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刀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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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洛忘川從西部的冰湖之中洗完澡回來,皺著眉吃完了萬年靈芝,便打算坐上翡翠玉床。(玉青衫:這貨把靈水當洗澡水用,把天材地寶當飯吃,還不斷地嫌棄,主角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啊!)
然而,右手按著的地方卻忽然陷下去一塊,轟隆隆,地動山搖之中,翡翠玉床“裂”為兩半,洛忘川一驚,正要運功,卻發現一股莫知有的力量將他體內的一切力量盡皆束縛,便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這麼掉下去。
說“裂”,其實並不是裂,而是這張翡翠玉床本來就有兩半組成,隻不過縫隙合成之處,做得極為精巧,難以發現。
在洛忘川掉下去之後,玉床便又恢複了原樣。
當陰陽九重天的一切又重歸寂靜之後,西邊冰天雪地之中搖搖晃晃地走來一個邋遢老道,老頭兒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尚帶著迷惘不知的表情,最終猛地搖了搖頭,道:“不管了!不管了!老道我不管了!還是先走再說,一會兒可就走不出去了呀!”
說著,老頭兒身體一晃,便消失在了這冰天雪地之中。
這便是原來洛忘川的師傅。但蝴蝶效應卻讓事情發生了改變。洛忘川觸動了機關,導致陰陽兩重天西邊的結界出現了一絲裂縫,邋遢老道便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卷了進來。
原著之中,老頭兒應該在再過幾年的時候出現,並且不是以這種方式,而是在各界遊山玩水的時候,通過忘川河意外進來的,還發現了沉睡著的八歲小孩,便收他為徒,給他取名“洛忘川”,意為“被遺落在忘川河邊的孩子”。
更重要的一點,原著中並沒有描寫到這個機關。所以是九洲大陸自動補全了情節!
不斷的下降帶來嚴重的失重感,洛忘川不由想起了出車禍的一刹那,也是這樣無助的。
九幽冥火與九天神焰在丹田之中明明滅滅,卻似忽然感覺到什麼一般,倏然之間活躍起來。
洛忘川心中一動,運轉起體內的真元,果然,可以用了!
靜心、屏息,右手掌凝聚出一柄真元化成的劍,抬手一刺,青鋒卡著石壁,摩擦出一連串的火花,片刻之後,洛忘川穩住了身體。
輕輕籲出一口氣,洛忘川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放到了劍上,低頭往下看,已經隱約可以看到地麵。
寂靜與黑暗之中,洛忘川可以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血液在血管裏流動,使得他不由繃緊了身子。
他乘過飛機,卻沒有蹦過極。作為一個世家公子,洛忘川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哪怕他現在會飛,卻依然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害怕與茫然,就像是一場虛幻與夢境。
洛忘川深吸一口氣,運功之下,雙眸閃爍著不一樣的色彩,眸底此刻全是淩冽的光。
拔劍、縱身,洛忘川屏住呼吸,腳尖不斷點在石壁上,白色的劍在堅硬的石壁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刻而動痕跡。
破舊的短小的衣衫在凜冽的風中獵獵作響,看著在即的地麵,洛忘川將劍拋向地麵。
真元化成的劍狠狠刺入地麵,洛忘川在空中翻了個身,腳踩在劍柄上,在巨大而動衝力下,劍化成了真元消散在空氣之中,洛忘川卻已借助劍的彈力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在地麵上。
這是一間石室。
一張石桌,一個石凳,一張石床,但這石頭卻不一般,而是黑曜石,黑得發紫的萬年黑曜石!
床上置放著兩套衣服和一枚戒指。
洛忘川走過去將衣服展開,往身上比劃了一下,卻發現剛剛好是給一個十歲的孩子穿的。
看了看自己身上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洛忘川果斷地換上,衣服卻在換上的一瞬間消失不見。洛忘川愣了一下,抬了抬手,卻感覺衣服還在。
洛忘川皺著眉小心翼翼穿上另一套衣服,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消失,不由舒了一口氣。於是床上隻剩下戒指孤零零地躺著。
洛忘川拿起戒指看了看,心底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這一切怎麼像有人安排好的一樣?因為連戒指的大小都TM的很合適!想到這裏,洛忘川心底突然生出一種毛毛的感覺來,背後更像是有一陣陰風刮過。
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甩掉,洛忘川滴了一滴血上去,靜等它的反應,戒指果然不負所望,牢牢固定在了他的左手食指上。
原來是一個須彌芥子,有很大的空間。
收到戒指信息的洛忘川有點可惜地望了望看不到光亮的上方,在心底跟陰陽九重天的天材地寶道別。早知道,就揣一點萬年靈芝過來了,本來可以拿到外麵去賣錢的……
洛忘川無奈地搖了搖頭,眯了眯眼,雙眸恢複了黑漆漆的墨色,轉身在石室中摸索起來。大約過了一刻鍾,洛忘川在石室的右側牆壁上摸到一條縫合線。
是一扇門。
將手搭在門上,極寒的真元從手中流動出去,卡卡的聲音響起來,門剛裂開一條縫,兩股毀天滅地的氣息便迎麵而來,洛忘川被這兩股氣息扯了進去,丹田中九天神焰與九幽冥火又開始有打起來的趨勢。
後麵的門在片刻之後猛然關上,洛忘川在不知名力量的拉扯下化成了一道殘影,速度極快。
一路都是看不見的黑,而最終映入眼簾的,是一把刀和一柄劍!
刀長兩尺七寸,通身火紅,刀身上鐫刻著神秘詭譎的咒文;劍長三尺三寸,通體雪白,劍身上深刻著古樸而莫測的紋路。
一把刀,是一個世界;一柄劍,是一分紅塵。
洛忘川睜大了眼,瞳孔猛然收縮,看著一刀一劍生生破開他的天靈蓋,衝入百彙、神庭二穴,在接收到二者的信息後昏了過去。
劍名——踏雪;刀名——遮天。
四周的角落裏,白光乍現,沿著原主人刻畫好的紋路,一時間,石洞之中亮如白晝,古老的陣法開始運轉,下一瞬,躺在地上的白色身影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