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櫃苦哈哈地把招牌菜全上了一個，菜式擺滿了一桌，卻隻收一半的價錢。
    這次真的是虧大了。
    “大爺爺？”
    看著胖掌櫃明明苦深似海，但麵對嵐立馬笑容滿麵，就差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了，如果不是秦天生的呆相，現在肯定是崇拜地閃著亮晶晶的星星眼。
    “我以前救過他一命而已。”
    雖然語出謙虛，但明顯對於秦的崇拜，嵐很是受用。
    “敢問爺爺，胖掌櫃身出何處？”未諾給秦碗裏夾了塊泥鰍。
    ——知己知彼，才能總有一天把債都討回來！
    嵐覺得秦碗裏的泥鰍格外刺眼。他才說了秦討厭泥鰍這人就夾泥鰍是想怎樣？
    “道宗現任宗主無為你們應該都認識，他是無為的師兄，因為偷酒被趕出來了。”
    “喂喂，別趁我不在汙蔑我！”胖掌櫃捧著一個酒壇子進來。
    “你拿到沒偷酒？”
    “偷是偷過……”
    眾人用無比驚愕盯著眼前這個家夥……
    “哎？？？！”
    眾人腦海中出現連個畫麵。
    一個身材肥胖、笑容可掬實際卻暗藏腹水，捧著算盤算錢算得兩眼放光。
    一個出塵絕世，手持拂塵，眼似乎看著你又似看著遠方，一聲道號“天道蒼蒼，地道茫茫。”
    兩者相等？？
    不不不，絕不！
    “切，誰稀罕做那什麼鬼道士？”胖掌櫃顯然明白各位腦海中想的絕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天道恒大，兔吃草，虎吃兔，人吃肉，自然規律本屬天道之內，還守什麼清規遵什麼戒律？”
    自顧自找了個位子坐下，揭開酒壇子的封蓋，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起來。
    右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等下要跟少主說，這酒錢咱絕對不付！
    胖掌櫃邊喝酒邊注意到有人一直盯著自己。
    順著視線看去，是秦。
    秦見對方注意到他，朝他伸出碗。
    “呃，倒酒？”
    秦搖搖頭。
    也是，人家碗裏盛著滿滿的青果水呢。
    “那是，敬酒？”
    總覺得比要他往滿滿的酒杯倒酒更不可能……
    他在眾人心中是怎樣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說得好。”所以要敬他。
    人雖然從動物中脫離出來進化成了人，但依然是生物鏈其中的一環，弱肉強食也不過是天命六道。
    “好好好，這酒我必須喝得。”難得遇到一個知音，胖掌櫃樂嗬地幹掉碗裏的酒。
    果然是個好孩子啊，之前還那麼大方地把青果水的配方給了他。
    等下可以免費贈送一份糕點給他，當然是最便宜的……
    誰知秦敬了酒，還有個但書。
    “超過，所需，天道，不從。”
    比如原本殺一隻狐狸就能滿足自身的需求，卻為了好看的皮毛不停地捕獵。超過自己需求的貪婪，終將為天道所報複。
    前世的世界，科技雖發達，環境卻惡劣，物種逐漸減少，或許正是天道下達給全人類的懲罰。
    所以，看到這裏的草木森林，總是格外愉悅。
    “不曉得胖掌櫃這聚財斂金的性子，超沒超過天道的允許範圍？”未諾壞笑地反問了一句。
    “……”
    他決定前言收回！
    “誰讓你坐下吃飯的，”右小聲地嘀咕，“還開我們的錢。”
    一頓飯，就在幾家歡樂一家仇的氣氛下吃完了。
    吃飽喝足，重頭戲才上場。
    大家目光炯炯地盯著秦，那時沒在場的如靖叔、兩位爺爺不清楚狀況，在場的如未、右還有影根本沒時間分神注意。
    那個東西威力真是大啊，啪啦一下整個屋頂都塌了，差點嚇得他們心都跳出來。
    胖掌櫃也厚著臉皮賴著不走。
    由此看來，掉進錢眼裏的人還是有那麼點空間留給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