺(已經著急了):沒時間跟你拉扯——!
    青年(氣急敗壞):別瞧不起人!!!!!!
    獄寺(惱火):混蛋…………真纏人,去死吧!
    確認他無事後,鬆了一口氣,慌張卻襲上心頭。雖然趁勢衝了出來,但是現在的我隻會租手礙腳吧。
    阿綱(擔憂):呀!獄……!
    獄寺的神色更加緊張,在正對麵朝我跑來。可是他後方一個伏在地上的敵人正向他舉起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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