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篇之蕭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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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年僅十八歲的蕭然遇到了五歲的顧雲卿,顧雲卿滿是防備的眼神讓蕭然不忍,於是將顧雲卿撿了回去,自此隱居山林,收他為徒,教他醫術,教他做人。
八年過後,身負血海深仇的顧雲卿不告而別,離開了山崖,開始了他的尋仇計劃,而發現愛徒不見的蕭然心急如焚,也隻得離開了山崖開始尋找,卻不料遇到了他此生的情劫。
蕭然不知道顧雲卿會去哪裏,所以隻得回到了初見顧雲卿的那個地方——長安。然而,就在蕭然漫無目的地尋找時,幾個不長眼的市井混混擋在了他的麵前,市集上的人卻仿佛沒看見一般,低頭幹著自己的事,蕭然對此也不惱,隻是感歎世態炎涼,就在他準備出手時,一個身著紫衣之人搶先擋在他麵前。
蕭然先是一愣,對於那人的出現感到意外,隨即雙手抱胸,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略帶玩味地看著那人的背影。那人明顯常年習武,三拳兩腳便將那些混混打倒在地,然後轉身麵對蕭然,關心地問道:“姑娘沒事吧?”
“姑娘?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女子?”蕭然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眼中帶上些許的冷意,挑眉問道,與此同時,不經意地打量著麵前的男子,臉龐棱角分明,雙眸深邃,有著難以抵擋的穿透力,渾身散發著一種王者之氣,身上的一襲紫衣更是顯出他的華貴。
聽到蕭然的話,那人似乎有些驚愕,視線掃過蕭然比女子要寬厚些的身形和修長卻有力的手指,不禁啞然失笑,擁有如此絕美容貌的人竟是男子,於是微微頷首,語氣裏帶些歉意:“錯認了公子,在下深感愧疚。”
“公子言重了,在下蕭然,謝過公子剛剛出手相助,敢問公子姓名?”蕭然知道自己容貌偏像女子,也未太過計較,勾唇笑笑問道。
“在下李……”李世民想到在外人麵前不好自報姓名,又想到自己名字的用意為濟世安民,於是頓了頓開口道,“濟安。”
“李公子,有緣再見吧。”蕭然聰明絕頂,又怎會聽不出李世民微微停頓之後用了假名,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蕭然理解,所以也並不強求,轉身想要離開。
李世民見蕭然要走,不知為何竟下意識地拉住了蕭然的手臂,開口問道:“不知蕭公子要去何處?”
“不知,隻是要找一個人罷了。”蕭然無奈地笑笑,在長安城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同行。”李世民放開了蕭然,微笑著詢問道。
蕭然略帶疑惑地看了李世民半晌,沒有看出絲毫的惡意,而他對李世民也有些好感,於是點了點頭道:“好。”
自此,二人結伴而行,遊山玩水,談笑風生,成為莫逆之交,也有一種不尋常的情愫悄然而生。而李世民時不時地消失蕭然也沒有追究,因為蕭然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他沒有立場去幹涉,卻不想在一年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他的好友竟是李世民,當今的皇子,地位尊貴無比。
不過,即便如此,蕭然與李世民之間也沒有產生隔閡,蕭然本就是隨性之人,對於名利地位絲毫不感興趣,李世民是誰於他而言毫無影響,而李世民也是如此,他不想因此而失去一位好友,所以即使蕭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依舊可以與他不分尊卑,他也毫不計較,隻因那個人是蕭然。
他們之間彌漫的情愫一直有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未被捅破,直到一天下午,蕭然輕飲杯中的清茶,嘴角噙著絕美的微笑,暖暖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竟有一種仙人的感覺,坐在他身旁的李世民不禁愣住了,下意識地開口問道:“蕭然,若有一天,我取得了這天下,你可願與我共享?”
蕭然微微側頭,看了李世民半晌,加大唇邊的弧度,眼裏也帶上了笑意,像是誓言一般地話語從他口中緩緩說出:“若你想要得天下,我便助你得這天下,你做不到的,我會幫你。”
“我隻是想知道,你,會不會陪在我身邊?”李世民站起身,俯視著蕭然,平日的沉穩冷靜此刻被焦急所取代,他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這種曖昧不清的相處模式他受夠了。
蕭然似乎也明白了李世民心中所想,站起身看著李世民期待的目光,輕笑道:“若你希望,我便一直在你身邊。”
李世民一把將蕭然擁入懷中,在他耳畔柔聲說道:“蕭然,我好像愛上你了,好像,逃不掉了。”
“你想逃麼?”蕭然輕笑著,挑眉問道。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