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這麼說就已經讓人很痛苦了啊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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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卿辛暗自想著,一路急行,除了吃飯住宿就沒停下過,怎麼還沒到啊,在車上顛簸顛簸的就是再好的馬車也不掩蓋巴登巴登折磨人的事實。
一行人各懷心思,未免無聊,吳夢生有空的吹吹笛子吹吹蕭,洛青心情好了還會作作詩,對對聯,一路就這兩人活動最多。陸陽偶爾附和幾句,大部分時間都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蕭卿辛完全就像個豬,除了睡覺就是吃,要不就發呆,完全附和此刻病人的狀態。搞的洛青各種擔憂啊。千裏憑風和馬夫坐一塊。
離目的地越近就越亂,沒有山匪,但是……各路武林人士你方唱罷我登場,好戲層出不窮,一會仗著武藝打劫的,一會殺來一堆行俠仗義的,一會吃霸王餐的,一會門派對峙各種打鬥,簡直就是個雜耍團似的。
到了客棧,依舊是洛青扶著蕭卿辛下馬車,坐上特製的輪椅,千裏憑風和陸陽開道,吳夢生打點一切。
“這個癱子有什麼好的。竟讓他們如此護著。”路上碰到過好幾回的一波人自然知道他們的實力,不會輕易招惹人找死。但是,一個兩個三個都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啊,有才有貌有錢的帥哥才是真絕色,於是乎,那些個江湖俠女們羨煞了蕭卿辛的待遇,醋,陳醋,酸,很酸。
“不知他們前往石磨山所謂何事?”幾個女人也去石磨山,作為後勤支援自己的門派,看打扮,既然有點像一笑同門。
“無需理會。”蕭卿辛發現千裏憑風手指一動,立馬出言阻止。這幾天看著陸陽和千裏憑風開路,已經對他倆動手的前兆了若指掌。幾個無聊的人罷了。何況,親,打女人是不對的啊。
千裏憑風一愣,回頭盯著蕭卿辛的眼睛閃著一絲光芒,這一路她終於和自己說話了,哎喲這孩子高興了。早知道這樣,他早在第一次碰到人家的時候就動手得了。
洛青看看兩人,最後推著蕭卿辛前進,有些釋然的對千裏憑風笑笑。陸陽才懶得理他們,早早的就進了客棧,吳夢生打點好領著房號找位置點菜去了。
投宿,幾人用過餐,洛青像往常扶著蕭卿辛,等陸陽背上樓。蕭卿辛每次最爽的就是這個時刻了,哎呀,吃帥哥豆腐什麼的我會告訴你咩,咩哈哈哈哈。
邊上是書卷氣息濃厚的洛青,身下是邪魅的陸陽,熬~~~~!
可是……這次還沒爬山人家的後背,就被一個人打橫抱起,千裏憑風摔下眾人,抱著淩亂的蕭卿辛就上樓。陸陽不著痕跡的笑了下,娘的,終於不用被你欺壓了。一路上他忍啊忍啊忍的,好幾次都想把人甩出去。
這蕭卿辛在背上倒是老實,就是盯人的那感覺,真是沒看到都無視不了的壓力啊,簡直能燒死個人。有的時候還會當著洛青的麵揩油!又不能把人扔掉,千裏憑風那廝一個眼刀子警告,他就得乖乖的做苦力。
今天終於不用在她的魔抓下了,哦哈哈哈哈哈,不枉他精心教導千裏憑風一場啊。
洛青本來想跟上去看看,無奈被陸陽拉住,隻好由著他們去,吳夢生雖然皺著眉頭,卻也沒做什麼。
走到二樓,轉了個彎,一離開眾人的視線,蕭卿辛就依爪子插上千裏憑風的眼睛,在人家一閃的空檔麻利的落地。
“千裏麵癱,馬上就到石磨山了,你幫我保護好洛青我就原諒你怎麼樣?”蕭卿辛有些不安,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是越靠近石磨山,那感覺越重。
千裏憑風似乎覺著這事可以商量,點了下頭。
“從今晚開始哦,不可以反悔哦”蕭卿辛見他點頭,鬆了一口氣。“門牌給我,我睡覺去,不準跟著!”
蕭卿辛完全不懂千裏憑風為什麼那麼喜歡跟著自己,就像一隻跟屁蟲一樣,即時休息也一定要在她隔壁,難道是來色誘本姑娘的?
