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出現!江湖百曉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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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跟著鳳夜他們在仆役的帶領下左拐右拐,連城第一莊首先體現出來的自然是他的大。
    終於,他們來到武林人士的聚集地。
    是一座別廳,連著莊內的後花園。
    院內有個人工湖,小橋流水,亭台樓閣,建得各位優雅別致。
    不少已經到來的江湖人都在園內遊玩閑談。
    不過似乎大家的表現欲非常旺盛,都想在這江湖第一人的家裏露上一手,竟然沒有一人正常地在正常的給人坐,走,站的地方。
    或盤坐在假山之上,或跳上涼亭頂小憩一會,或躍至湖中心突起的石頭上作金雞獨立狀。
    轉至別廳,廳內已然坐了好些人,但秦可以判定,這裏麵坐著的都是幫派的頭頭。
    這些人或多或少,散發著領袖的氣質。也隻有幫老大,才敢在這第一莊內翹著二郎腿悠閑品茶。
    果然,蘭閣主進門便兩手交疊,優然施上一禮:“蘭蔻晚到,實在失禮,各掌門門主請見諒。”
    “哪裏哪裏,隻是我等早到而已。”
    坐在首位陪坐的是連山派大弟子那晚見到的行雲劍宋曉,起身向蘭閣主做了個請的姿勢:“蘭閣主,請坐。”
    蘭蔻入坐,立刻有人奉上茶果點心。
    秦沒有進去。
    全是老大的地方,進去有壓力。
    而且滿廳的掌門門主都不是三派二宗一閣的,連莊老大欒樺,他要送信的對象,自然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如此確信的理由是——這裏沒一個是光頭,也沒一個拿拂塵!
    鳳夜已經和落雁閣的美女姐姐和其他江湖女子打得火熱了,秦不去自討沒趣。
    走到無人的湖心亭,憑欄小憩。
    亭中的石桌上擺著各式點心還有茶水,可惜無人享用。
    秦嚐試性地拿起一塊帶餡兒的糕點嚐了一口,裏麵竟然是類似前世草莓的莓果醬,他曾經嚐過,太甜太膩,不愧是連莊的廚師師傅,在裏麵加了某種酸味物質,做出了他最愛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就著微苦的茶葉,搭配不錯。
    肩膀上的藤對於糕點的香味似乎也很滿意,嗷嗚地輕叫了聲。
    一個糕點掰成兩塊,自己吃一半,喂藤一半。
    亭外,早來的和新來的,三三兩兩寒暄,無非是——
    “敢問師承何門何派?”……
    “啊,原來是某某某,失敬失敬。”……
    也有人來找秦搭話,但都被他的“無名,無門,無派”三無政策給打了回票。
    秦樂得一人在亭內賞景逗貓吃點心。
    一人偷偷摸摸背對著秦潛進來,在秦來不及出聲時撞上了他,咬了一半的點心掉落在地被來人踩地稀巴爛。
    看那殘骸,秦短時間內不想吃點心了。
    “啊,抱歉抱歉——你是誰?”
    “秦。”
    “哎……”來人繞著秦轉了轉,“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人?”
    “當然。”誰能通曉天下人天下事。
    “當然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
    “我可是江湖百曉生。怎麼會有我不知道的事?”
    “千,不曉。”既然隻是百曉,自然不知千件事。
    “百不是量詞,是形容詞!形容詞你懂不懂?”
    百曉生鬱悶了,第一次有人把他的名字理解成這樣。
    一聲怒吼把吃飽正打算打盹的藤給驚醒了,藤不滿地衝人家直嗷嗚。
    百曉生眯起眼:“這是——”
    “貓。”
    “據我所知,這天下並沒有叫貓的動物。”
    “萬,不曉。”貓,已然達到了萬事的範疇。
    把藤從肩膀上抱下來置於膝上,安撫地一下一下順它的毛,很快藤又睡意朦朧了。
    百曉生鼓著氣,眼角瞥見秦腰上別著的青綠色木棒。
    “這是——什麼?”
    “笛。”
    “笛?是什麼?”
    “億,不曉。”笛,還有竹,或許已是即使通曉億事都仍然不知道的東西。
    百曉生此刻的心裏有一個小心龍卷風正在盤旋。
    他,堂堂百曉生,今天進來栽在一個十七八歲少年身上,還是三次!
    憋著氣不再搭理秦,可不一會,職業病發作,忍不住想滿足他的信息收集癖。
    “秦是吧?你全名是什麼?家住哪裏?父母是誰?來這裏做什麼?你不是江湖中人,誰帶你進來的?”
    “亂彈琴,祁雙,已故,送信,鳳夜。”
    百曉生聽得一愣一愣地,良久才反映過來,每一個停頓就是一個答案。
    “亂彈琴?有這麼怪的名字麼?哪個亂哪個彈哪個琴?祁雙?那個祁雙鎮?已故?父已故還是母已故還是都已故?送信,給誰送信送誰的信?鳳夜?哦,這個我認識。”
    百曉生不知從哪裏變出文房四寶,奮筆疾書。
    “閉嘴,吵。”
    被一溜串兒問好砸得耳疼頭疼。回答了第一次別以為就會回答第二次。
    “別……”
    “百曉生!”
    百曉生尷尬,竟忘了他是被追著逃到這兒的。
    一男子飛撲到百曉生麵前,揪著他的衣領:“快告訴我,小師妹到底喜不喜歡我?”
    “這位少俠,這種事情,即使我是百曉生,也不知道啊?”
    曉天曉地曉天下事,唯獨人心,天曉地曉,我百曉生不曉。
    “你不是自詡通曉天下事麼?怎麼這點事情都不知道,還什麼百曉生!”
    百曉生汗。今天是拆他招牌的日子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秦很奇怪地看著男子:“人心,難測。信他,不信己?”
    天下最難測莫過人心,更何況是人的感情。竟寧願相信一個不相幹的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心,秦很難理解。
    “對對對,就如秦所說,與其問我不如問問你自己,小師妹平時是如何待你的,相通了答案自然在你心中了。”
    “是麼?是這樣麼?”男子喃喃自語,魂不守舍地離去。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庸人自擾之。”百曉生一陣唏噓。
    下一瞬,整整衣襟,拱手嬉皮笑臉:“多謝兄台出手相救!”
    秦轉頭,不認識他。
    院內突然一陣騷動。
    “看來我們的武林盟主終於擺駕到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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