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前世:一世百年幾世緣 第13章 起舞弄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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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攻平輿,蒙武攻寢邱。
李信年少英勇,一鼓作氣,攻下平輿城,又引兵而西,攻下申城,遣人持書,約蒙武會師於城父,欲合兵以搗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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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嬴政來神武殿,他對月淺說,“榕已成家。”
月淺不信,隻搖頭。
“那女子叫弄影,是秦國第一美女,朕都無緣得見,榕他真是好福氣啊。”
他去抱月淺,月淺不掙紮也不迎合,臉上木訥的樣子,一下子讓嬴政沒了什麼心思,他憤憤的起身,“朕寵幸別人去。”
說完就走。
月淺這時候纖細的手臂伸了過來,拽住他的衣袍,“別走,別走。”
“你終於開口了。”嬴政很驚喜,他蹲下身去溫柔的撫摸著小人兒的臉頰,“朕以為你不會說話了,你還是舍不得朕走,你看,榕他是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可朕沒有,朕一直寵著你,你那時候不是說要和榕回燕國去嗎?朕都沒追究,淺兒,淺兒,你就不要和朕慪氣了,好不好?”
“好不好?”他這樣一連問了幾聲。
月淺終是倒在了他雄厚寬廣的懷中,嬴政摟著他,不停的撫摸著他小小的身子,低語,“朕明日便去毀了月殤,淺兒,從今往後,你便叫素珞吧,你隻是朕一個人的素珞。”
嬴政說到做到,第二日,他果然命人毀掉了月殤殿,他把月淺,就是如今秦宮中的素珞,安置在了神武殿,他說他不要為別人再起宮殿了,他隻想守護著一人,那怕那人會背叛他,他也不願意把人再放在別的宮殿中去了,這神武殿,便是他和素珞的寢宮。
那一次,他和素珞在神武殿的大殿上飲酒作樂,殿上有撫琴的歌女,口中吟唱的曲子婉轉纏綿,仿佛空穀中幽蘭一般,美麗高傲的事物卻總是孤獨,落寞,聽了令人心碎欲絕。
“夜未眠,寒月翩翩,起舞弄影掀閨簾。入夢間,你容顏,迷亂雙眼。誰的淚花染筆硯。千縷絲素雪連天,行書箋,思念無邊,離歌濃烈,風消雲變,淚色半尺見。往事如煙,相思難解,愁上眉梢尖。銅鏡碎幾片,發釵折半邊。離歌難言,一曲眷戀,啼音昆侖遍。往事斷弦無聲有念,情殤江湖前。回眸轉千年,我此生不倦………”
“這是、、”月淺舉杯,忽地怔住。
嬴政笑著接過他手中酒盞,放在案幾上,把他小小的身子摟在懷中,在他耳邊細語,“這是朕為你做的一首曲子,名喚離殤。”
“離殤?”
“是呀。”嬴政歎息一聲,“朕知道,你離開燕國,也許是想念燕國的子民了,也許是念著燕國那獨有的金絲瀧菭香,不管怎樣,此生都是朕奪走了你,素兒,你會原諒朕的,對嗎?”
被喚作素兒的小人兒此刻也能平靜的聽他說話了,他一聲素白的衣袍,仿佛他那笑著的淡淡容顏,不落凡塵,無垢輕靈,赤誠清澈,“嬴政,他人隻知你的殘暴,我卻能明白你內心真正的孤獨,嬴政,素珞此生願意待在你身邊,直至死去。”
嬴政輕輕的掩住他的嘴唇,“不要說這種煞氣的話來,朕會和你長久下去的,朕許諾你,此生不滅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