月色模糊,客棧內龍蛇混雜,隻見幾個開著的窗口,不知何時關上了,沒一會,一個人影閃出那開了一跳縫隙的木窗,緊接著,隔壁間大開的窗戶那跳出一人,複又,牆腳那似乎有一影子抖動了一下,隨即悄然消失。
蕭卿辛翹著二郎腿在靠背椅上優哉遊哉的啃著糕點。無越,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不需要理由的吧。
“叩叩叩……”輕輕的敲門聲,微弱的都快讓人忽略了,於是蕭卿辛就真的忽略了。敲了幾下,門被慢慢的打開。
銀白的發梢隨風搖擺,在月色的照耀下閃爍著朦朧的光澤,裙擺微微吹起一角,那人安靜的躺在椅子上,麵容安詳,月光打在臉頰上,撐托的那臉更加的潔白,熒潤的雙唇閉合著,那人愜意的沐浴在月光之下,不知是月色迷亂了人心,還是人心本就迷亂。一時之間,竟讓人不能呼吸。
那人放緩腳步,輕輕的靠近躺椅上的人,慢慢的蹲下,就那麼安靜的看著沉睡的人,慢慢的伸出手,似乎想觸碰一下,但又怕打擾了對方似的頓在半空,最後有些無力的放下。
看著那人嘴角的碎屑,他終是沒有忍住,動了下,側著身子,印了上去,將那些個碎屑舔舐幹淨。那雙眼時刻觀察著對方的神色,隻要有一絲轉醒的痕跡立即離開。
躺椅上的人眉角一動,迷迷糊糊的張開朦朧的睡眼,似乎神智還未回來,眼皮都睜的都寫困難。
“辛姑娘。”溫潤的嗓音,溫柔的稱呼“你醒了。”
蕭卿辛迷茫的看看站在自己身側的人,似乎有些不解,他怎麼出現在這裏。
“憑風兄似乎忘記將門鎖上。”吳夢生伸手扶了下欲起身的人,有些後怕的開口“幸好我找姑娘有事,若要是那些個江湖人士擅入可就危險了。”
“啊?”蕭卿辛正了下衣冠,吃驚了。
“區區想問姑娘近來身體感覺如何?”吳夢生走向茶幾,給她倒了杯水。“不日便將抵達石磨山,姑娘可知如何找到此人?”
蕭卿辛十分為難的搖搖頭,一頭霧水大約就是這樣了。
“辛姑娘。”吳夢生有些激動的握著蕭卿辛的手,無比的鑒定的眼神看的蕭卿辛愣了“你放心,我必定為你找出醫治之法,即時……即時……我,我也……”
“不嫌棄?”蕭卿辛弱弱的接了下話茬。感動的掉下兩滴淚水。然後果斷的一甩手,一巴掌打在吳夢生臉上。
Pia的一聲脆響,吳夢生呆呆的看著自己空了的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頰。
蕭卿辛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左右開工各打一下,手好痛啊。QAQ讓你吃老子豆腐,老子豆腐是白吃的麼,豆腐不是你想吃想吃就能吃的,哼。
“辛……姑……娘”吳夢生不明所以的捂著被人掌摑了的臉頰。
“我……”蕭卿辛膽怯的看了眼吳夢生,有悲切的低下頭,長長的眼睫毛遮蓋了流轉的眼波,順帶將她那一番小心思給掩蓋其中。軟弱的聲調,半靠在椅子上的人捂著胸口,低垂的頭,一股懊悔,悲傷油然而生。
就這麼兩廂沉默了一會,蕭卿辛極慢的抬起頭,與吳夢生對視,眼眸裏水光瑩瑩,無聲的對峙,隻見她流下一行清淚,眼裏寫滿了難以言喻的濃稠的哀傷。“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娘的,這麼瓊瑤的時刻,老子就隻能想到這兩句了麼,而且還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狗屎!關鍵時刻掉鏈子。衝動是魔鬼啊QAQ,蕭卿辛趕緊的又低下頭,捂著臉,掩蓋抽蓄的嘴角。
吳夢生不知怎麼,激動的倒退兩步,不可思議的眼眶竟然泛紅了。觀察著吳夢生的神色,蕭卿辛暗暗鬆了一口氣。
“年年又歲歲,我欲與君相知,歲歲複年年,……”蕭卿辛長歎一聲“你可知詩歌好,千古傳,人世不如意卻難圓一夢?隻能借詞唱午夜而已。我們……是我福薄,公子你請回吧。”
看著那人淚眼連連,緊咬貝齒,一臉不舍與決絕,吳夢生有些無力的轉身。“辛兒,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絕不會!”
