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少人都駐足觀望。
    但是迫於皇帝的威壓，他們不是瞟一眼就走了就是慌張逃離。
    “嗬，我從不知，這宮裏竟也有這麼多口舌。”九霄邪笑道。
    “霄兒不用理會這些人，不過是些宮女太監。這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還是不要入耳的好。”暮久頎轉過身來對九霄說。
    “嗬，隻不過是無聊而已，打發打發時間也是好的。”九霄垂下眼簾道。
    暮久頎見他如此也便不忍心再說下去，於是，他又換了一個話題：“霄兒，咱們去哪裏逛？”語氣中透著的是滿滿的慈愛。
    九霄身形微頓，但隻一瞬間他便恢複過來，回複道：“父皇可記得我說過的蕭項之子？”
    “自是記得的。”暮久頎回答道。
    “蕭項一家，還有活口。”九霄避輕就重的道。
    “什麼？那老狐狸一家還有活口？”暮久頎驚訝道，稍顯怪異的音調立即惹來群眾的怒視。
    不錯，這時的他們已經坐在了從禦馬廄裏牽出來的兩匹汗血寶馬上，並且已經出了皇城，到了帝都最繁華的街道——褚鳳街上。
    他們的穿著樣式雖已是較為普遍，但料子卻是上好的蠶絲織成，再加上騎著汗血寶馬，還有九霄近乎妖孽的臉龐讓一時間成了這條街上的焦點。
    眾人都看著這兩個身著錦衣華服的男人，特別是九霄，摘下麵具的他無疑是最好的掩飾。因為此時的他的氣場與平時大不相同。如果說帶上麵具的他是無惡不作又頑劣不堪惡魔，那麼現在的他就像是天使，那麼的溫和與平易近人。
    暮久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問道：“霄兒，你出過很多次宮？”
    九霄轉過頭看著他，道：“差不多吧，為了查母後的事我以前幾乎天天往宮外跑，不過我是戴著麵具的。”
    “霄兒，父皇一直想問你一件事情。”暮久頎看著九霄認真道：“你為何要帶著這個麵具？”
    九霄自嘲一笑，說道：“那是因為，我怕迷失自己。”
    “何來迷失一說？”暮久頎疑惑道。
    “父皇，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戰場上打打殺殺回來之後還能心無波瀾得純真孩童了，我今年十七了。”九霄悲戚地說。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很小就上戰場殺敵，但我回來時仍然心境平和，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我。。。。。。不知。”暮久頎這麼一想才發覺，一向自喻關心兒子的自己，對兒子的想法居然毫不自知。
    “其實，有你和母後在我身邊就夠了。”九霄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在這五年間，我因為控製不住自己，做了很多無法挽回的錯事，而現在的我隻能感歎當時的衝動和不能自己。”
    “當你最後的支柱倒下的時候，你的世界也會隨著轟然崩塌。這種感覺你懂的吧？父皇？”九霄寂寞的眼神空洞的望著天空，看著悠然自得的白雲心裏頓時感到一陣酸楚。
    “我這雙手，洗不幹淨了。”九霄低頭看著自己緊握著韁繩的雙手感歎道。
    暮久頎看著兒子如此，心裏更是憋得難受。
    “我門去看看蕭家的餘孽吧。”暮久頎適時地轉換了話題。
    “嗯，走吧，我來帶路。”九霄說著便騎著黑馬走到了一個小巷子前，騎著另一匹黑馬的暮久頎也尾隨他來到了巷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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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霄：“大家不能棄我於不顧吧？我知道大家都對我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