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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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木頭喘著粗氣,闖進這間隻來過一次的屋子。門口傳來一陣異響,木頭謹慎的回頭,看見是自己要找的人時,木頭鬆了口氣。蘇離見是木頭卻將那好看的眉皺了起來
木頭什麼也沒說隻將那畫像遞給他。然後細細的看著他。蘇離拿過畫像心裏已明白了幾分。隨著手上的紙打開。心裏的疑問也得到了證實。畫像隻打開了一半,蘇離看見那熟悉的麵孔動作就難以繼續下去。見蘇離久久沒有下步動作,木頭以為他不知道
“她。被抓了。”艱難的吐出一句話。蘇離卻沒有驚訝的表情。
“我知道。”這是蘇離第一次跟木頭說話,話裏無盡的疏遠,原來他跟陌生人說話是這種語氣。
“我先走了。”見他並沒有什麼行動的意思,木頭拿不準他會怎麼做。本來蘇夕有危險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這個寵溺她的爹爹,卻沒料到這爹爹什麼都不說。看來隻能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走出門口好幾步才聽到屋裏傳來悠遠的一聲謝謝。
“大堂主。那丫頭想見你。”二魚半晌才抬頭看著通報的人。
“讓她進來。”盯著他好一會兒才悠悠的開口。小乞丐顫巍巍的出去叫她。沉穩的腳步聲過後,一室沉靜。隻剩下二魚不時喝口酒的聲音。
“聽說你會說話?”大堂主二魚終於放棄跟她打啞謎先開了口。木頭輕點了下頭,見二魚還看著自己。“嗯。”這才從喉嚨口發出了一個單音節。
“算了。你是來找三十號堂主的。”二魚放下手中的酒壺。
“嗯。”木頭繼續著她的單音節。她來這算起來也有半年了,但是,她仍看不準這個大堂主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能不開口,她就盡量少開口。
“你倒還有情有意。明天你就跟她一起去吧。”二魚說完便斜倚在支柱上不再開口。木頭也沒再問,隻好出去等著明天的到來。
蘇夕一早醒來便發現,周圍的一切都這麼陌生。漆木吊頂的大床,粉色的帳漫。金絲勾花的棉被還有瓷枕。身上也是上好料子的白襯衣。這,蘇夕覺得好像自己前十三年都是在做夢,如今才是真實的。又覺得現在是做夢。可是後腦勺的疼痛又很清晰。揉著有些略微腫起的後腦勺。蘇夕掀開帳簾。屋裏有人!隱約看見外麵有個人坐在那。蘇夕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從屏風後探出頭悄悄打量著。那是個女孩,梳著雙丫髻,粉青色衣裳。優雅的喝著茶。
“是我。”熟悉的聲音。女孩轉過頭看著蘇夕。蘇夕隻得從屏風後走出來。臉孔有些陌生那雙淡薄的眼睛似是很熟悉,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那見過。女孩給蘇夕倒了杯茶遞到她麵前。眼裏全是鄙視的看著她
“啊!木頭!”木頭白了她一眼。
“你怎麼穿成這樣了,害我都認不出你了。還有啊,這是哪啊?我怎麼睡那?”蘇夕抓住木頭放在桌上的手
“千歲府。”說到這,木頭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千歲府?我們怎麼會在這?”蘇夕很驚訝,怎麼會在千歲府?
“畫像。”木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啊-我想起來了……”後麵一大堆的話被木頭無情的打斷
“所以說你笨。”淡淡的打斷蘇夕後,她又端起茶杯慢慢的飲著,好像那茶多好喝似的。
蘇夕撇了下嘴“我又不知道有人跟蹤我們。”確實,她當時完全沉浸在那幅畫像裏麵所以完全沒想到會有人在暗處。
“叩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木頭放下手裏的茶杯開了門。一群丫環蜂擁而入立在蘇夕兩側
“蘇小姐醒了。奴婢們過來替小姐更衣。”說完不等蘇夕反應就開始給她更衣,然後又將她按在梳妝台前梳妝。木頭自始至終都在一旁看著。
“那麼,奴婢們先告退了。”一陣暈乎之後終於聽到為首的那個丫環說出去了。抬眼便看到那身影隨著合上的門消失的幹淨。蘇夕這才抬頭打量鏡子裏的自己。別怪她,她十三歲了,還是第一次化妝穿這麼漂亮的衣服,戴這麼精致的珠花。蘇夕忍不住透過鏡子細細的看著。自己長的可真是好看。柳眉鳳眼微挺小巧圓潤的鼻子,櫻桃小嘴。雪白的肌膚(這多半歸功於她長年巴在臉上的泥塵,使得這小臉看起來這麼白淨。)就是發質不大好,抹了許多凝膏頭發還是有些翹起。手也糙了一些。身上的衣裙真讓人開眼……
“煙羅裙,他還真舍得。”木頭涼涼的聲音從身後冒出來
“呃~”蘇夕也知道這裙子。上次在街上乞討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過一次裙角。但因為太漂亮,以至於現在一眼就認出來了。
“啪”蘇夕被木頭蓋了一巴掌在腦後,正好打在那腫塊,痛的她呲牙咧嘴的跳起來
遙遠的天際
“她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銀發黑須灰衫的男子緊張的盯著眼前的鏡子,裏麵蘇夕正被木頭打的跳起來,看著她疼痛的模樣,心疼的皺著眉。
“喂,她們兩都是你徒弟,偏心要不要這麼明顯啊?我就覺得那掌挺輕的。”黑衣的男子不悅的回他。洛世挑了下眉。
“我隻有一個弟子。”確實,當初她還沒有拜進他的師門。
“喂喂,我說你們兩,無聊不無聊。這要是別人進來看見我們鏡虛的兩大上神,居然在為一個巴掌重不重而爭執也不怕掉你們價。”白衣男子臥在不遠處的軟塌上斜睨著他們兩。兩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盯著那探世鏡。
“洛世,你不是該下去了嗎?”黑衣男子瞅著洛世
“帝君的任務還沒做完,下不去。”洛世皺著眉盯著下麵的兩個女子。
“幸好分了一魂下去。”黑衣男子正準備笑他兩句,結果被洛世這句硬生生的給咽回去了。
“一魂?一魂可是跟本體有差的。”白衣男子從軟塌上坐起來
“我知道。”洛世隻丟下這句又緊盯著那女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