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繡花大盜 第十回合 吃了虧沒處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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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裏發生的事,葉孤城竟一字未提,隻說‘你醉了’這麼簡單幹淨的三個字。看看,這是什麼態度啊!!他是不是真的以為她不記得、啊??她昨天晚上是在表白,表白啊!
尼瑪好歹給個回應啊!這算是拒絕?明明是無視好不好?!
曜綠嘴角一涼,說道,“葉孤城你當我真不記得昨晚是不是啊!”靠!你要是再敢敷衍她,信不信她強了你啊!(……)
葉孤城一怔,看向她,說道,“你醉了。”
她都記得,他還回答這三個字,擺明了要她別再提昨夜之事。曜綠苦笑無奈說道,“那你去告訴陸小鳳繡花大盜是金九齡,也許他會信。”
既然你已不願被靠近,那她就換一種方式好了。
葉孤城看向曜秀綠,他以為她還會繼續之前的話題,卻不想竟……他道,“你說的話會比任何一個人說更有效。陸小鳳喜歡你。”
白雲城主你該是不問世事,不說半句話才對,幹嘛要說這種話?她寧可你無視她的問題,而且你能不能不要用那張沒表情的臉來說這樣的話,這不是堵她的嘴嘛!!
曜綠大腦當機似的,眨了眨眼,機械道,“你昨晚被我刺激糊塗了吧?”
葉孤城道,“該讓陸小鳳帶我去找西門吹雪了。”
這話一聽,曜綠就回神了,頭發一甩,惡狠狠道,“找你個頭,我詛咒你找不到!哼!”
葉孤城,“……”又犯病了?
曜綠冷哼了一聲,撇下了葉孤城,獨自回到了原先的住宿。葉孤城剛才的話讓她十分的不高興,沒事就想著西門吹雪,人家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你瞎起哄個什麼勁!!
看上去她跟西門吹雪之間,又多了一道跨不過去的橫溝。注定不能站在一條線上,隻能背道而馳。好在西門吹雪沒有被她萬人迷瑪麗蘇的光壞吸引,這點還是孫秀青妹妹來的厲害!(泥煤的誰說你是萬人迷瑪麗蘇了啊?)
陸小鳳與金九齡回來的時候,已是很晚。往日那張風流的笑臉沒了,恰恰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裏麵有著憤怒和悲痛。但陸小鳳隱藏的十分巧妙,任誰都未能發現。曜綠想,也許他自己都不曾發現這種情緒。
金九齡看向曜綠,緩緩道,“繡花大盜是公孫大娘。”
曜綠冷笑,不屑的瞪了金九齡一眼,對這個話嗤之以鼻。她不是陸小鳳這個笨蛋會被騙,何必看著她說這個謊言。
陸小鳳笑了笑,冷冷道,“薛冰死了。我馬上就要送一份大禮給她。”
那樣的笑根本不適合這個風流浪子,但她也知道。薛冰的死一定傷了陸小鳳的心,不然他也不會如此。
曜綠道,“先去其他地方看看,也許能找到線索。”證明薛冰還未死,證明公孫大娘而不是繡花大盜。聰明如曜綠又豈會將後麵的話說出口,卻已經足夠讓陸小鳳明白。
陸小鳳道,“嗯。”
金九齡道,“那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曜綠不滿似的踩了金九齡一腳,說道,“哎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剛才說了什麼嗎?
金九齡,“……”
陸小鳳,“……”
小樓沒有了聲音也沒有了燈光。院子裏兄弟們都已派出去,隻有四個人在守望,但沒有一個敢上去看看。沒有蛇王的吩咐,誰也不敢上樓去,但陸小鳳是例外,故而他帶來的人都成了例外中的例外。
“昨天晚上他就沒有睡,也許現在已經睡了。”
門是虛掩著的,陸小鳳推開進去,金九齡給了他個火摺子,火摺子剛燃起又熄滅落下,陸小鳳的手已就冷僵硬連火摺子都拿不住了。
火光一閃間,他已看見蛇王一雙凸出眼眶外的眼睛。他竟已被人活活的勒死在軟榻上,被一條鮮紅的緞帶勒死的。
——公孫大娘短劍上係著的正是這種緞帶。
陸小鳳走過去拉起蛇王的手,身子突然開始顫抖,蛇王的手比他的更冷,已完全冰冷僵硬。
屋了裏一片黑暗。
金九齡也沒有再燃燈,他知道陸小鳳一定不忍再見蛇王的臉。他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陸小鳳。
死一般的黑暗,死一般的寂靜,一個人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真正感覺到死亡是一件多麼真實,多麼可怕的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小鳳突然道,“走!我們現在就走!”