那人留下一句話,走了。蕭卿辛蛋疼了,尼瑪,半夜摸老子房間吃老子豆腐,要不是老子給你一巴掌還甩不出你的目的了啊,你個抖M,沒事非找虐才舒心啊。
早知道你呀的不可能是悲本姑娘的美色所獲,因為本姑娘就木有美色那麼個東西。亂找替身不好啊孩子。蕭卿辛一想到被人添了嘴角,惡心的一個幹嘔,茶杯一扔,用一整壺的水洗臉。
讓你沒事裝睡,活該!==自我吐槽什麼的傷不起啊。
半夜,蕭卿辛正呼嚕呼嚕大睡,咚的一聲掉到床底。
“?”千裏憑風不知什麼時候守在人家床邊,擔憂的看著那個掉床下的人,迷糊的扒拉上床。
忽然,一陣冷風入室,千裏憑風凜眼站立。之間一襲白衣翩翩入眼,眼前慢慢浮現幾株樹杈,樹杈上慢慢長出粉色的花苞,不一會又慢慢開放……
“蕭辛。”冰冷的話,冰冷的人,帶來冰冷的氣氛。
“嗯?”蕭卿辛有些迷糊的眯著眼,就著月光想將人看清,奈何無論怎麼看都無法透過朦朧的月光,將人看清。
千裏憑風動了一下。
“別動!”蕭卿辛猛的瞪大了眼睛,將千裏憑風拉住。那絲絲睡意消失的一幹二淨。千裏憑風不解。蕭卿辛皺了下眉。“有毒。別靠近。”
“真是聰明啊。嗬嗬嗬。”那人張狂的笑著。
“不知閣下是何人?”蕭卿辛起身,站到千裏憑風麵前。她知道千裏憑風沒事就半夜跑自己房間盯梢,對於會見到這人倒是毫不稀奇。不過這位深夜到訪的魅影,可還真讓蕭卿辛有些傻眼。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那人站那,即時沒有風,也見他衣袂翻飛。
“咱兩素未平生,你大半夜的跑人家閨房來,還不讓人問你是誰。”蕭卿辛無辜的抖了下肩膀。“你都知道我是誰,我卻不知道,這不太公平吧”
師傅師傅死老頭!快出來。
這個人散發出來的冰冷,能讓人對生感到一絲絕望。她有些害怕,抓著千裏憑風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一下。
師傅~~~~~~!無論蕭卿辛怎麼呼喚,那老頭就跟投胎去了似的沒有半點反應。
“天機澗什麼時候教出了這麼個沒用的徒弟?”那人嗤笑一聲。“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很痛苦的,小師妹。”
“可是,師兄啊,你這麼對我說話就已經讓小師妹我很痛苦了啊。”她看似輕鬆的調笑了下。輕輕的後退一步,千裏憑風握住她的手,無聲的給她支持。
“那是因為你還沒死啊~。”對麵的師兄,就是天機澗的劫數,那隻道長濕父要自己解決的孽徒,用非常溫柔的聲音說出這句話,還順帶將尾音拉長了。
此刻蕭卿辛可恥的萌了一下。“師兄啊,你為什麼要我嗝屁啊。我都沒有幹嘛啊。”
“你什麼都沒做?”那隻師兄貌似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掩嘴笑的一抖一抖的“那無越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嗬嗬。”
嗬嗬你妹,蕭卿辛忍不住心裏一萬個吐槽。“我也很無辜的好不好,好不容易脫離了那死老頭,就碰到無越,還被下了咒,本來想一走了之的,娘的,不知道誰把無越那廝整的半死,我是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啊,我發四,這貨絕對不是我弄成這樣的。此事日月可證,天地明鑒啊,師兄~~”
“哎呀,小師妹看你那伶牙俐齒的模樣,師兄我都不忍心那麼快殺你了。”
“放我一條生路吧,師兄大人啊。”蕭卿辛膜拜似的九十度彎腰甩了幾甩衣袖。千裏憑風額頭上滿滿的黑線。
“小師妹啊,師兄我有一事很是好奇啊,不知你可否解答一二?指不定師兄一高興就放了你呢,嗯?”
蕭卿辛高興的手舞足蹈的。踏了好幾步。“師兄大人威武,小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說,這天機澗從不收門外弟子,可這關門弟子吧,全都見他們的神去了,不知道你是怎麼如的師門?莫非師傅他老人家沒死?”
蕭卿辛誰啊,最厲害的就是編故事啊。以前沒事就看小說什麼的,讓她瞎掰個故事簡直毫無壓力,信手拈來。
“此事說來話長。”蕭卿辛臉色凝重了一把,靠到千裏憑風的身上,有些神傷的倚在人懷裏,千裏憑風伸手攬了下她“那年杭州西湖大明湖畔,我的母親大人……布姑娘,與往常一樣漫步在荷花池邊,誰知……不知怎麼的,腳下一滑,就造就了她此生最是遺憾……”
“小師妹,你是在耍我麼?”師兄表示自己耐心很差,不想聽故事。
“怎麼可能啊,師兄。”蕭卿辛嘴角一扯,非常燦爛的一笑“就你那智商吧,根本沒耍你的必要啊。”
……
師兄表示,此刻心情很差,很想捏死個人。於是,他哪拉轟的背景,那紅花朵朵開的枝蔓搖曳個不停,似乎在預兆這一場風雨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