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曲子給從頭到尾給練了下來，盛涵衍也鬆了一口氣，他抬頭朝王和泰笑了笑。
    王和泰揉了揉手腕，“差不多了，你餓不餓？”
    抬頭看了看時間，剛剛過九點。這一整個組曲從頭演奏到尾也要二十分鍾，前前後後練了好幾遍，也要好幾個小時了。
    “還好。”看著時間還早，盛涵衍想著要不要再練個兩遍。
    “先別練了，吃點東西墊墊饑。”王和泰已經不顧盛涵衍的想法，直接蹲在地上把零食給拿了出來，“你想吃什麼？”
    “巧克……巧克力好了。”盛涵衍笑了笑，小心翼翼吧小提琴放回了琴盒裏。
    “嗯，接著。”王和泰遞過士力架到盛涵衍的門口，自己則拆開了一根香腸啃了起來。
    盛涵衍心情很好，多少是因為兩人的合奏總算是走在節拍上了，他說，“果然還是多練幾次，才能把節奏給練出來啊。”
    王和泰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要是這種笑容對著平常女生，早就為自己贏來一片尖叫聲了，“嗯，默契嘛，總是可以練出來的。”
    “不過之前我們好像還沒這種默契。”盛涵衍咬著士力架，說起話來也是含含糊糊的。
    盛涵衍當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有了默契，他更加沒有察覺到，每次到了兩人要交換主奏位子的時候，王和泰都會抬頭看一眼盛涵衍，而盛涵衍在開始演奏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向左搖一下頭，似乎是要發力的樣子。
    而當他要將主奏的位子讓出來的時候，就會微微抬一下頭，然後看一眼王和泰。
    這點小細節，王和泰全都抓住了。
    他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進入主奏的節奏，也知道什麼可以進入盛涵衍的節拍，他都知道。
    隻不過盛涵衍沒有察覺到。
    吃完東西，兩人分別一前一後去洗手，擦幹淨了雙手這才回來繼續練習。彈奏了兩遍，眼看快要十點了，兩人同時抬頭看著對方，似乎都在說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
    還是王和泰先開了口，“我們回去吧？”
    盛涵衍笑著點頭，“好。”
    小提琴時盛涵衍自己帶來的，所以他格外小心翼翼，生怕磕了碰了。王和泰心裏自然清楚，他也完全不介意多等盛涵衍一會兒，就靠在鋼琴邊上吃起了巧克力。
    一路往回走，王和泰的嘴居然一路都沒停過，不是吃香腸就是士力架，甚至還直接拆了一包薯片。
    “胃口真好啊。”盛涵衍走在旁邊看著有些無語。
    “我是餓了。”王和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完全沒顧著自己是校草形象啊！
    盛涵衍對零食沒什麼執著，他一旦覺得餓了，想著熬熬就過去了，也不會去找東西吃。這種習慣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即便有時候看到自己兩位媽媽買的零食放在那裏，他也不會選擇去吃。
    突然想到第一次與王和泰有交集的時候，他也是在那裏嗷嗷喊著肚子餓，好像他半點都不能忍耐饑餓一樣。
    “你可是校草啊。”言下之意，注意點形象啊！
    王和泰笑了，“校草也會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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