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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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
唐文茹很是緊張與慌張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班也不去上了,現在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著誰能就自家的小崽子。而唐興水隻是跪在家裏列祖列宗的牌位麵前,不住的懺悔與禱告,求著祖先保佑。“媽,你別再求那些無用的了,你快來想想辦法吧!那是你的外孫啊!”唐文茹也是急了,開始朝著自己母親吵著。
可是唐興水看都沒有看她,還是跪在哪兒念念有詞。
唐文茹無法,隻能在那兒幹著急。許久後,像是下定決心,咬了咬牙,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現在隻求自己的丈夫能夠接電話。
“嘟——嘟——嘟——”在許久之後,隻能是電話中的那頭無人的回答。
唐文茹的眼神霎時間徹底絕望,“怎麼辦,我家的唐唐,他還那麼小,還那麼乖巧懂事,今次還拿了獎狀,誰能下這麼狠心的手啊!”唐文茹癱在家裏的椅子上,不段的念著自家小崽子的好,越是念著,越是覺得自家崽子很是好,怎麼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綁架他,自己造的是什麼孽啊。
在唐興水跪了許久後,終於起來給了反應,“這不是你早年造的孽,還是什麼!”
此話一說出口,唐文茹頓時白了臉,“媽,媽,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明白,什麼叫我造的孽!?”她不明白自家母親說的是什麼事,還是她知道了些什麼。
唐興水看著唐文茹很是心虛的樣子,冷哼著:“囡囡,不是我說你,雖然你是我的女兒,但是我是你媽,什麼人最懂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當年幹了些什麼齷齪事你老娘我還是知道的,你不會以為這麼多年,沒人說話,這件事就過去了吧!”顯然這件事對於唐老太太打擊很大,以至於對於自己最愛的小女兒感覺很是失望。
“媽,媽,媽你知道啦?媽,媽我當年……我當年,我當年也是一時糊塗,我那時,我那時不是還很年輕麼,媽,媽你原諒我吧。”唐文茹的聲音近乎顫抖,她知道自己做了這種事,保守如唐興水是怎麼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唐興水是個傳統的老婦人,即使她在愛自己的小女兒,可是對於這種事,還是不能諒解的。
看著近乎跪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唐興水近乎絕望,她可以把這件事一直當做是假的,一直欺騙自己,可是現在女兒的表現,不就是承認自己曾近破壞過別人家庭,當過小三麼!小三這個詞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人人喊打的詞,更何況是舊年代的生活在隔絕城市的老年人呢!況且這個老婦人還是個曾近被丈夫背叛拋棄的女人,她一生最恨有人充當第三者破壞他人家庭,在教育子女中,一直把這件事當做最重要的事提醒自己的兒女,現在自己最疼的小女兒幹出這種事,你讓她怎麼說!
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帶著對生活透徹的睿智以及經過成年累月的積澱,性子透著沉穩。在聽到那個人的妻子找上門來對自己說著自己的女兒幹出的事後,即使有一瞬間的震驚與憤怒,沒多久還是很快平靜下來,開始大量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雖然很是憤怒地說著自己女兒搶了她的丈夫,同時也表現出自己的悲傷,但是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透著的精明與世故,唐老太太還是很快就看出來了。自己的女兒什麼樣子,唐老太太還是很清楚的,絕不會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於是不得不對這個女人說出的話產生懷疑。
現在,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唐老太太在少年時,是一個有名的地主家的女兒,很是識大體,這件事被她埋在心底,誰也沒說出來,就這樣壓著,自我否定著,她始終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幹出這種事,自己在她小的時候耳提命麵的事,她怎麼可能會犯!唐老太太越想頭越是疼,身體晃了晃,終是扶住桌子撐著身子。