金九齡道,“嗯。”
這一刻的陸小鳳依然不像之前那般的隱藏,他把情緒都擺在了外麵,那股犀利不已的怒火與悲痛像把利劍,深深的刺入了他們的眼底。
那樣的陸小鳳是眾人都未曾見過的。
也幸好金九齡沒有燃燈,因而陸小鳳現在的表情他沒有看到,故而隻能以感覺去感知,但他一定也不願看到那樣的表情。
隻聽陸小鳳一字字道,“我要讓她的頭永遠不會疼。”
金九齡明白他的意思。
一個人的頭隻有在被割下來以後才永遠不會再疼。
曜綠一直不喜做馬車,因為不僅會顛更會讓她出現胃脹不舒服的現象,現在卻又不得不坐馬車,這種無可奈何的事真的沒少見。
早知道她寧願用輕功自己走。
陸小鳳道,“阿綠不舒服?臉色都那麼差了。”
曜綠的臉已泛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張了張嘴,說道,“嘔!你別跟我講話!我……嘔……”
陸小鳳道,“阿綠你不會……”有了吧?
曜綠鄙視了他一眼,又道,“閉嘴!嘔!就算要有也沒這麼快,何況我還沒愛他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嘔……”
陸小鳳道,“那你這麼不舒服,花滿樓去哪裏了?”
曜綠道,“上次去王府,小王爺很欽佩花滿樓,一定要留他住幾天,王府裏有他照顧我也放心得很。”
陸小鳳冷汗道,“這個該是花滿樓不放心你,而不是你不放心他吧?你們是不是把關係給倒過來了。”
曜綠道,“滾!別跟我……嘔……講話……嘔……”
車馬走得很急車子在路上顛簸。曜綠胃裏翻滾的液體讓她真的想不顧形象就這樣吐出來,卻又不得不忍著。而現在陸小鳳應該擔心的隻是他自己。無論多堅強的人,若是到了可怕的壓力都隨時會發躁。他拚命想集中自己的思想,有許多事都要集中精神來思索,可是他連心都已被人割得四分五裂。
破曉時,馬車終於在一個小鄉村裏的豆腐店門口停下,晨風中充滿了熱豆漿的香氣。
然而正是這樣的香氣,讓陸小鳳的心平靜了不少,反而讓一直忍著的曜綠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問題,迅速的跳下車,衝到了一個拐角處,就扶著牆不優雅的開始吐了起來。
金九齡道,“就算吃不下東西,也一定要喝點熱豆漿。曜姑娘,這是水你先喝著簌簌口,等會兒也喝點熱豆漿。”
陸小鳳雖然不願耽誤時間,卻也不願辜負朋友的好意。何況趕車的人拉馬車的馬也都需要歇歇了。
曜綠別過臉,完全不領金九齡的好意。
金九齡也沒太在意,拿著手絹,伸手替她擦了擦額前的汗漬,說道,“曜姑娘對我很有意見,我哪裏得罪你了嗎?”
曜綠咕嚕咕嚕的喝著水,白了一眼假好心的金九齡,說道,“沒有!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那麼討厭一個人也是不需要理由。我就是討厭你,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
金九齡一愣,說道,“嗬!我還真不知道曜姑娘這般討厭我,有點小遺憾,這麼漂亮的姑娘。”
曜綠一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狐疑的看向他,說道,“你想說……唔……”嘴巴就這麼被捂住,金九齡連拖帶拉的將她挪到了大樹後。
金九齡道,“你知道我是誰了吧?第一次見麵就知道了吧?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告訴陸小鳳?還讓他們這麼查來查去?”
曜綠怒瞪金九齡,“嗚嗚唔唔……”
金九齡不慌不忙,又道,“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喜歡我,才這般幫我隱瞞。不過後來我發現你並非喜歡我,而是你在害怕他們不相信你。你覺得與其說出來被懷疑,不如讓他們自己查,才會一步一步得給他們線索,讓他們查到現在這麼麻煩的地步,你的功勞可大了。”
馬車的顛簸,之前的嘔吐,加之後背的疼痛都讓她無法集中精神,弄得自己現在被壓製,太丟她身為高手的臉了!(這個貌似沒什麼關係吧?)
金九齡見她想講話,卻依然沒有鬆手的準備,笑道,“嗬!往後會更有趣,我很想知道你預備如何幫助我。”金九齡鬆開手,輕輕推了她一把,腿軟的她就那麼不雅觀的摔了出去,“曜姑娘,你沒事吧?”
泥煤!金九齡,老娘要是恢複體力了第一個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