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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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的,年後就有家新式的醫院要在我們鎮上開業,也是我這個鎮長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啊!多個新式的醫院也不錯,這樣鎮子上在有什麼大病也不用跑很遠到北平或者上海去了。路遠還耽擱病情啊!你們說是不是啊!”說完喝上口下人才續上的茶水潤潤有些幹的嗓,看著眾人的反應如何!
“鎮長說的對,如果不是路途太遙遠的話,我那苦命的夫人也不會撒手人寰啊!中醫可以是可以,但一旦遇到大病也是束手無策。要是新式的醫院早點建成,說不定我那夫人就不會丟下我跟孩子了。”
說話是坐在夏鎮長身後的一個微胖臉龐,身穿灰藍色長袍棉褂帶著琥珀色邊框的眼鏡,手拇指上帶著翠綠的扳指。儒雅之風顯現出來,看不出來是本鎮的另外一個首富。馬老爺的結發妻子在三年前一場大病中拋下三個年幼的孩子跟馬老爺去世了,三年中馬老爺也沒續弦就害怕那三個孩子受後娘的欺負。至今一個人,也不是沒人跟馬老爺提親,都被回絕了。理由都是不能讓孩子受後娘的欺淩,這三年苦了馬老爺了。
“馬老爺,當時我父親已經盡力了。可還是無力回天,誰讓馬夫人不肯答應您去新式醫院啊!如果去了,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您也不至於受累啊!”鎮子上唯一一位世代為醫的郎中,也是當時還是作為他父親的助手來為馬老爺的夫人看病。當時的馬夫人如果能接受去北平的新式醫院仔細檢查,可以保住命的,可馬夫人說什麼就是不同意非要自己的父親開方子。沒多少時日就撒手人寰,自己的父親也應為愧疚而終日鬱鬱寡歡熬不了多少時日也去世了。
“吳郎中,賤內是讓我給慣的了。對於你父親的去世我多少也有責任啊!你們世代行醫,為這個鎮子上的人也積了不少福。當日有言語上的衝突,還請吳郎中不要見怪啊!我也是急壞才出言不遜的,馬某在此賠不是了。”
起身要給那個叫吳郎中的人行禮,吳郎中中等身材,略偏瘦,世代行醫身上有股藥草的味道。長相略顯的普通,身上的衣服也不像什麼大富之家的穿著。至於為什麼郎中也在這,應為他為馮氏早亡的丈夫瞧過病。也是突發的疾病,要是能早點去新式的醫院也不至於讓馮氏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麵的照顧家裏的生意。
“都說什麼呢?在院子中就聽見屋裏熱鬧的很啊!咳咳”
屋門被推開,朱老太爺被擁簇著請進屋。一圈人慌忙讓路給朱老太爺後,等人落座後忙上前請安。
“太爺,沒什麼。在閑聊而已!這不在打趣賈老板會做生意嗎?太爺,今兒是那孩子的滿月酒宴,要多喝幾杯才是啊!”
夏鎮長樂嗬說,在大喜的日子說些不吉利的話實在不該的。朱老太爺看來也沒聽見他們在討論著什麼,不然朱老太爺該要念叨許久了。
“貴生,給太爺斟茶啊!這可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啊!朱老太爺,改日到府上我要給太爺好好的鑒賞下太爺收藏的字畫,也讓我也見識見識您的寶貝怎麼樣啊!”
賈老板開始他的生意經了,在說鎮上的有些人家都知道朱老太爺年輕的時候以前在宮裏呆過,手中有自然有不少宮裏的寶貝。說不定連皇上都見過啊!朱老太爺膝下無子嗣,身邊的貴生也是當年從皇城出來的時候有人托付給他的,但朱老太爺從不說出貴生的真實身份。有傳言他是皇子的身份,也有傳言他是宮中某個不受寵的妃嬪紅杏出牆後的私生子,當時為了保命不得不偷偷的送出宮外。
“今年貴生滿十八了吧!是不是該給貴生說房媳婦了,朱太爺,您可別讓這麼好的孩子單著啊!改日我就托媒人給貴生說門親事,以後就讓剛進門的新媳婦和貴生好好的伺候您才是。”
說話的是黃老爺子,撚著山羊須眯著眼看朱老太爺身邊的貴生。話說這個貴生很沉默,有時候會讓人誤解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有時候也會覺得貴生像個不苟言笑的木偶,身上所以的線在朱老太爺手中死死的拽著。按著朱老太爺的秉性是不會讓這麼好的孩子單著,可至今未給貴生說親。真的有些異常啊!
“咳咳,黃老爺,貴生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了。貴生事我心裏有數,這孩子沉默寡言的那家的閨女能看上他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老太爺還是想開點好。現在都民國了,該帶進棺材裏的話就讓它永遠進棺材裏。沒人在探討什麼皇親國戚那點子事情了,太爺也該安心了。在座的除了夏鎮長,這都是這鎮子上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的。太爺這心裏比誰都清楚,”
“黃老爺,話雖如此,有些事情雖說它能過去了。這裏還是忘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