“不要跪我,跪著你麵前的祖宗!你小時候我是怎麼教你的,我警告過你們什麼不能犯,你把它當做耳旁風了麼!你這是丟我們老唐家的臉啊!要不是為了小唐羅,我早就把你逐出家門了!你從小到大,哪樣不是用的家裏最好的,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是以我把能交的都交給你,可是你看看你幹的事還沒你那些沒出息的哥哥姐姐!。”唐老太太側過身子,擺明了不願受唐文茹的道歉,這個事是唐老太太的底線,其他可以好說,唯有這件事。
“媽,媽,你別這樣。當年不是你說要勇於追求自己所愛的人麼!我這不是照您說的麼!”唐文茹抱著自己母親的大腿狡辯著。
唐興水使勁掙開,離得遠遠的,“唐文茹啊唐文茹,直到現在你還在狡辯!我是怎麼說的,這一切是在他是單身不是有婦之夫的前提下,而且我早就告訴過你,如果別人已經知道了你的全部,你最好不要忙著狡辯,也不要把事情推到別人的身上,這是愚蠢的女人才會做的事,怪不得姑爺天天不回家。”說道這裏,唐興水不經佝僂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也隨著歲月的侵蝕,也有了明顯蒼老的痕跡,而自己的丈夫也好多年沒有回過家,望著門外,淡淡說出:“你就跪在這裏吧,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起來吧。”到底是人老了,心也開始軟了,到底是舍不得將自己的女兒趕出去。也是,自己最小的外孫也上小學了,自己能不老嗎?到底是人老珠黃了,當年那個說願和自己過一輩子幸福生活的少年郎,也在記憶中開始泛黃,慢慢變淡,當年的良人,也一去不複返了。想到這裏,唐興水的背似乎又彎了一點。
留下唐文茹在家裏的祠堂醒悟。
……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一個很是好聽的聲音在這黑色的夜裏響起。
“我們老板辦事,夫人你放心。一切都順利進行。”一個刻板的男音也在隨後響起。
女人似乎想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般:“一切都沒用了,沒有的就是沒有的,失去的一切我要他全部體會。”
“那麼,夫人,你想要什麼?”帶著絲誘惑,刻板的男音在刻意的緩慢中開始了他對女人的引誘。
女人似乎中招,怨恨的說出她心中所想:“既然沒用了,那就沒有什麼好用的了,就丟掉吧,當然我想看到最終成果。”女人始終是謹慎的一種生物。
“如你所願啊,夫人。”刻板的男人,在最後還是帶著紳士的禮節,行了吻手禮,然後退開身去,中間的過程,似乎誰也沒看見誰。
當然,這是女人認為的。
“小鬼,怎麼樣,這就是你所謂的親情。”痞氣的聲音自然是薑森。他帶著李鑫和唐羅來看這場交易。
原來,這個女人正是李鑫的親生母親!
李鑫冷冷看著這一切,開始想著一切的開始,似乎一切都和原來料想的不一樣。
自己是怎麼回來到這個鄉鎮,為什麼自己會在房間裏毆打唐羅失控,以至於被人偷襲,然後又是現在的一場戲碼。他開始疑惑、驚疑、不相信,他不能接受這一切,這不是真的。自己的母親不會這麼對自己的,這一切是眼前這個叫薑森的男人演的戲!是他,是他導演了這一切!這樣想著,似乎一切都想通了,對,都是這個男人導的一出戲!他有什麼目的!?
薑森看著眼前的男孩憤恨的看著自己的眼神,當即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真的表示自己很無辜啊!他可是良好市民啊,都是人們以訛傳訛,害自己形象在民眾心裏這麼壞,怎麼就沒人相信自己是好公民的呢!自己可是每年按時交納稅收的好吧!他表示自己需要小諾諾的安慰。
當然還是表麵上是一個社會黑道大佬的形象,“咳,小鬼,你別這麼看我啊,這樣沒用。雖然你這樣想很正常,但是你內心深處的想法呢?孩子的直覺可是很準的啊,你要善於利用它。難道你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弄的麼?想想最近發生的事吧!好了,我也知道你累了,你去休息吧。”之後就不等李鑫反應過來,叫人把他送走。
唐羅在一旁很是震驚的看著,一邊覺得李鑫很可憐,一邊又想著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讓自己來。
就在他準備和李鑫一正回去的時候,卻被薑森攔了下來。“小朋友,你留一下好嗎?我想和你說下關於你好朋友的事,你願意和我談一下麼?”聲音很是親切。
可不知為什麼,唐羅覺得這一刻的薑森很像媽媽說的狼外婆。
當即唐羅小臉就掛了下來,他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談的,而且,李鑫真的算自己的好朋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